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虽是大兄给张婴的课业,”公子如桥看着嬴政微微蹙眉的眉峰,立刻软了下来,苦着脸道,“但我也是很喜欢的!父皇说得对,我也应该做,能巩固巩固也是好的!”
“噗嗤。”公子高笑出了声。
他发现嬴政的目光也看了过来,公子高心慌一秒,但很快又有些自得的开口道:“父皇,有关《吕氏春秋》、《商君书》、《管子》的这些问答,我曾做过的。”
“嗯,阿婴念
,你替他回信。”嬴政道。
公子高表情僵硬,不敢置信道:“什么?我替他写?这不是……”
“练字可修心。”嬴政瞥了公子高一眼,“出来一年多,性子没半点长进。若非阿婴只怕会命丧此地,让你写也是练练心。”
公子高:……
他看着父皇不再理他,转而熟稔地举起张婴颠了颠,态度温和地询问了些日常生活,听到张婴说到些趣事,还会哈哈一笑,两人气氛和谐,渐行渐远。
“啧……偏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亲……”
“咳,咳……切勿胡言乱语。”公子高虽然赞同如桥的话,但某些猜测决不能出自他们的嘴,他嫌弃地看了眼公子如桥的体型,“你也减减重,多学学阿婴是如何与父皇撒娇的。”
“呵。”
公子如桥别扭地哼了一声,他是不学吗?他是学了被嫌弃回来了好么,“光说我,二兄怎的不学。”
“我弱冠之年,岂能学小儿姿态。”
公子高摸了一把小胡须,见如桥还在那说什么“学阿婴还不如学胡亥”之类的话,公子高摇了摇头,好心地劝了一句,“阿婴确实聪慧,你与他一起玩,定比与胡亥一起好得多。”
“啊?不用你管!阿兄兄可不是你的三弟。”如桥眉头一挑,将另外一个盒子递给公子高,“夏少府让我转交的,你看吧!”
公子高诧异对方怜悯的语气,单手接过盒子,刚想询问缘由,忽然看见赵文如一道风一样狂奔而去,嘴里还高声呼喊道:“陛下,陛下还有老奴,带上老奴啊!”
公子高有点懵,赵文这是怎么了?
如桥也同时看过去,这才发现嬴政没有翻身上马,而是拎着张婴登上了一艘看起来很像商船的中型船只。船只很快收起长板,缓缓启动。
赵文追了一路,还是没能赶上飞速远离的船。
公子高和公子一惊:???
父皇何故只带阿婴离开?不要他们了?
……
……
张婴蹲在甲板上,也是一脸懵逼。
为何仲父什么都没解释,忽然就将他拎到船只上。
这是要去哪?
张婴这般昂起头问嬴政,嬴政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去见见真实的百越。”便不再说什么。
张婴:……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张婴开始回顾之前与嬴政聊天的话,他有聊什么犯忌讳的话吗?
嬴政:“在东女部落,可有宵小冒犯?”
张婴:“那肯定没有的!仲父,我这么聪明厉害,谁又能欺负到我呢!”
嬴政:“嗯,阿婴与屠睢倒是相处不错,能指挥得动他。”
张婴:“哈!屠睢将军啊,唔,仲父,虽然他军事素养极强,但桀骜不驯!独断专制!不将异族当人!和阿婴之前遇到的将军们大不相同,阿婴不喜欢他,和他没怎么说过话,称不上相处得好。
至于为何能指挥得动,那是因为阿婴天资聪慧,略施小计,屠睢将军便赌输了。他又碍于仲父对阿婴的宠爱,在输给阿婴后不敢赖账,所以阿婴才能使唤对方三次。”
再之后,仲父又问了些暗月河港口的问题。
张婴滔滔不绝地介绍暗月河港口商业网络板块,说着说着有些上头,也是出于完成系统任务的想法,夹带了些私货发言,比如,东女部落和百越部落女子干活多么好,她们非常的勤劳,若收复了她们的心,也相当于收复了半个百越的心。
说到这里,他甚至还稍微化用了点“一带一路”的理念,比如,能不能以帮助落后地区的经济建设为基础,让对方自然而然地依赖大秦经济,大秦这边也能获得更好的市
场,说不定可以兵不刃血地拿下百越
嬴政:“你可喜欢百越子民?”
张婴:“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嘛。”
嬴政:“哈哈哈!”
张婴回忆到这,仲父好像在“哈哈哈”笑完之后,就不再发言,只温和地点头,当一个专注的倾听者。
思及此,张婴摸了摸下巴,好像……嗯,畅所欲言得是有些多啊。
光球冒出来:【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张婴嘴角一抽:【别唱了别唱了,在反思了!我也没怎么……我只是口聊!而且仲父最后明明是在笑啊。不一定就是这番话的问题。好吧,系统别唱了。对了,我的任务进度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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