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疲倦沉沉的压着,意识还有些晕眩,头也还隐隐发疼,迷濛之中,一个温暖触感缓缓袭上,轻拂着我颊边。
?嗯……烟渚……。?我抬手一碰,总感觉哪儿不对劲,想想,烟渚的手可不曾这般温热,且那贴着的掌心,却是稍地有些粗糙,猛然睁开疲惫双眸,只见一张男子秀美的脸面映于眼帘。
?啊!!!疼啊!!!?
?你做甚的碰我?!?我一见是柳緋,直觉反应便是一掌巴了上去,害的他不得不疼的大叫出声,待我稍微冷静,才觉察方才那掌的劲道似是过了头,不免有些歉疚。
?对不住、对不住!小人见清泉姑娘如此貌美睡顏,一时鬼迷心窍,可我并无多作甚么非礼之事,当请姑娘儘管放心!?柳緋一手搓着发肿的脸颊,一手誓示般的声明道,我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沉默了些会,冷静分析现下处境,记得当时我身子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的望着那唤作阵的高硕男子,缓步朝我迎来,接着我不知为何失去了意识,现下醒神来,便是躺于这儿了。
我顾盼四周,这儿似是个囹圄之中,狭小阴冷的空间里头,冰冷铁杆竖立,我敲了敲那铁杆,坚固非常,恐怕难以轻易脱逃,靠着铁杆望外一探,见无人盯梢在外,我本欲问问烟渚下落,虽是现下最为心系之事,可忧此人立场摇摆,暂不得轻信,便改口问询道:?那卷子是你放于祭坛长案上头的罢?为求自保,便将盗取之物弃置,不但及早开溜,还可栽赃我俩,你这计谋实在漂亮。?
?清泉姑娘,你可说些甚么啊?又是盗取,又是计谋……怪冤枉的!?柳緋歪着头,一脸诧异的道,我只好向他开门见山,直言道:?柳緋,你实是个做贼的,欲至此地窃取甚么珍物,我可有说谬??
?丢下二位擅自开溜,我在此赔个不是,可姑娘此番诬枉有何理据?我倒要洗耳恭听。?他敛起了偽装的傻样子,一派轻松的笑道,当真插着双手于胸前,打算认真细听,我便顺着他的意,娓娓解释道:?你一个常人,却对这鲜少人知晓的咒法之事颇有瞭解,甚是连中咒之徵象都可一目了然,定是特意用心研究过一番。?
他面不改色,仍旧掛着从容笑顏,静静地听我接续道:?即便深知前头之路恐怕有危险,可得以于顷刻之间,毫无伤损的回避不知从何袭来,也不知何等种类的陷阱,得以知晓你对这机关的熟悉和自身敏捷,定是有几分自信在,综上述二由,我断定你若非盗贼,也八九不离十了。?
?若是并非如此呢?比如,我其实为那悵星玥一员?对自身组织瞭若指掌,岂不是合情合理??他轻挑起眉,面上满是自信笑容质疑问道,我轻挪盘着的双腿站起身来,也微微笑道:?不,我相信你,也信着她。?
?何出此言??
?直觉。?
他愣了愣,接着便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清泉姑娘你可当真傻,竟敢相信个做贼的人,有趣!有趣!不愧我大盗柳緋看上的女人!?
?…………?
我白了他一眼,倘若眼神得以杀人,我恐怕早将他万剐个千遍,奈何不然,我只得苦笑着叹口气作罢。
目光瞧向了冰冷牢实的铁杆,我不由起疑的问道:?我该是遭那三人给捉来这儿的,可你先前不是跑了?怎的又会在这牢里,莫不是终究给人捉了来??
?这你可不晓得了,我在这迂回曲折地方转呀转的,一路上没寻着甚么宝,也没遇着甚么人,才想这甚么鼎鼎咒术组织悵星玥里头,也不过就寥寥几人,谁料偏生在一个空旷房厅,给遇着那瞧来便是等间之辈的颖大人!?他讲的相当引人入胜,莫不是这做贼的行路,我恐怕还猜他是个给人说书的,听他接着道:?我隐匿气息藏于暗处,心中连连道不妙之时,一个身着黑色披衣的人入了来,他全身漆黑,头罩着连帽,神神秘秘的,虽是雌雄莫辨,可依那高?身躯,我臆测定是个高硕男子。?
?然后呢??我不禁好奇问,他皱着眉叹道:?然后?然后可惊人啦!那颖大人竟对黑衣男子又跪又拜的,他一个老僧人,斑白长鬚拖于地上都给弄了灰的,如此想来,那黑衣男子竟是何等恐怖高人,我这惊险脱身实在万幸!?
?你还未说明自个为何会在此处呢。?为那生动故事吸引,差些点儿就给忘了正题,我不禁催促,他搔搔头道:?离开那厅房后,我又到处转了转,却见着了三名男子,嘴里还嚷嚷讨论着甚么……今日有大人物来访之事,八成便是我先前所见的那黑衣男。?
我蹙起眉盯着他,他才埋怨道:?莫心急!莫心急!我这不正要提了么?这地方倒还真是挺大的,约莫半炷香时辰之后,我便来到了此处,意外发现清泉姑娘你似是遭人给关于此牢里,还昏迷不醒的,我唤了你好些次,却始终无有反应……?
他微微低下头,害臊的嘻嘻笑道:?我便趁着机会,碰了碰你美丽的脸蛋儿……疼!……唔……。?
我听的心生不悦,一拳揍上了他腹部,这拳我无有控制力道,疼的他呜呜咽咽的蜷曲着身子,面目很是狰狞痛苦,唉,此人色大斗胆,休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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