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里仿佛涌动着滔天巨浪。
下一秒,他便听?到她没好气地冲自己说:“赶紧把你这些?孤星煞命的鬼言论全都给?我收回去,吃下去、吞到肚子里?,一辈子都别?再?说出口。你要是再?敢说一回,小心我用枪打断你的腿。”
他被她机关枪似的态度喷得一愣,想开口说些?什么:“唯……”
“唯你个头!”叶舒唯依然?没给?他好脸色, “怎么,就因为你亲哥是个超级变态,你怕他伤害我,就要为了保护我而和我分?手?我叶舒唯在你眼里?就是这种胆小怕死的人?”
邵允被她说得手足无措:“唯唯,我不是这个意?……”
“我管你是什么意?思呢!”她目光锐利地看着他, “像邵垠或者珀斯公爵这样的人,无论有多么困难, 我最后?一定都会将他们绳之以法。在这条消灭黑暗的路上, 有伤亡、有牺牲那都是很正?常的事,不然?你觉得我和言锡他们为什么非要不远万里?飞来珑城?来度假吗?一看到有人死了,我们就吓得逃回去了?”
“找不到邵垠,那就继续找;定不了他罪,那就继续搜查证据。他每一次伤害并夺走我们身边的人,都只会让我更迫切地想要抓捕他。我完全不会想要退缩,更不会想要离开你,他是个变态同?你有什么干系?是他杀的人还是你杀的啊?”
邵允是个与人交谈说话始终有礼有节、方寸不乱的人, 他也是头一回遇到像叶舒唯这样,连开口的机会都不曾给?他, 便用如此简单粗暴又直接了当的语言将他喷得哑口无言的人。
原本正?烦躁地蹲在车里?的言锡和郁瑞无意?间旁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一时竟都忘了继续懊丧,双双从车窗户里?探出了脑袋,同?情地看着邵允:“你真可怜。”
叶舒唯回过头瞪了这对活宝一眼,他们又默默地把头给?缩了回去。
“你只需要明白一件事,我们最终一定会抓住他。因此,在此之前所发生的任何磨难,都是为了抓住他而打下的基石,我们会让每个死去的人都牺牲地值得。”
邵允听?完了她的所有话,目光里?浮现起了深深的动容。
好像每一次,他深爱着的这个女孩子,都能把即将被黑暗中的影子拖走的他生生重新拽回人间。
她就像是一盏引路灯,永远明亮地照耀着他前方的路,没有一秒钟会熄灭。
“好。”
过了良久,他郑重其事地对她说:“我收回我刚才说的所有话。”
叶舒唯露出了一个“这还差不多”的表情。
邵允注视着她,问了一句也不知?是认真还是戏言的话:“唯唯,若是我今后?再?说那种话,你当真会打断我的腿么?”
她笑眯眯地说:“你大可以试试看。”
等他们上了车后?,邵允忍不住低声同?言锡和郁瑞嘀咕道:“你们shadow的优良传统美德还真不少,危难中调情也就罢了,家暴自己的爱人也能传承?”
郁瑞拍了拍他的肩膀:“作为这支精英小队中唯一的一条单身狗,我可以很明确负责地告诉你——还真是,本组织中的男同?胞,无一幸免地都是任打任骂的妻奴。”
言锡自作主张地握了握他的手:“欢迎加入shadow妻奴俱乐部。”
叶舒唯这时也上了车,她一关上车门,就对着这对活宝的脑门各扔了一个弹指。
郁瑞和言锡捂着额头嗷嗷叫:“叶舒唯,你下手能不能轻点啊!”
“吴赟临死前,对我和阿允说了一个字。”她在邵允身边坐下来后?,正?了色,“我觉得那个字,很有可能就是他藏关键性罪证的地方。”
很显然?,为了防邵垠一手,昨天吴赟在那栋老房子里?找到了关键性罪证后?,肯定第?一时间就找机会将东西?转移了。毕竟他身上被绑了炸弹,肯定也会给?自己找条后?路,想着可以用那罪证牵制住邵垠为自己保命。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邵垠压根没想兑现承诺让他活着。因为在邵垠的概念里?,只要杀了最后?一个知?道有这关键性罪证存在的人,那这罪证就威胁不到自己了。
毕竟证据是死的,并不会自己长翅膀飞到叶舒唯他们面?前。
邵允这时点了点头:“我也听?到那个字了。”
叶舒唯这时从一旁的笔记本里?随手撕下了两张白纸,并递给?了他其中一张白纸和一支笔:“我们同?时写下来,看看我们俩听?到的那个字是不是一样,如何?”
邵允笑了笑:“好。”
在言锡和郁瑞的监督下,这两个人分?别?拿着笔在自己的纸上写下了一个字,随后?他们将手里?的纸对折递了出去。
言锡和郁瑞打开看到纸上的字后?,异口同?声地脱口而出:“游!”
叶舒唯和邵允对视一眼,给?了彼此一个默契十足的肯定眼神。
她起先从吴赟口中听?到这个没头没尾的字后?,还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或根据吴赟的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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