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话一说,凌苒顿时一怔,面上不禁透露出丝难言心绪,我正于心中暗道这两人之间定有隐情,忽地觉察身旁有些微动静,偷眼瞧去,却是烟渚神不知鬼不觉的立于我身旁,我偏过头,低声问道:?你方才上哪儿去了??
然她仅是莞尔一笑,那笑意中隐着丝神秘,我着实不解她这又是打着甚么主意,跟着听后方两人步伐声近来,是方才收拾完那头狂豹的刘嗣虎和欧阳羲,而那欧阳羲见着了烟渚,一双纤长眉眼忽地雪亮几分,欣喜道:?烟渚姑娘,有羲哥哥我在,管是甚么虎豹龙麟皆用不着害怕,哈哈哈!?
我心中一怔,瞧向烟渚,只见她轻吐舌来朝我眨了眨眼,我顿时明白她这是玩的甚么把戏……不由无奈的道:?不过是试探下,用不着如此罢……??
?怎的??烟渚面上满是坏笑,挑着纤眉低声道:?不成……你吃醋??
?…………?
?这地方夜里危机四伏,看来是大意不得的。?霍叔由营帐那头走了出来,无奈的望着那些气息奄奄的庞然豹身,和一片惨烈血状,面上满是凝重的道:?此地不宜久留,大伙儿收拾收拾,附近该是有啥可避风之处,咱们得彻夜赶路咯。?
约莫一炷香时长,眾人收拾好行囊继续上路,因那载货马匹惨遭杀害,无能拉运这沉重车驾,只得将适量粮餉及装备携于身,我见那车中果真并无有商货之物,而多是些奇特古怪的器具,恐怕这神秘的一行人来此定是有甚么特别目的。
今夜云雾满布,无有月色照耀之下,身周俱是一片漆黑,眾人提着灯火于团团雾黑中行径,银白色的地面因焰火映照,昏黄光芒隐隐闪烁,好似那灼灼燃烧的跳跃星火,却是环着股寒慄感觉,毕竟现下可是身处危机四伏之地,稍有个差迟,恐怕就将命悬一线。
然这氛围似是不若我所料的凝重,眾人一路有说有笑很是间逸,难以想像甫才发生过同伴身死之事,这几人瞧来虽是各个少不更事五陵年少,却彷彿置生死于度外一般,不知俱是身经何等歷练过往,而经方才试探,也确凿了他们武艺不凡之实。
和烟渚行于队尾,我乘此机打量着前头那些人,凌苒娇弱身躯,背着张她大半个身长的碧色长弓,身侧箭囊里头满载漂亮的翎翼羽箭,想起那三道飞箭梭影,不但速度极疾,随那箭矢飞掠而过,还带起一股冰冷息气,而立于她身旁的三名青年,刘嗣虎和欧阳羲两人交战庞然狂豹,却是轻如反掌,瞧那诡妙的身法,也不知是哪个门派下的武功,可确是厉害非常,就不知那一直沉默寡言的寒云天是否也有着这等身手,甚是更胜一筹?
?方才你同那豹交战过,可有甚么难处??过了会儿,烟渚突然偏头低声问道,我歪着头思忖了半晌,才答道:?那豹瞧来庞大,速度却是极快又凶猛,不过就一头而言,仅要闪避妥当,该是不难对付。?
?你问这事……不成……??听她这般问法,不成四周已有潜伏?我轻蹙起眉,目光隐隐瞥向一旁黑暗之中,却是无尽的黑,甚么也瞧不清,她道:?东北方向有一群,倒不晓得是何物。?
我冷静的思忖着该如何应对,臂上忽地一紧,却见烟渚环着我左手臂膀,满面笑容的望着前头道:?待会儿,你可要好生保护我呀。?
?啊……??这姑娘分明武功绝顶,所向披靡,天下无敌手似,身手之高甚是随时可轻易取我性命,却不知她这是开着甚么玩笑,竟突然要我保护她了?这下虽是正合我意,可我仍是愣愣不解的望着她,她见我面露困惑之色,朝着前头莞尔笑道:?妾身现下可是个娇柔纤弱的女子呀。?
我随她望向之处瞧去,目光落于了欧阳羲那修长背版上,顿时一阵无语,为试探别人深浅而隐藏自个过人身手,甚是还佯装一副柔弱样子,到时他们见着此?娇弱女子?竟武艺非凡,定是会瞠目结舌惊叹不止……。
领队为首的霍叔忽地抬手拦阻,整个队伍霎时顿下,眾人心知肚明,各个敛起方才笑闹容顏,形色肃然的严阵以待,而我也伸手握住后背剑柄,屏气凝神的专注于四周动静,听烟渚方才说法,恐怕她是不打算出手,我便要更加谨慎而行,好生保护她才是。
一阵寒慄怵然而起,我直感觉有甚么东西欲将扑来,连忙搂着烟渚一个旋身闪避,挥剑砍去,就见那火光映照之下,竟是头雪白色的狼,队伍霎时陷入骚动,我目光瞧去,一头头面目凶猛的白狼,朝队伍央处扑咬而上,那暴露口外的尖锐獠牙,彷彿锐利锋刃似的,轻擦而过之处便要留下道鲜红口子。
然眾人似是也擅斗能战,身上佩剑的、使刀的都纷纷迎战御敌,褐服之眾围成个圆阵,以守为攻,虽是无法迅速将狼群制退,倒可大幅降低伤损,霍叔挥舞着银亮长枪,随那长枪挥动,带起一阵劲烈风刃,将逼近的狼隻给扫荡驱离,而刘嗣虎和寒云天则于前砍杀扑击而来的狼,同时守着后头碍于射程而不得出手的凌苒。
一时分了神,方才遭我击晕的白狼忽地朝我俩扑来,烟渚牵着我的手即时将我扯过,我借力一发轻盈跃起,连忙一剑斩下,这才让那凶猛白狼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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