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仞所有的辩解和言语都被堵在了陆洺掌心里,他感受到身后的人胸膛剧烈起伏着,似乎在努力克制着衝动和愤懑的情绪。
云千仞没有挣扎,他静静地等着,希望沉默能换来陆洺的冷静。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几秒,心乱如麻的云千仞突然意识到自己可以对陆洺进行疏导,让他的情绪变得平和。
虽然等陆洺自己冷静下来比较好,但当下这种情况,云千仞希望能尽快和陆洺好好谈谈,而不是像这样被捂住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云千仞沉下心,开始释放精神触丝,可他的精神触丝甚至还未顺利进入陆洺的精神图景里,陆洺就发觉到了云千仞的意图。
陆洺动了动,但不是放开云千仞也不是松开捂嘴的手掌,而是举起另一隻手,修长的手指从云千仞右耳耳后敏感单薄的皮肤意有所指地划下至侧颈,稍稍使劲留下淡淡白痕,感受着身下人因这细微但尖锐的划感身体变得僵硬。
云千仞屏住呼吸,想再次集中注意力给陆洺疏导,就在这时,他感到陆洺扯开了他的衣领。
云千仞身上的白衬衣本就宽松,扣子也没系到最高那颗,陆洺这么一扯,轻而易举地让云千仞白皙的肩膀露出大半。
云千仞正因陆洺的动作感到不知所措和困惑的时候,突然感到陆洺温热的嘴唇覆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云千仞:“???”
“唔嗯嗯!”云千仞受惊,本能地挣扎了起来。
陆洺眼眸一沉,稍稍使劲把云千仞压牢,然后在云千仞的肩膀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唔!!!”云千仞疼得喊出口,声音却被悉数堵在陆洺掌心里,隻留下闷闷的哼声。
陆洺确定云千仞无法再集中注意力,不会再给自己疏导后,轻舔伤口咽下口中的血腥味,缓缓开口,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情绪:“哥,我再问一次,可以和我烙印吗?”
云千仞疼得眼眶泛着泪,他深吸一口气,坚决地摇了摇头。
今晚想一起睡觉
云千仞坚定的拒绝让氛围再次陷入沉默中。
浴室的热气正在散去,空气温度一点点降低,镜子上的水雾也渐渐消失,镜子里,两人的身影逐渐清晰。
云千仞看清了自己是怎样一副衣衫不整被囚困得动弹不得的狼狈模样,也看见了陆洺的神情,然后云千仞愣了愣。
明明被压製被发难的人是云千仞,可陆洺眼眶却泛着红,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满心哀怨无处发泄。
片刻后,陆洺忽然松开云千仞,扭头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浴室。
禁锢突然被解开,云千仞都愣了下,回过神来赶忙转身去追人:“阿洺!”
可惜他被人压在冰冷的洗手台上太久,手脚有些发麻,腹部又因刚刚有磕碰疼得厉害,转身后立刻趔趄了一下,没能及时拉住陆洺。
陆洺离开浴室后不过一会,外面传来木板断裂的巨响。
云千仞揉着手臂和膝盖,跌跌撞撞地走出浴室,看见宿舍门斜斜的歪在那,两处门轴坏了一处,可见刚刚陆洺开门关门使了多大的劲。
云千仞追出门,但走廊已经看不见陆洺的身影,云千仞并不知陆洺往哪个方向离开。
“阿洺。”云千仞焦急地喊了两声,但无人回应。
云千仞满面愁容,他回到宿舍走到自己房间门前,一眼看见被拆开的文件袋静静地躺在地上。
果然如此,云千仞心里默念着这四个字长长叹口气,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房间,俯身捡起文件袋和散落的申请表,随后被一张申请表抓住了眼睛,正是那张解除当前搭檔关系的申请表。
“什么?这是什么啊……”云千仞露出错愕的神情,他根本不知道文件袋里有这张表。
云千仞突然明白了陆洺为什么会做这么出格的事,为什么想和自己进行烙印,又为什么会露出那么受伤的神情。
云千仞一刻不敢怠慢,当即决定出门找陆洺,他迅速放好文件穿好外套,又拿了一件陆洺的外套——刚才陆洺夺门而出的时候隻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
云千仞先去找了邱墨渊和简溯,但两人表示都没有见过陆洺。
既然如此,大晚上的,陆洺会去哪呢?云千仞绞尽脑汁地思考了一会,忽然灵光一现,想到一个地方。
十分钟后,云千仞来到地下室,来到那个两人确定为搭檔关系的那个旧仓库门前。
他伸手去拉门,可不知是门太沉太重还是里面上了锁,云千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打开门。
“阿洺。”云千仞隻得对着门喊,“你在里面吗?”
陆洺确实在里面。
他坐在裸露着架子的墨绿色行军床上,盯着手里的两张纸看。
其中一张,是当初他和云千仞在这里签下的关于搭檔的契约。
而另外一张因为年代久远泛起旧意的黄色,虽然被保存得很好,但折痕极深,隐隐有破损的趋势。
这张泛旧的纸上有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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