不过算算时间,谢小舅应该要回来了。
◎坑娃◎
今天一天顾莞宁给自己安排的菜单是:
早饭, 红豆粥和兔肉包子;
午饭,红豆粥和焖面炸鱼;
晚饭,红豆粥和煎饼丸子。
上午看需要插画的课文选段, 下午熟悉物理课本。
饭菜都是现成的, 十一点过半顾莞宁才捅开炉子热饭。焖面有满满一饭盒, 她估摸着自己的饭量多添了两筷子。昨天在集市换了咸菜,她也切了一小块。
饭刚热好,家里就来人了。
“小晚, 来开门!”
一听是表姐的声音,顾莞宁踢着鞋子小跑过去开门, “表姐你怎么来了?还拿了这么多东西?”
谢晓晨两手都没空着, 胳膊还夹着包裹,“快接下我左手这个。”
她左手边是两吊油纸包起来的东西,看形状像是肉和饼,顾莞宁脑海里不停冒问号。
顾不上跟她解释, 谢晓晨就地把东西放下,说着话往外走, “楼下还有,我得再跑一趟, 小晚你把东西归置归置。”
顾莞宁:“……”
她低头看,脚边摆了一地。
“这是发财了?”
她嘀咕一声,穿好鞋开始收拾东西。不清楚这一堆到底有什么, 顾莞宁都尽可能轻拿轻放, 从门前移到床一侧空地上。
不一会儿外面又有了动静, 顾莞宁连忙出去接应。这次表姐拎了几个大桶, 还有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堆。
把东西都搬上来, 谢晓晨锤着胳膊坐下, 先歇了片刻才说:“这是小叔寄来的,还有我弟找的稀释精油的溶剂。听他说厂里都用这个,你看看能不能用。”
“小舅已经回来了吗?”顾莞宁正蹲在地上开包裹,闻言问道。
谢晓晨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说:“没呢,他临时去津市看望长辈,估摸赶不上冬至回来了。”
她指了指边上一个木盒子,“那个,那里头是奶油蛋糕,得尽快吃了才行。”
顾莞宁挪过去打开盒子,挺大一个蛋糕,有些地方都融化了,“只有这一个?我切一角,剩下的给月月拿回去吧。”
“别都给她,你看她都吃多胖了?那胳膊比你粗一圈、不,两圈了都!”此时此刻,谢晓晨看顾莞宁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对孩子无脑宠溺的熊家长。
顾莞宁何其无辜,“可我也吃不完呀,蛋糕放不住,我吃不完它就坏了。”
谢晓晨一想说得也是,“那给她切一角,给林大娘家的小叶子留一角,她昨天还新认识了个瓜子哥哥,给那孩子也留一块,剩下的给你姐夫的几个侄子侄女送过去。”
“新认识的?”顾莞宁稀奇道:“大名就叫瓜子吗?”
还是名字里带个‘瓜’字?
“那应该不是。”谢晓晨回道:“她昨天不是跟我婆婆去瞧人画画了么,就是看这个瓜子哥哥画的。这丫头还带了你的画,给人唐老爷子掌了掌眼。”
顾莞宁:“……”她看是丢人现眼吧。
看她一下子呆住,谢晓晨噗嗤笑出声来,“唐老爷子还夸你的画了,说你那画重在神似,很是难得。”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顾莞宁险些恼羞成怒,“表姐!”
人家老爷子是国画大师,她随手涂鸦的画怎么能入眼?
她鼓起脸颊气呼呼道:“哼,不给她蛋糕了!”
听见这话谢晓晨却眼前一亮,“这样,把月月的蛋糕放你这儿,今天就让她看着两个小伙伴吃,明天她来你再吊一吊她。”
顾莞宁呆了呆,“啊?”
她瞧着表姐脸上跃跃欲试幸灾乐祸的表情,真是不敢相信这是从亲妈嘴里说出来的。
三十六度的体温竟然如此冰冷?
谢晓晨撸起袖子,说着就要实践她那个坑闺女的计划,兴冲冲道:“给我,我来切。”
眼睁睁看着她把蛋糕盒子夺走,无力阻拦的顾莞宁:“……”
她沉思着继续拆包裹,心想,或许表姐的教育方式是所谓的‘人生的苦先在父母那里吃够了,以后步入社会的苦才能不放在眼里’。
蛋糕切成了八角,听见喊她去吃,顾莞宁洗把手,挑了个勺子挖一块送进嘴里。奶油蛋糕几乎入口即化,奶油丝滑香甜,糕点层也特别软,唯一的问题就是太甜了。
齁甜齁甜的,吃了两口顾莞宁就受不了赶紧停下来,“表姐你帮我拿一下茶叶盒子,我泡杯茶喝,这个太甜了。”
在橱柜里找到茶叶盒子递过去,谢晓晨随手抽了个勺子?一块尝了尝,疑惑道:“这不刚好吗?比普通的点心好吃多了。”
在这个时代生活了一年多,顾莞宁是清楚大家对于甜味的阈值有多高的,像那种齁甜的冰糖,楼下小孩儿一次含两块都不嫌多。
茶水解腻,把嘴里那股直冲天灵盖的甜味冲走后,她把蛋糕推到一旁,问谢晓晨:“表姐你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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