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包厢大到惊人,可以容纳将近五十人,但最终一共只进来了二十人不到。
叶舒唯凭借身型轮廓很快就辨认出了她曾在监控里见过的周家大少爷周济、吴家二少爷吴赟、邵家大少爷邵眠、二少爷邵垠,以及他们的保镖何虎与季殃。
而邵允带着辛澜和双子,成为了最后一个进包厢的人。
他今天穿着剪裁精良的黑色西服和白衬衣,宽大的西装外套完美地遮盖住了他略显单薄的身躯,只凸显出了他的高个子和温雅出众的气质。辛澜和双子也都穿着正装,一步不落地跟在他的身后。
叶舒唯将其他人引入座后,注意力始终都集中在门口。一见他出现,她立刻比其他陪侍都抢先一步迎了上去。
“先生您好,我来帮您挂外套。”
她直直走到邵允跟前,恭恭敬敬地朝他伸出了手。
“不麻烦你了,少爷他畏寒,不需要脱外套的。”没等邵允开口,他身后的辛澜已经客客气气地回绝了她。
……这二傻子怕是完全没认出她来。
叶舒唯刚在心里犯了句嘀咕,就看到一双漂亮的手托着一条米色围巾递到了她的眼前,一道如清风般悦耳的嗓音紧跟着响起:
“麻烦帮我寄存下围巾,谢谢你。”
她心中一动,抬眼便撞入了那双连面具也无法遮掩半分的温柔星眸。
伸出手接过沾染着他体温的围巾时,她和他的手不免触碰到彼此。指尖相抵的瞬间,叶舒唯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一瞬仿若漏跳了一拍。
“好的,您别客气。”
时机不适、那停滞的一秒立刻被她搁置一旁,她将他们引入一张边角的沙发座,随后捧着邵允的围巾和辛澜他们的外套走向衣柜。
挂完外套,她将邵允的围巾折叠好挂上衣架,合上了衣柜门。
随后,她趁着其他人都没有注意,飞快地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左手心。
——那是一张刚刚邵允借着递围巾的掩护,悄悄塞到她手里的白色小纸条。
“行事务必小心,有我保你全身而退。”
这些人进门时还戴着面具,等门一关,不约而同都把面具摘了下来。
周济最是没有顾忌,第一个摘了面具扔在茶几上。他将面前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惬意地咂了咂嘴,冲着其他人举起杯:“今天这酒不错啊!”
吴赟看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哟,看来周大少爷今儿个是押了大注,想赢个盆满钵满再回家呀!”
“怎么着?”周济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老子还不能赢钱了是吧?就因为你那个小跟班死在我们周家的酒店里,这几天来住店的客人都少了一半,老子损失多少钱你心里没点逼数!?”
“你特么还敢提这事儿!?”吴赟一点就着,“啪”地一声把酒杯拍在桌子上,“全世界都知道人是你杀的,你现在为什么还能若无其事地坐在这儿你自己心里最清楚!等我的人找到证据,我一定亲手给你送局子里头去!”?
“我杀的?”周济大笑出声,“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杀的了?他死的时候老子正在漂亮妹妹床上翻云覆雨,我特么难道还能分身啊?再说了,杀那晦气东西本少爷还嫌脏了自己的手呢!”
吴赟气得暴跳如雷,刚想从沙发上起身朝周济冲过去,就被人高马大的邵眠挡住了。
“吴少,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邵眠还是那幅八风不动的模样,“你先坐,有什么事等过了今晚再好好谈。”
“就是嘛,和气生财。”那边的邵垠笑吟吟地拍拍周济的肩膀,“咱们三大家族每个月能齐齐整整地在这儿聚一次也算是珑城的幸事,今晚咱不谈别的,就谈每个人回家前都能底金翻倍成不?”
吴赟又在原地恶狠狠地瞪了一会儿周济,这才没好气地坐了下来。
周济将邵垠的手轻轻拂开:“邵老二,你确定是每个人都能赢钱,而不是你一个人大杀四方?”
邵垠耸了耸肩:“那当然,有钱大家一起赚。”
周济朝他身后的季殃看去,似笑非笑地说:“有武僧大人在,咱们都赚不了一点。”
“确实。”周济身后的管家跟着帮腔,“只要武僧下场参加,那当晚的冠军就只能是他的。”
“你们可都太抬举季殃了。”邵垠回过头看了一眼负手而立的季殃,季殃生得沉默又高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仿佛一座山,“他每回能打赢对手,靠的都是运气。”
周济拍了拍手:“那我可长见识了,原来真有人每次都能靠运气把对手打到一口|活气都冒不出来!连吴赟上次从巴西请来的那个世界顶级搏击手都被季殃打死了……连这都能算到运气头上啊?”
邵垠但笑不语。
“邵垠哥,你就给个准话吧。”吴赟这时倒跟周济站到一边去了,“今晚季殃到底参不参加?”
叶舒唯在不远处听了全程,立刻就明白了这两个刚刚还势如水火的人都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邵垠这个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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