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不论用什么方法我一定会守住。”
度沨看着少年,嘴唇动了动,话到嘴边本想咽下,却还是道:
“但我更想你能活着回来。”
沈灼没想到这一次度沨如此坦率。
或许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也不需要真正有所隐瞒了。
少年笑了笑:“我会的。”
相关特大虫潮的各方面部署现在需要度沨全部亲力亲为。
当虫潮总体情况从研究部调取出来的那天起,度沨就再也没睡过一个整觉。
男人的疲惫被很好地压在眼底。
现在他身边已经没有支撑着他的高墙,所有事情一定要做到最好。
这是一次事关人类存亡的特大战役。
不允许有任何失误。
短暂地询问了几句身体情况,度沨切断了通讯。
指挥重新进门,将一套黑色的军装双手递给沈灼。
“沈少将。”指挥恭敬地行了个礼。
沈灼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没来由地愣了一下。
长久以来,称呼他的从“沈小少爷”到“指挥官夫人”再到“王后”。
他是沈将军的儿子,是度总指挥官的妻子,是帝国帝王的王后。
是附属,是大树下乘凉的温室花朵。
而沈少将,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无关任何他人的称谓。
终于有一次,他是他自己。
门口突然传来那因图特的声音:
“我以为你会消沉挺久的,毕竟那个褚指挥跟你关系还算不错?”
那因图特抱着手臂站在门口,穿着帝国军服。
沈灼看向他:“那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
“他不需要我们缅怀,所以我要做的不是无用的悲伤,而是走好他给我铺的路,用和平的未来吊唁他。”
那因图特懒散的动作突然摆正了一些。
“我对你彻底改观了,王后。”
那因图特望着少年坚定决然的眼神,行了一个那因王国的军礼,
“不,沈灼少将。”
“我们会服从你的指挥,希望你带领我们…带领人类,取得胜利。”
那因图特行的礼十分标准,能看到少年将军微抬着的目光中,对未来燃烧着的期许。
沈灼回敬军礼:“一定。”
“你要我怎么冷静!”
这次对应特大虫潮,是大陆所有国家集结起来一致对外的大团结时刻。
此时没有仇敌,只有战友。
于是四处边关有黑色的帝国军服,也有其他颜色的其他国家的士兵们。
用着不同的语言,但脸上无一例外都是对未来的憧憬,以及对战斗的视死如归。
艾梨和季维深在同一方位不同地段,封沐桠短短两天已经将军心收拢,付淇商在地面作战部队如鱼得水。
沈灼本以为他还需要些时间和下面的战士们磨合。
但只是和其中一两个刺头打了一场后,就没有人再会反驳他了。
“沈灼少将是帝国最厉害的oga,甚至比alpha更强”的事实传播了整个部队。
沈灼最近那因图特和的关系也缓和许多。
当沈灼去操场的时候,那因图特正在操练下属,看到沈灼时行了个礼。
不标准的帝国军礼。
“我以为你会一直坚持那因皇子的身份,不会穿我们国家的军装行我们国家的军礼。”
沈灼按照那天那因图特的语气淡淡回敬,“毕竟你跟你的国家感情挺深的。”
那因图特也不别扭了,望着底下士兵们:
“穿什么衣服行什么礼其实都一样,我是谁不重要,我杀了多少敌人才重要。”
沈灼拍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
操练的一个月很快过去,沈灼已经怀孕快三个月,正是最难受的时候。
缺少信息素的oga整晚整晚难以入睡。
从一开始只是肚子疼,到后面手脚酸痛浑身无力,翻来覆去很难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最后一周时必须每天挂水缓解身体疼痛,大冬天里冷汗经常湿透衣服。
高阶oga怀孕本就比普通oga辛苦。
何况他的alpha还不在身边。
一切不适都要他一个人抗。
但沈灼在外遮掩得很好,只有那因图特看出来了。
“挺好的,至少你有拚命或者回去的信念。”
沈灼很难相信,从前那样的那因图特会如此敏锐。
“这个给你吧。”那因图特从胸前口袋里拿出一个月牙形状的挂件,递给沈灼。
“这是什么?”沈灼接过来仔细端详。
“这个咬碎可以屏蔽痛觉,大概十天左右,没有副作用。”
那因图特看了一眼沈灼的肚子,“反正对我来说也没用了,送你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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