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掖着了。”
“我没有藏着,是还没机会说,就被刀逼着了。”女南嘀咕了两声,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颇有历史痕迹的牛皮,上面是用青痕描绘的水下地图,“小郎君说得很对,这条地下河连通了好几个地下溶洞,比如前往南越,要往下的方向经过一个,两个……”
女南在地图上竖着墨绿色的节点,然后道:“要经过第六个溶洞地下河,再出来的时候才会抵达南越腹地。若是没有我们祖辈探索出来的地下图,别人也不会知晓的!”
张婴很是震惊,南方一直水资源众多,但大秦时期的南方水资源有这么离谱吗?星罗密布啊!
他见李由和赵文倒吸一口凉气,态度似乎缓和了一些,连忙乘热打铁道:“仲父与我说过,一动不如一静,维持原样说不定才是最好的保密方式。”
“这……”赵文被说服了一点,但主要原因是他不能违背张婴。
李由也是同样的道理。
“这样!看仲父如何决断!”张婴最后一锤定音,“如何?”
“唯。”
……
半个时辰后,东女部落修建得最漂亮的木屋内,一片安静。
嬴政手持朱笔,听完四人针对暗月河的述说,又看完女南规规矩矩呈上来的牛皮卷轴。
之后,嬴政的目光缓缓落在张婴身上,开口道:“阿婴,还记得临行前我是如何说的吗?”
张婴一愣,仔细思考了一下,道
:“仲父,哪一句?”
其他人:……
嬴政直接抛了一只笔头过去,恰好砸在了张婴头上,声音带着些恼:“你小子!才不过一个时辰,就将我叮嘱你的话全忘了?”
“哪能啊!仲父可不能冤枉阿婴。仲父关心阿婴,叮嘱了好多内容。”
张婴一点都不怕,摸了摸被蹭到的眉梢,凑过去可怜巴巴道,“阿婴只是不知道要具体说哪一句罢了,怕全说出来会累到仲父,才会多嘴问一声。仲父还是提示一下阿婴嘛。”
嬴政面无表情地看着张婴,道:“小滑头。当我是寻常老丈哄着。”
赵文听到这心都提起来,莫非陛下这回真恼了?!
他努力回忆临行前的话,想给张婴一点提示,没想到嬴政下一句便是,“阿婴来,给我看看砸痛了没?”
赵文:……
“不痛不痛!”张婴立刻顺势抓住嬴政的手腕,轻轻蹭了蹭对方,“阿婴知道,砸在我身,痛在仲父的心,阿婴不痛的,所以仲父也不要心痛!”
嬴政手微微一颤,忽然轻叹一声道:“也不知这脾性到底像谁。”说到这,语气也严肃起来,“你也日渐大了,要学会知错认错,不可再用小儿姿态,企图蒙混过去。”
“仲父不信我!阿婴是真的都记得的!”
张婴是不记得,但他会用“系统日志”将嬴政曾经说过的话朗读出来。
他在说前面几句时,嬴政还不怎么在意,等张婴滔滔不绝说了将近一盏茶时间,嬴政手中的笔滑落了,里屋内其他人也震惊了。
不能不震惊啊!
看陛下微张嘴巴的模样就知道,这小子居然真将陛下这么废话……啊不是,是名言都通篇背诵,牢记在心。
“嗯,行了。”嬴政第一下捡笔时差点没拿稳,默默地回忆之前有没有在张婴面前乱说过什么,顿了顿,他声音带着点无奈,“是我误会阿婴了。不过阿婴这般聪慧,某些话倒也不必记得这么……”
李由震惊地偷瞄嬴政。
在朝堂上那般霸气威武,甚至称得上固守己见的陛下居然退让了!
不过……李由的目光落在张婴身上。
若他身旁也有这么一位能带来福气,聪慧,还会将这般厉害的过耳不忘能力,用在牢记与他相处的细节喜好的人,即便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外姓子,他只怕也会如陛下这般宠信对方啊!
“嘿嘿!但阿婴再怎么聪慧。”张婴很自然地甜言蜜语,“也永远是仲父的贴心小阿婴!”
嬴政猛然一顿。
赵文内心的小人正在拼命做笔记,厉害呀,不愧是称霸咸阳宫,牢牢占据陛下心中第一位的婴小郎君,居然用过耳不忘来哄陛下,高,实在是高!胡亥等公子输得不怨啊。
可惜他没这脑子学不会。
但其他哄陛下的那些话,瞧瞧,连一句废话都没有,全是猛戳人心窝子的重点,必须通篇背诵。
“咳!既然你都记得。”
嬴政吸了一口气,重新将话题给扯回来,“我说过东女部落的事,全权交由你负责。”换言之,你爱如何就如何。
张婴就知道嬴政会拉偏架,他眼珠子一转,笑眯眯道:“仲父!我想将此如此隐蔽,打造成热热闹闹的军民两用的港口也可以吗?有句话说得好,大隐隐于市啊!”
赵文和李由露出不赞同的视线。
就连一直沉默看戏的女南都惊讶地瞪大眼。
“大隐隐于市么。”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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