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度沨一点点艰难地抬起头。
他看向沈灼,但唯一的一丝清醒犹如墨水加入的一滴清水,很快便随着狂躁情绪沉寂。
连最后一丁点清醒都被抹去。
在度沨身体里,留下的只有渴望猎物的捕食者,亦或是撞着牢笼的狂兽。
炙热的呼吸喷在沈灼的脖颈里,烫得沈灼缩了一下。
沈灼知道alpha的易感期。
光是信息素安抚完全是不够用的。
就连临时标记也只能短暂地让他清醒过来。
等阶越高的alpha,易感期越受血脉本能影响,越控制不住自己。
但现在这样的情况,沈灼想把度沨带回庄园也是不可能的。
但就在这里……
沈灼用力闭了闭眼睛,扯开点衣领。
不论怎么样,至少让他把度沨带回家再说。
少年把脖颈后的腺体暴露出来。
侧身转向,隻留下正在释放着求爱信息素的腺体。
那样软嫩的,粉润的腺体。
度沨目光盯上后,就再难挪动半分。
男人用力挣扎,喉咙口压抑着嘶哑的低吼。
铁链撞击在柱子上发出一下又一下令人牙酸的尖锐轰响。
沈灼直接凑到了他的嘴边。
用手轻轻抚摸着度沨的手臂,咽下喉咙口弥漫上来的血腥味:
“标记我吧。”
绵软的声音带着安抚。
他像是刚刚学会亲人的猫,亲昵又小心地做着讨好的动作。
度沨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暴躁还是其他的情绪。
易感期的躁动让他根本无法分辨自己在做什么。
他控制不住自己。
终于,紧紧咬住的牙冠松开。
alpha张嘴咬上了沈灼的后颈。
清冷的昙花信息素在口中四溢。
度沨的双眼滴血似的凶残疯狂。
灰蓝色的眼中连平日的半点沉稳都没有。
男人的手臂已经沁出红色,剧烈的挣扎摩擦让刚刚恢復的伤口重新撕裂。
沈灼跪在度沨身前扛着他涌动狂暴的攻击信息素,捂着嘴闷声咳嗽。
指缝中滴落下几滴血液。
却依然将腺体送入度沨口中,任凭他将柔嫩的腺体咬得不成样子。
他们都想要让对方远离危险,又都想自我牺牲。
但沈灼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少年献祭一般的动作,让他听到身后度沨动静的时候,甚至都已经无法扭头。
猛烈的咳嗽喷出血滴。
沈灼已经挤干了腺体里的信息素。
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抵抗度沨无意识释放出的攻击性信息素了。
少年支撑不住身体下滑。
但依然没有倒下。
满脸的汗水与眼泪洗得那双漆黑的眸子亮得惊人。
他和度沨本就一个多日没有休息好腺体疲劳,一个重伤还未痊愈。
再加上度沨注射了那么多抑製剂……
任度沨一个人在这里,他捱不过去的。
“度沨……”
“没事的。”
“我在这里呢。”
“沈灼在这里,没事的……”
沈灼安抚的声音都变得虚弱。
他眼前越来越黑。
所以不知道身后的响动是发生了什么。
但似乎是枪响……?
沈灼从意识模糊中陡然清醒。
少年猛地睁大双眼,晕眩让他还没有起身就重新跪在地上。
身后的度沨没有了动静。
沈灼顾不得其他,立刻转身去查看度沨的状态。
alpha闭着眼睛垂下头,呼吸虚弱但是平稳。
沈灼长长地松了口气,才发觉喉咙涩得发疼。
继续检查,沈灼在男人脖颈侧面发现了一支麻醉针。
与此同时,他终于听到了来自门口的脚步。
“他不是跟你说了要尽快离开吗!!”
门口爆响起褚白苋惊讶又气闷的喝声。
他将麻醉枪收好,大步上前将沈灼扶了起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
面对褚白苋的质问,沈灼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度沨……救他……”
“度沨……”
沈灼又是猛烈地咳嗽,连膝盖都软得不成样子。
褚白苋看他这副模样,恨铁不成钢地怒道:
“为什么不用压迫信息素?!你用压迫信息素就不会受这样的伤!”
“他一个alpha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
褚白苋一边骂着一边将人直接背到背上。
“你干什么非要挤干腺体用安抚信息素?!你明明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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