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杜营长这行为也是吃里扒外,到时候就算二哥当不成团长领导也不会让他来。
“人在想好处的时候是不会顾忌到那点风险的。”
“那个姓杜的营长不觉得自己哪里比鹤庭差,自然也不觉得领导会因为他的手段看不上他。何况举报这样的手段,一次能成就能成二次,不是他来当团长也总能轮到他。”
顾莞宁:“……”
她抿紧嘴角,气愤地重重点头,又扯到腰上的伤倒吸冷气。
“我懂,这就跟老师站讲台上能把走神儿和做小动作的学生看得一清二楚,不点名只是懒得搭理,但那些学生却沾沾自喜没被发现一样。”
谢明望笑着道:“差不多是这个道理。”
“你李伯伯给了块年糕,还有些杂粮面,年糕热一热晚上吃,杂粮面改天摊煎饼。”
顾莞宁:“李伯伯?”
谢明望说了个名字,“等出了禁闭,我带你去他家吃饭。”
顾莞宁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比起去那位李首长家,她更想和程砚洲一起被二哥带着去廖政委家蹭饭,廖政委他娘苗大娘现在简直把二哥当亲儿子看。
觑着时间差不多,谢明望去阳台上准备晚饭。
顾莞宁无聊地躺着,扯了被子盖在身上,没多久就有了困意。头一歪她刚要睡着,楼道里一阵噔噔蹬,接着门唰一下被打开。
顾莞宁睁开眼,蚊帐晃了晃,程砚洲钻进来,“没事吧?我听李嫂子说你被人撞到门上,伤到哪了?”
顾莞宁扯起嘴角做出笑容,抬手指了指后腰,“这儿。”
程砚洲不确定地问:“腰?”
顾莞宁点头。
程砚洲咬着牙才把怒气压下去,“没伤到骨头吧?”
顾莞宁赶紧摇头,拉着他的手晃了晃,“没有,但是可疼了。”
“我看看。”程砚洲说着去掀她的毛衣,果然看到腰侧雪白中一片青紫,他黑着脸道:“我去叫大夫。”
“之前秦大姐已经去喊了,表姐不在卫生所,估计晚些才能过来。”顾莞宁道。
程砚洲放下衣角,给她盖好被子,“以后再来人,不认识的就别见了。就算是检查部来人也不见,等我回来再说。”
这次吧,算是个意外。
顾莞宁这样想,但不敢这样说。
“我知道了。”
“我想上厕所。”
“我抱你?”程砚洲问。
顾莞宁:“你背我吧。”
去厕所换了条这个年代的卫生巾,顾莞宁再出来,程砚洲已经收拾出了一个供她靠着吃饭的背靠。
◎公私不分◎
顾莞宁龇牙咧嘴爬上床, 抱着枕头侧躺下就不愿意动弹了。
程砚洲在床边忙活着拆蚊帐,拆完去挂拿回来的门帘窗帘。厚厚的帘子挡风保温,屋里一下就暖和起来。
到阳台跟谢明望说一声, 程砚洲进屋给顾莞宁换上暖水袋, 然后抱着蚊帐去大水房清洗。
床边还围着层床单, 界出了双人床这部分空间。
宿舍里安静又暖烘烘的,顾莞宁盖着棉被抱着暖水袋,没多久就睡过去。
洗好蚊帐回来, 程砚洲轻手轻脚到床边往里瞧了眼,合上床单他转身出去。
阳台上, 谢明望蹲坐在小板凳上烙馅饼, 听到门开合的声音他站起来看了看,接着又蹲回去继续烙饼。
顾莞宁腰疼,睡下去没多久就难受得醒过来。
屋里没多大声音,但感觉闹哄哄的。
她才刚动一下, 程砚洲察觉到,掀起一角床单, “饿不饿?”
二哥扯起大嗓门,“顾小晚快过来吃饭, 小舅还熬了银耳梨汤,马上就能喝,你要不下来我可就一个人喝完了!”
程砚洲忙跟顾莞宁道:“别听二哥的, 你别着急, 我扶着你慢点起来。”
先前他就在床头书桌旁收拾了倚靠的棉被, 这会儿不用下地, 直接坐过去就行。
半边腰一使力就疼, 顾莞宁侧靠着试了几个位置才找到合适的姿势。
程砚洲下床绕过来挂床单。
顾鹤庭两个桌子倒腾着摆饭, 等床单挂起来,他俩眼珠子盯着顾莞宁,“怎么脸色这么差?不是说撞得不严重么?”
说着他看了程砚洲一眼,显然认为这个人说了谎。
顾莞宁有气无力道:“我亲戚来了。”
顾鹤庭听了恍然大悟,“那你喝红糖水不?”
程砚洲拨开他,“先吃饭。”
饭菜可口,但顾莞宁这顿饭吃得却没滋没味。
腰上的伤过了阵子更难受,她稍一动就能扯到,吃到后面程砚洲来喂她,可是只动嘴也觉得疼。
好不容易吃完饭,大夫来了。
江老太太和谢晓晨一道来的,看过伤处,老太太把带的药膏给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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