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同你多说。”贵妃见不得她着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模样,站起身朝她走来。
贵妃停在了台阶上,盛气凌人的眸子睨着她。
“子念幼时曾与昭和郡主在宫中一同习过书,至今对他念念不忘,若不是子念早有赐婚婚约,她便是最好的人选。”
“前些日子因为你他已被卸了官职,若你禀明圣上是你蛊惑他心智,求得休书一封,倒还能落个好名声。”
“如此,你能听明白么?”
作者有话说:
这章浅浅铺垫一下,明天会更,24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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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妻◎
大殿上里的交谈无一人听闻。
可晩芙素来耳力比寻常人要好, 因此贵妃的话一字一句的落在了她耳中,她急的都把手心掐破了,抬脚便要走。
春觉一脸莫名的拉住了她, “你要去哪?”
晩芙挣开了她的束缚,“我……我有事寻安王妃。”
说罢再不待她反应,转身风一般的离开了。
而殿内的人并不知这场风波,姜予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睫,好似有些意外,她没想贵妃居然用这个来威胁她。
定王一事本就争议颇多,小侯爷被她蛊惑了心智这种话也并非没有,可若是她自请和离,先不说能不能成功, 她便是自甘堕落,名声滑稽。
她开口道:“娘娘,若我写这份罪己诏,便能成真吗?”
贵妃听她这般问, 唇角勾起一抹笑。
“自然。”
可下一瞬,姜予平淡而又清醒的声音传来,“若太后赐婚这般儿戏, 当初, 为何宁家非要娶我过门呢。”
她又摇摇首,“我便是任人摆弄的物件, 娘娘何必同我商量。”
贵妃眉梢一挑,心底起了几分不耐。
她冷笑一声, “你这是不愿?”
“臣妇并非不愿, 只是此事于我来说, 弊大于利罢了。”姜予不卑不亢, 垂落着眉眼,“这些事从由不得我做主,娘娘与其让我开口,不如去问问小侯爷,若当时他肯请旨,我此刻又怎会站在这。”
贵妃的脸色陡然低沉下来。
“娘娘,若是真能和离我自肯写,可平心自问,您是在为我出主意吗?”她头一次抬首,直视贵妃的眼睛,眼底没有一分畏惧,“还是,用我一纸薄书,断了我在宁府的情分呢?”
大内太监急急赶到了宫门口,见来人一脸天塌了的表情,这可不是碰上了上门来索命的么?
前些日子陛下便下了旨解了小侯爷的禁足,还没气消几日呢,这就又来了宫中,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还得了。
“我的大人呐!”太监急急道:“什么风把您吹到这来了!”
大内可不是人人都能闯的,可小侯爷自小便在宫中,因而早就得了圣上的准许,只要禀报一声便能觐见,可眼下皇后正设宴款待昭和郡主,他是疯了他敢为小侯爷去禀报。
可若是不去,那又是得罪了建宁侯府,简直两面不讨好。他心里苦的要哭出来,这种事怎么他摊上了。
宁栖迟一身象牙色白袍,高竖的发丝在他身后飞扬,“不必惊动圣上,去请贵妃,请她送我夫人出宫。”
小太监听闻此话一惊,才知宁栖迟并非要让他通传,连忙应好。
小太监背影渐远,而不知过了多久,有内宫之人寻到宁栖迟,那是一身穿着女官服的官身,她急匆匆赶来,行过礼。
“太妃请您觐见。”
小太监一路将消息传到贵妃处,可那大殿大门紧闭,他急的额上汗都要冒出来,不知过了多久,传令的宫女才将大门打开,而他进门却见瘆人一幕。
一碧色衣裙的女子瘫坐在地面上,长发如瀑落地,她长得美极,可她袖口处却染着一片殷红,手中捏着一份血色帛书。
她手边有一珠钗金簪,而其尖端却沾血色,她莹白的手腕被衬的如玉。
而贵妃早已一脸惊容,神色处颇有几分不可置信。
她念着帛书上的字,“臣妇愚昧无知,出身草芥,不堪与侯府相配,望与君断绝。”
姜予站起身,她眼底依旧是恭敬,将帛书承于手臂,弯腰呈上。
“这样写,娘娘可满意?”
贵妃压着怒气看她,眉目皆是冷色,“你……”
姜予此书写的根本不是在忏悔自身,可她并未忤逆贵妃的意思,甚至每一字都’如实‘而言。
她往前呈递,双目无情,“侄媳实在不知在姜家何错之有,侄媳按照您的意思去写,文采不好,此份罪己书用血写成,必定能助娘娘完成心愿。”
因为失血过多,她脸色亦有些苍白,“贵妃娘娘,我可以走了吗?”
贵妃要她写的这份书并不会有任何用处,若是有用,她自述一份七出之罪,难道不能与宁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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