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指劝人行事不要过分,否则就会遇到危险。2
看来他刚刚指桑骂槐得太明显,戳动了张良敏感的神经。
好在张婴有颗大心脏,非常的从心,坦然地看向对方,道:“张郎君,我刚刚说了什么让你误会不高兴的事吗?我改。”
张良:“……倒也没有。”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大秦的军号号角。
其余壮汉身体不由自主紧绷,张婴原本提着的一颗心瞬间放松了下来。
“那就好,春狩的人估计是回来了,夏少府,张郎君,要一起去迎接吗?”
张婴心情很好地看向张良,“毕竟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张良沉默地看了张婴一会,忽然一笑道:“上卿,日后朝堂还望多多指教。”
“好说好说!”张婴点头。
之后,张婴与夏少府携手离开。
张良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这时,灌木丛中又冒出一个人,正是曾与张婴搭公交道的明老。
明老很高兴地开口道:“公子,成了吗?”
张良摇了摇头。
明老有些纳闷,道:“公子,刚刚不还和张婴说日后朝堂相见吗?”
张良轻笑一声,道:“哄他的。”
明老急道:“真不成?可夏少府是最好能打入大秦官府的一张牌啊!难道那夏老丈莫非忘了,昔日若无公子出手相救他的儿子早死了吗!不行,我再去……”
“这张牌怕是没办法这么用了。”张良冷不丁道。
明老一愣,道:“公子是改主意了?不进官府了?那准备如何接近婴小郎君呢?”
张良骤然沉默,半晌,忽然轻笑一声,道:“不了。真不知是哪里露出了破绽。不愧是名扬天下的小神童啊。”
明老目光锐利,警觉道:“公子!您是说婴小郎君看出来了?那怎么办,要改计划吗?”
张良起身,直到看不见张婴的背影,才低声道:“再看看。”
明老拱手道:“唯。”
……
……
拉着夏少府匆匆离开的张婴,简单地询问了夏少府几个关于张良的问题。
夏少府直言不讳,说张良是旧韩贵族,在落魄之前,夏、韩两家曾经有一些交情,但自从张良变卖家财之后就断了联系。直到四年前的咸阳,张良救了他和王绾差点溺亡的儿子一命,他才重新与张良有了联络。
但张良此人一直以闲云野鹤为由,拒不出仕,平日也几乎不前往夏府。
这还是对方第一次明确表达求助,说想要找他和王绾举荐他去当官。
夏少府考虑到救命之恩,又认为张良颇有才情,这才想拉着王绾一起举荐,这样保荐会更受重视。
夏少府说完之后,敏锐的询问张婴,道:“上卿,可有何不妥?”
“没事的。”
张婴不清楚夏少府到底是个什么成分,所以只用淡定的语气稳住对方,“没事,和你没关系。”
夏少府听完稍稍心安,但脚步依旧控制不住地跟在张婴身后转动。
张婴也任由他去,已经到了嬴家宗亲的主场。即便夏少府真的被六国余孽收买了,他也不像之前那么忧虑。
张婴环顾四周,军号是响了但暂时没看见扶苏。
等不及了。
他重新扫了一遍人群,然后向着有过一面之缘的驷车庶长的方向走去。
恰在这时,河畔边的人群又一次齐刷刷地站起来,热烈的鼓掌喝彩。
张婴脚步一
顿。
他顺着老秦人们的视线看过去,恰好能看见不远处身姿挺拔一马当先的扶苏,紧随其后的一大波骑兵们拼命挥舞着手上的长弓,高声呐喊道:“长公子!勇士也!”
伴随着越来越近的呐喊声,几乎垒成一座小山的动物尸身也出现在众人眼前,挂在猎物山顶端的正是一只保持着怒目而视的虎,以及一头龇牙咧嘴的棕熊。
春狩的队伍满载而归!
张婴当机立断,调转方向朝着扶苏狂奔而去。
扶苏刚刚翻身下马,身形未动,反手一拎,就将犹如炮弹一般冲过来的张婴给整个拎了起来。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张婴啪啪啪鼓掌道:“扶苏阿兄好身手!一个能打三四个吧!”
扶苏莞尔,道:“自然。”
他刚说完,就看见夏少府也急急跟过来行礼,扶苏脸上的笑容微敛,轻轻回了个礼。
这时,张婴道:“好!走,随我一起去抓张良。夏少府也先收押……啊不对,是看着不让跑。”
扶苏一愣,目光锐利地扫了一眼夏少府。
微微颌首,他没有出声反对。
夏少府却一个踉跄。
他震惊地看向张婴,仿佛不敢相信对方软乎乎的嘴怎么会说出如此冷酷的话!
不过在他注意到张婴与扶苏都相当认真的表情,以及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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