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书坑儒”。
当然,坑杀的多是方士,民间焚毁的也是几类思想类书籍,像《日书》《农书》等并不在范围内,并且所有书籍在大秦宫殿内都有备份,只是后来被项羽这个败家子一把子都烧了。
但光从“从吏而师”选拔官府小吏的行为,这也足以看出嬴政维护法家的决心。
如桥疑惑地歪了下脑袋,道:“对啊!因为黔首需要做工、耕地、服徭役等,本就没多少时间学习,他们若是想改变,想当小吏,挤出来时学学律法就好,知法,认法,这也不需要从私学学其他学说,没甚大用,还浪费束脩。
至于士子们,能来这里争辩的,多是想当幕僚或者被赏识举荐的人,也有时间钻研不同的学说,增加自身的价值。阿父又怎么会反对呢。”
张婴惊讶地看向如桥,仔细想想,好像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再者,后世分析的焚书坑儒的起因之一,就是因为儒生用《尚书》《诗经》等议论朝政,鼓吹分封制,反对郡县制……
但在他“锅盔论”的蝴蝶翅膀煽动下,眼下即便是支持分封制的大秦官吏士子,也多是以王丞相版“推恩令”为主体在宣传,鲜少有人提及古代传承思想。
既然没有人用典籍“借古讽今”鼓吹分封制,嬴政又何必排斥这些学说,说到底,嬴政对学说从来都是实用主义,他的所做所为皆是为了维护大秦的稳定与发展。
所以他会留一个任由士子们针贬时政的地方,既能延续大秦广纳百川做大做强的传统,小范围内的争辩也不会影响引起大秦局势的动荡。
这很
合理!
如桥忽然伸手挥了挥,开口道:“阿婴婴你在想什么?你看见了什么?为何在笑?”
“没事没有。”
张婴连忙捂住脸,他只是在想若没了李斯“以古非今”的上书,不发生“焚书坑儒”事件,扶苏阿兄与仲父因争论而冲突分裂的点不就没了?这一波不是躺赢?!
他赶紧稳住情绪,反手拉住如桥道:“你不是说看到大兄了吗?我们赶紧进去吧。”
如桥瞅着张婴时不时上扬的嘴角,愣愣地点了点头。
张婴与如桥打算悄悄地走进去。然而两人实在是低估小福星在大秦的名声。
他们刚刚越过屏风,还没走两步,就看见迎面走来一位散发长须,身着白色士子服,外面还披着敞着胸怀的黑色皮草,神情居傲的高壮文士。
对方打量了张婴两眼,忽然大声道:“不曾想会在这里遇到,八岁稚龄登顶上卿之位,远胜荀子商鞅墨子等先生的天下第一神童,张上卿。三生有幸,鄙人三生有幸啊。”
这酸不拉几的话一出,附近的文士纷纷将目光集中在张婴身上。
张婴微微蹙眉。
“你是该三生有幸!”
如桥一脸状况之外地自豪点头,然后语速很急促,“拜见之后就走吧,我们还有事。”
高壮文士:……
张婴差点笑出了声,他顺着如桥的力道往里面走,忍不住低声道:“你是会阴阳怪气的。”
“什么?”如桥一脸懵懂地回头,忽然反应过来道,“那人难道不怀好意?不成,他居然敢骂阿婴婴,那我得回去比划比划,三十多黑铁骑就在外站着呢。”
“……”张婴嘴角微微抽搐,果然还是那个敢当街驾驶军车的熊孩子啊。
张婴一把扯住对方往里面走,他的目光落在堂内,发现发现堂内的人员组成和外面不一样。
外面全是文士,堂内右侧也是一批坐得规规矩矩的文士,但其右侧居然坐了百来个表情局促,坐姿扭捏的乡民。
堂内也有一位负责通读王令的士子,似乎是为了让农户们好理解,他正在用通俗易懂的话翻译解答。
张婴见状有些惊讶,低声询问如桥,如桥表情也很是惊讶,低声回道:“我之前来过两次,从未见过有农户乡民坐在台下。”
张婴微微蹙眉,之前在知晓嬴政和扶苏过来这里时浮现一抹怪异感,再次涌上心头。
等等,这里该不会是故意在做局吧。
思及此,张婴一把捏住如桥,语速很快道:“那些黑铁骑能随我们一起进来寻人吗?”
“旁人不行,但我可以。”如桥嘿嘿一笑,理解地给张婴眨了眨眼,“保管不会再有不长眼地敢骚扰你。”
张婴:……
倒也不是,但此时也不好解释,便随如桥误会。
很快,内侍带着脱了外甲的黑铁骑进来随护,文士们皱眉扭头,看看又是什么纨绔子弟在这里搞特权。
不过他们用眼神谴责了一通,见如桥和张婴坦然自若甚至还大胆微笑回看,文士们只能无语地收回视线。
这时,殿内通读的文士刚说完内容,停下来。
乡民农户们露出吃瓜、迷茫的神情。
士子们微蹙其眉,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的上神呀,世家贵族都被关押在各自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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