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耷拉下眼睫：“我以为我能处理好。”
不足半秒，又飞快抬起：“我没有玩消失，姐姐，我在你的公寓楼下等了很久。”
“我也等了很久，没有等到你，而且你完全可以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微信。”杨嘉嘉想起那天她站在场馆外的冷风里，对他的这番说辞不置可否，“为什么不回消息呢？”
“我……”秦意张了张嘴，偏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手机。
不是之前那一部，换了一款新的，杨嘉嘉在会展中心看见他时就注意到了。
秦意最后还是没解释，语焉不详：“我花了一点时间，不过现在都解决了，以后也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姐姐。”
杨嘉嘉沉默了一会。
“我还是先去给你买药吧。”她把秦意的手拉开，站起来。
“你不信我吗？”秦意跟在她身后。
杨嘉嘉叹了口气：“不只是订婚和消失的事。”
“秦意，还有你的家庭情况，你整个人。”
“除了你的名字，长相，歌星的身份，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杨嘉嘉跟他讲道理：“你觉得这是一两句话就能让我相信的吗？”
秦意嘴唇动了动。
能言善道的人一下子失去了语言，只能低声道：“对不起。”
“……”杨嘉嘉也见不得他这幅模样，“我先去给你买药，等你退烧了，伤口情况好一点了，我们再谈这件事。”
半晌，他深深看进杨嘉嘉眼瞳中：“那你一定要回来。”
“我都送你来这里了，还能把你丢下吗？”杨嘉嘉看他惨白的脸色，简直拿他没办法，“你去床上躺着，等分针走到半点，我就回来了。”
秦意没动。
杨嘉嘉也不坚持了。
她觉得再说几句，秦意可能又反悔不放她走。
秦意的灼灼目光一直到她彻底关上房门才消失。
不过杨嘉嘉也确实没想过要走。
买了退烧药和体温计，她打开房门。
秦意明显又虚弱了不少，靠在床头，听到动静就立马转向杨嘉嘉。
见她回来，眼瞳亮了亮。
“这是退烧药。”她还带了温水，“伤口要是不愿意让我帮你处理，我把纱布和药就放在这里，等你感觉好一点了就自己弄。”
确认他没有大碍，杨嘉嘉倒水冲退烧药。
药冲好，她递过去：“把这个喝了吧，喝完睡一觉就没事了。”
说着迅速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继续待在这里不是事，杨嘉嘉琢磨着等会找个什么理由离开。
“对不起，姐姐。”秦意没喝。
他避开杯子：“订婚的事，我不该瞒着你。”
他伸手去拉杨嘉嘉的衣袖。
体温计显示出秦意烧到38度。
他抓住她的掌心很烫，像一团火。
力道也很大，根本不像是生病的人该有的力气。
又或者是把全身仅剩下来的力气都拿来抓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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