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薇简直被他的狡辩气笑了,“你觉得?那还何必看医生?”
他自己在家感觉感觉好了,也不用开药忌口,反正他也不听医生的话!
“白筱薇……”
白筱薇想到这个男人刚才还试图拉医生同盟,来骗自己,就气不打一出来。
“既然你石膏拆了,晚上也不需要我帮忙,今天我回孤儿院住,不回来了!”
白筱薇直接绕开了医院门口的豪车,自己往路边走,打算打车或者坐公交。
秦烈倏地拉住她:“你听我……唔!”
听到男人痛楚地闷闷地哼了一声,白筱薇停下脚步,怀疑自己刚才甩开他的动作是不是太大了。
她回头看去,就看到他才拆了夹板的手,捂住另一个还包扎着的手。
白筱薇这才想起,这男人夹板这只手进入康复训练期了,另一只手可还没有好。
她抿抿唇,走过去:“你别动,我看看,是不是伤口崩开了?”
秦烈却不让她碰,眉头皱得死紧,仿佛痛极了。
到了时间再做决定
他越不让碰,白筱薇就越心急,语气也不由得放软了。
“秦烈!你躲什么?你……唉,你让我看看。”
“隔着纱布……你怎么看?”他问。
白筱薇趁他不反抗,连忙抓着他的手臂,去看他的伤处,“起码看看有没有血渗出来……不行,你跟我回去,让医生解开检查下,要不要再上个药什么的。”
秦烈不走,也不挣脱,任她抓着,眸光定定地锁着她。
“我不让医生拆夹板,是不想跟你提前离婚。”
他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一丝痛楚的迹象。
白筱薇反应过来的同时,也被他的话弄得怔住。
“剩的时间也没多久了,还是三个月之期到了,再做决定,不行吗?”秦烈问。
他惯于强势命令的语气里,鲜有地出现了商讨地意味。
白筱薇慢慢抿起唇,松开他的手。
秦烈又道:“这件事,我不会蛮不讲理,时间到了,只要你还是想离,我不会食言。”
白筱薇看向他的深眸。
那眼底的情绪,第一次隐隐浮现些挽留的情绪。
现在距离三个月之期,确实如他所说,也没多久了。
时装秀筹备本来就要占用她大部分时间,剩下的,她还在准备给秦烈的生日礼物。
他的生日,甚至在三个月之期前面。
如果离婚,她还需要另外给他把礼物送过来。
她原本计划的,就是离婚后再不往来,回到两人毫无交集的状态。
白筱薇抬起头,没什么表情地望向他。
“好,我答应你。”
“还是按约定的时间,去民政局办手续。”
“但,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我会直接告诉冯奶奶,我和你,根本就没办法过下去。”
秦烈心口一顿,舌尖顶了顶腮帮,半晌道:“嗯。”
接下来的日子里,在三月之期未到之前,两人之间,依旧跟之前一样。
白筱薇下午不太忙,就会去锐峰看看情况,也会遵医嘱,督促秦烈做康复训练,并且也会盯着他的用手时间,尽量不让他拿过重的东西,也不让他做超过训练量太多的事。
这天下午,秦烈暂时离开办公室,去其他部门。
白筱薇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没事,刚想打个电话回绚丽问问那边的工作情况,就见方珣进来了。
见秦烈不在,方珣也不意外,只道:“白小姐,麻烦您把桌上那叠您右手边的文件递给我。”
对于方珣,白筱薇不疑有他,直接拿起来给他。
一个不小心,秦烈签字用的钢笔被挡在了文件下边,她没看到,直接给碰掉了。
秦烈的钢笔自然都是特别昂贵的那种,摔坏了白筱薇可赔不起。
她惊呼一声,连忙去捡,“完了完了,给他摔坏了我就惨了!”
方珣倒不担心她赔钱:“这您倒不用担心。”
秦烈之前找了那么多人连夜加班,把自己的资产整理清楚,打算赠与给她一半,怎么可能为了一只几十、上百万的钢笔要她赔?
她要是乐意摔这种钢笔听响,他觉得……秦大总裁,搞不好会直接搞一车的这种笔,让她摔着玩。
白筱薇弯腰低头看到厚厚的地毯时,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把笔捡起来时,袖口落在一个抽屉拉手上。
随着她捡笔的动作往上一提,抽屉就被她袖口给拉开了。
“还好没事,地毯还是铺厚点好。”她放心地把笔放回桌上。
方珣朝她笑了笑,微微鞠躬离开。
白筱薇这才去关抽屉,却瞄到了里面的东西。
好像是……药膏?秦烈伤处的用药吗?
怎么会放在办公室的?
不对,这个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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