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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淡声道:“不够。”
张婴点点头,事关一个族群的未来,瞧瞧不远处还在愤愤不平的女战士们就知道,少族长的职能还是不一定能做主。
女南继续加筹码道:“我们对大秦没有恶意,是最近有一批外来者过来兴风作浪,为表诚意,我会割下他们的头颅献上作为诚意的祭品。”
张婴嘴角一抽,听到这话才恍然有一种身处古老又野蛮时代的感觉。
嬴政依旧摇头。
女南沉默了一会,艰难道:“族长也患有同样的病,病情极重。一年前,是为了救阿姑才勉强受制于西瓯部落。若阿姑能活,我们倒向比西瓯部落更强的大秦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众人一愣。
被陆续押过来几步的东女部落的女战士们大为震惊,有人忍不住高声道:“什么?!族长也生病了?!不是再次怀孕吗?!”
女南忍不住回怼:“我阿姑四十有五了,怎可能会想主动孕育生命!我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你们作为族长近侍都没发现。”
女战士听到这话更是不爽,开口道:“五十的孕妇我都见过,有何问题?!”说到这,她压低了声音抱怨,“倒是你……果然如预言的是个灾星啊!出生克死父母,被送回来就……现在连族长都逃不……”
“闭嘴!还想丢脸丢到大秦人面前不成!”
女南忍不住对同族怒目而视,低声咆哮,“我知道你们看不上我!但阿姑已经将象征族长的传承,暗月河钥匙给了我了!我直白的告诉你们,阿姑若死,我就是下一任的东女部落族长,我铁定归顺大秦!若是阿姑活着……”她冷笑了一声,“你们起码有机会将我从少族长的位置上拉下去!”
东女部落的战士们彻底沉默。
……
女南重新看向张婴,认真道:“可行?”
张婴是没什么意见,他抬头,恰好与嬴政的平静的双眸对视上,嬴政道:“都依你。”
赵文和李由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
尤其是李由,他差点不顾身份地上前一步提议,陛下,东女部落所占据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万一小郎君傻乎乎的拒绝怎么办!能白捡就白捡啊!
好在在他开口前,赵文眼疾手快地拉住对方,轻轻摇头。
张婴也收回观察嬴政的视线。
他大概能明白对方的想法,锻炼,培养嘛。
张婴捏了捏眉心,等等,沉默其实也算是默认,或者说,有自信能兜得住底吧。
思及此,他点头道:“嗯,具体再好生商量一二。”
女南眼睛一亮:“好!”
……
……
一日之后。
山腰间的一处倒吊树屋中,饮酒笑闹声不断,时不时有浓郁的烤肉味散发出来。
东女部落的女战士时不时会巡逻路过,她们偶尔扫视,看到树屋里怪笑得露出膀子的男性,纷纷露出意味不明的目光。
一旦有年轻未怀孕的女性走向树屋,想要寻欢作乐,立刻会有巡逻兵将其喝斥离开。
若有女子不甘心地询问:“有何不可!他们并非良家男子,我们不必恪守准则。”
巡逻女兵便会解释道:“他们是贵客,不能随意掳走
、怠慢。”
……
树屋里的山匪们各个都是身经百战,耳聪目明之辈。
可每当听到树屋底下陌生女性之间的对话时,树屋内的山匪们会不自觉地压低音量,连欢畅的气氛都凝滞了不少。
“格老子的!这是今天第七个了吧!”有个山匪忍不住地一摔手中的骨头,“大兄我们就这么待在树屋里,任由她们在底下指点、羞辱吗?”
话音一落,好几个山匪的内心也被触动,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沉默饮酒的陈大兄。
还有个瘦弱的山匪不自觉的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低声道:“娘希匹的。我咋觉得自己像是市中被关在笼子里,被花街柳巷挑选的那啥……啧,肉吃得都不香……”
“吃不香就甭给老子吃!羞辱?!你一个大男子被小淑女瞄几眼能有什么羞辱?她能给你羞辱个娃出来不成?”陈大兄低喝道。
不少山匪兄弟发出哄笑声。
但瘦弱的山匪明显更为警惕,他苦着脸低声道:“羞辱不成个娃。但拒绝可能会被诅咒个恶胎。这不是更可怕么。”
山匪们一窒,顿时笑不出来。
“你再给老夫动摇军心,看我不一刀劈死你。”
陈大兄抬起头,嗜血地看着瘦弱男子,仿佛在思考从哪里下手更快,吓得对方几乎将脑袋垂到□□中,不敢说话。
四周一片寂静,陈大兄环顾一圈,冷声道,“看你们这一个个鸟样,再废话都给老夫下去!好好教教那些女人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山匪们发出稀稀拉拉捧场声,显然这回荤段子也没能击破他们的担忧。
陈大兄眉头皱起来,拎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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