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想嚐些甚么,儘管告诉咱!」
「阿暮,这鱼看着不错,挺新鲜的。」
隔日,眾人至街上採买今晚中秋宴席的食料,何暮拣了许多蔬菜,杀了鸡、宰了羊、捉了鱼,正摩拳擦掌着,打算安排一顿丰盛料理。
「鱼呀……。」
「雨姑娘可是不吃鱼?」我见聂雨一副神色复杂的模样,关心问道,可她却踌躇了一会,欲言又止:「呃,这……」
「阿雨她小时候,跟我到湖边捉鱼烤来吃,不慎给鱼刺刺着了喉咙,自那之后便不再吃鱼了。」聂风毫不留情的揭了聂雨的底细,惹得她一阵羞赧的埋怨:「风姊姊!」
「哎呀,雨丫头,给蛇咬了口,就怕起绳子来啦?」烟渚逮着机会又给她调侃一番。
「你这傢伙!最好给鱼刺刺死!」聂雨不甘示弱的反击。
「这儿人多,你俩自个玩闹不打紧,莫给人撞着啦。」
「是……。」这两人凑在一块,老是爱这般胡闹,可没料到这回听我劝阻,聂雨竟然老实了下来,反倒某人死性不改,得瑟的朝聂雨吐舌嘲笑,气得她只得恶狠狠的瞪视回去。
「自从得知清泉姐原是国王身分后,阿雨就对你怀有敬畏呢。」听聂风解释,我其实也有所察觉,昨晚开始雨姑娘对我的态度,明显变得畏畏缩缩,我试图释出善意,微笑道:「无需顾虑,如同以往一般相处便是。」
「清泉姐……可一想起之前,我竟然私下对清泉姐说过那些话……唔……。」聂雨说着,顿时面色通红,羞赧的垂着头不再言语。之前说过的话……莫不是在益州时,她同我坦白自个对烟渚在意的事情?我臆断该是指这事,便出声安慰道:「我并不介怀的,都是过去的事了,雨姑娘莫要掛虑。」
「你俩私下说了些啥?」神出鬼没的烟渚突然凑了过来,聂雨一见到她,羞臊的调头就跑走:「要、要你管!」
聂雨跑向在摊贩前的聂风身旁,留下我和烟渚,她瞅了我一眼,似是在用眼神质问着我,然我并无出卖聂雨的意思,于是顾左右而言他,笑道:「想吃些甚么?来去瞧瞧。」
「阿暮煮甚么我吃甚么,随他高兴去。」她面上虽是带着笑意,可我明白她心思,正胆颤心惊地筹谋着该如何糊弄时,忽地有人认出了烟渚,兴高采烈的打招呼道:「江大夫!您回来啦!」
越来越多人围聚到她身边,甚至将我给挤到一旁,除了寒暄之外,纷纷有人央她帮忙看病,毕竟神医江大夫难得现身,家中若有老弱妇孺饱受顽疾之苦,定是不可放过这好机会。
「行、行,薛阿姨,您别担心,苏阿伯您也是。」她嘴上虽是礼貌回应,但目光却不住的朝我求救,我灵机一动,心想她正好做些好事积个阴德,于是扬声坏笑道:「江大夫可有活要忙啦!」
丢下给人潮埋没的烟渚,我走到何暮身旁,替他提了一篮蔬菜,一面同他间谈。
「说来何暮,你是何时回到铜里的?」
「嗯……咱该是今年初左右抵达的,从益州回到铜里,前前后后也花了三个多月时间,加上咱跟着大伙儿冒险那几个月,也离开铜里将近一年了。」何暮板起指头算着,随后感叹道:「咱从小在铜里土生土长,从没料想会离开家乡这么久。咱一回来,许多人都跑来敲门,要请阿姐帮忙看病,咱只得无奈地答覆,江大夫不会再回来了,于是这大半年时间,咱都忙着给人看诊呢。」
镇上仰仗的神医大夫突然之间离开,即使有其他大夫在,也难免心慌,何暮虽医术难及拥有百多年经验的烟渚,倒也是跟着她学了十年精随,连烟渚也曾称讚他颇有慧根,一点就通。
「你阿姐似是被人群困住了,你要不去给她帮把手?」我目光瞥向困在人群中的烟渚,提议道。
「不如就让阿姐好好弥补这两年间的空缺罢。」何暮插着双手,打算坐视不管,见他难得使坏,我也有趣的赞同道:「好主意。」
傍晚,何暮在厨灶忙了整个下午,我和姊妹俩一块打下活儿,在宽敞庭院摆上一道道美味佳餚。
「累死人啦!」突然听得外头传来一声,应是烟渚回来了,我独个至门口迎接,她甩了甩臂膀,一见着我便劈头谴责道:「都怪你们袖手旁观,这可累坏我了。」
「我又不懂得医术,哪能帮甚么?」
「大可帮我摆脱那些人呀,怎的就丢下我不管了?」
「如何?许久没给人看诊,神医江大夫可是生疏了?」
「…………。」
「呵呵,好啦,这大半天的,辛苦你了。」我摸了摸她的头,随后伸出手微笑道,她「哼」了声,用力捏紧我的手掌,痛得我故意哀叫了声,这才总算让她有些解气。
「阿姐,你回来的正好,咱这清蒸鱸鱼才刚起锅,可新鲜的呢。」
「阿暮你就别当甚么大夫了,不如去餐馆干活罢。」烟渚望着满桌香喷喷的菜色,笑盈盈道。
「阿姐你可别闹咱了。」何暮为难的搔搔头,我也跟着玩笑道:「那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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