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饺子一起上锅的还有一大碗的南瓜和丸子, 蒸南瓜滴上两滴香油,绵软又香甜。
等出锅的时候,顾莞宁无聊,从床底下扯出一个纸箱子来。
程砚洲打阳台进屋,顾莞宁偏头看过去,“我打算织毛线,你想要什么,袜子帽子围巾?”
“袜子吧。”
袜子小,应该不难。
顾莞宁微笑,“换一个。”
三选一,袜子不行,程砚洲顺延到帽子,“那帽子?”
顾莞宁不说话,看着他眨巴眨巴眼。
程砚洲心领神会,立马改口:“我觉得我缺一条围巾。”
闻言顾莞宁开心地去整理毛线,兴致勃勃道:“等我学会织围巾,再给你织一双手套,就当明年的生日礼物了。”
程砚洲:“……”合着你还不会啊。
他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只能默默端着搪瓷缸子喝水。
这箱子本来是顾莞宁准备在车上打发时间买的,还跟表姐学了几种针法,就是一直没尝试过织完整的一件。
毛线有红色、黑色、灰色和绿色四种,大红色喜庆,翠绿色鲜艳,带回南河县过年的时候给衣服织个边正合适。
现在一时半会儿是没法回去了,顾莞宁恰好闲得发慌,就想做些小手工打发打发时间。
挑了滚黑色线球,顾莞宁把箱子推回床底下,带着木针坐到饭桌旁开始琢磨织围巾。
程砚洲挪到旁边盯着看,不时发表指导意见,“这个线头往上绕……前面的线得紧紧,不然松垮着窟窿太大……这够宽了,该改针往回织了……”
他探着身子,几乎在顾莞宁耳边上絮絮叨叨。
顾莞宁脸颊跟气球一样鼓起来,往另一侧转了转,结果程砚洲就跟牛皮糖似的和她一起转,还离得更近了。
顾莞宁:“……”
她把针线拍在桌子上,忍无可忍回头,“你还要不要礼物了?”
程砚洲顺势将人抱住,挪到腿上,“要!要!就是你看现在天都黑了,屋里开着灯也费眼,不如你陪我说说话?”
变换姿势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顾莞宁抬眼看他,“说什么?”
“今年过年不能回南河县,你想不想去京市?”程砚洲握着她的手摆弄,问道。
顾莞宁一听坐直了身子,“去京市?能去吗?做什么?”
“不做什么。”程砚洲说道:“四处转转,万一以前的房子还在,顺道买回来。再买些特产,等明年带回南河县。”
对,是该买个房子,不然外公他们平反后没地方住。
“可我好多年没在京市……”顾莞宁偏头,表情苦恼,“我也不认识别人,去京市以后就只能住招待所了。”
“我们带上被褥,就住几天,主要是让你散心。”程砚洲心想,见不到外公见见以前住的房子也行。
之前在医院,顾莞宁人快烧糊涂的时候说梦话,一会儿喊外公一会儿喊爸妈,有时候还喊他的名字。程砚洲在一旁照顾着,当时就想过阵子带她去京市转一转。
刚好京市和阳市两地间设了专线,几次提速后现在来往只需要一个晚上。
可惜海市太远了,程砚洲打算过两年休探亲假的时候再去。
顾莞宁垂着头,脚尖点了点地面,“去不去都可以,我也没那么想。”
外公他们都在营区农场,虽然见不到,但打听打听境况还是可以的。至于京市,也就顾家那个破破旧旧的小院子,连人都住不了,顾莞宁从小到大去过的次数一只巴掌都能数过来,现在让她路过她都不定认识。
“不去也行,那我们在阳市转转,我也没转过阳市。”程砚洲捏捏她的手,“这样等明年把爹娘接过来,不至于出门以后连东南西北都不清楚。”
顾莞宁点点头,“买房子的事可以交给二哥,反正做火车一天就能到,他去京市还能顺便打听打听那个何红兵的事。”
年初的时候,二哥找人给何红兵的对头寄了封举报信,就最开始那阵子闹了些风波。何红兵经营了这么多年,抄检了不知道多少家,手上有势又有钱,抱几根大腿方便得很,想让他出事真不是一般的难。
“不过要买房的话,得买两处。”顾莞宁靠在程砚洲身上,抬眸看他,“家里的老房子根本不能住人,地段倒是不错,挨着一个厂子,要是没被扒了盖新房最好是买下来,然后挨着京市大学再买一处。”
“都听你的。”程砚洲道。
他穿了件训练服,外面套旧棉袄,顾莞宁揪着棉袄上的线头,问道:“京市的房子很贵的?”
程砚洲一副‘你别骗我’的表情,“应该不比阳市的房子贵多少?我们买这套两千出头,京市的房子翻个倍应该可以。”
“那不贵吗?”顾莞宁掰着手指头同他算账,“一处五千,两处就是一万!”
程砚洲端来水喂她,说道:“也不是说两处一起买,可以先买老房子。咱们买完房子和人参后还有两千多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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