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这才似乎恍然大悟一样拍了拍额头,“是了,幸好你提醒了我。”
说着,他就将那刚刚写完还没来得及发出的传讯玉符塞进一包灵石里丢给了李芝瑶,“拿给执事堂那老东西,你同他一起去,叫他莫要偷懒,该谈价便要谈价,再这样下去,门派也是揭不开锅了。”
李芝瑶接过玉符和灵石收进储物中,“是!”
说完,就带着那玉符一溜烟往下,看起来的确是去找执事长老了。
当然,说是下山采购,不过是找执事长老一起出山门,将这玉符并留影符一起递到坤元宗刑堂长老那里罢了。
此时也不知道这老祖知道了多少,但这玉符一定要赶紧寄出去,掌门此时不能做这件事,她便只能赶紧自己上,否则中途若是被拦下销毁,那麻烦可就大了。
所以她刚刚那意思,不过就是给自己找了个由头,可以下山到人口密集的地方将这传讯符发出,而掌门也非常机智地理解了她的意思,将这话接了下去。
两人就这样在虚夷老祖这元婴大能眼皮子底下暗渡陈仓,那是相当的刺激了。
李芝瑶死死按住紧张的情绪,得到指令後一派淡定自若地告辞离开。
虚夷老祖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她离去的背影,却被掌门非常殷勤地邀请进了议事厅,原本还觉得哪里不对劲,还在想着这不对劲到底从哪里来,却很快被这议事厅中另一种玄妙的感觉转移了注意力。
这或许是父子的血缘天性,虽然执事长老早已收拾了王阳山的魂魄和留影壁离开了议事堂,这厅中更是早已用洁净术清理了所有痕迹,但虚夷老祖还环视了一圈,还是觉察到了让他不舒服的感觉。
皱眉道,“我那不孝儿清康原来竟不在此?那不知贵派可有人曾见过他,实在是他今日外出便不见了踪影,让我这老父心中甚是忧虑。曾有人说他随着贵派几位弟子离开,不知掌门对此事可知?”
掌门在心里暗骂:你那儿子是个什麽德性心里还没点数吗?哪天走在路上被人砍了不是很正常的嘛!
刚刚消失不见,立刻找到我这里来,说你没鬼不心虚,谁信!
心里早就把对面这老不羞的骂了千百遍,但他身为掌门,嘴上却得客客气气地说,“道友您这是说的什麽话,晚辈之间有些交流那也是极为正常的,不过小一会儿不见,不用太过担心,没准便是得了什麽奇遇,一时半会儿没法联系上呢?”
所幸对方也是不想让自己儿子已经挂点的事情宣扬得到处都知道,夺舍这种事情,暗搓搓就行了,真放到台面上来,不就露了个大把柄。
虚夷老祖得防着玄九掌门拿这个做把柄要挟自己,所以也不能说自己儿子的魂灯已经灭了,要不然再过段时间他儿子又生龙活虎的出现,这掌门可不就有把柄去告状了吗?
正是他这种心态,掌门索性摆出一副“我就是不知道你儿子怎麽了,我什麽都不清楚,我只是一个愚蠢掌门”的姿态,各种装无知。
两人东拉西扯,眼看着老祖耐心告罄,掌门也十分紧张,万一对方打直球,他可怎麽接?
却听对方问道,“我听闻昆天宗瀚武峰诸弟子皆有才能,不知此时可否叫来让我一观,我有些礼物,正适合送给晚辈。”
掌门心里暗暗发苦,送什麽礼物?莫不是又是刚刚的大火球吧?
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储物袋,想到那即将告罄的高阶补元丹,他的心就痛得好像被刀割一样。
面前的老不羞心性是够差的,也不知道怎麽的,还能给他修炼到元婴期??
渡劫的时候,天雷怎麽没劈死你呢?!
这样想着,他打哈哈,“也是不巧,前些日子瀚武峰大变,几位弟子心境受创,大多去外游历去了。”
不在,别来问我,自己找去吧。
虚夷老祖见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也是气笑了,阴恻恻地说,“不知这瀚武峰到底出了何事,让咱们看起来如此忧虑。
掌门大叹一口气,“这也不是什麽不能说的事,前些日子有无耻之徒对我宗长老暗下杀手,可怜我那才刚刚入门的徒媳妇,便这样成了孤家寡人,那下杀手的贼人,真是活该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头顶长疮脚底流脓,一包臭水在其中!”
一串话不带停歇的吐完,掌门呼了一口气,终於将刚刚积压在心口的那口浊气排出了大半。
当着那恶人的面骂他,他还不能反驳,这感觉真是
畅快!
虚夷老祖显然不是这麽想的,他的面色被那一串话弄的有些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掌门倒是真性情。”
掌门满脸“是的是的,我就是真性情”,一边特别谦虚得摆摆手,“哪有哪有。”
然後,场中一时陷入了十分尴尬的沉默。
面对掌门“你还有什麽事吗没有事的话赶紧走吧拜拜,不送”的小眼神,虚夷老祖面颊抽动了两下,很想直接按住他的领子问自己的儿子被他搞去了哪里,但他本来就是个老狐狸。只是因为一时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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