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仞:“……”
云千仞情不自禁地又干咽了一下,然后觉得自己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有些莫名其妙。
陆洺抬起云千仞的脸后,手一直贴着他的脸颊没有收回,直到涂完药后陆洺看向云千仞,发觉什么有趣的事,微微歪头:“哥,这么一看,你的脸好小,显得我的手好大,你看我这样能捏到你的耳朵。”
他说着,真的用中指和食指夹住云千仞的耳垂揉了揉。
云千仞吓了一跳,捂住被揉的耳朵整个人猛地往后一躲。
陆洺因云千仞过激的反应愣了一下,一挑眉:“吓到你了?”
云千仞也怔了片刻,支支吾吾地回答:“没……没……”
陆洺没多说什么,用干净的纱布帮云千仞在脖子上缠了一圈以免药被蹭掉。
云千仞低头,不与陆洺对视:“谢谢。”
陆洺给药拧上盖,将废弃的纱布丢进垃圾桶:“早点休息吧哥。”
云千仞:“嗯,好。”
陆洺:“晚安。”
云千仞:“晚安。”
两人互道晚安后,陆洺便进了盥洗室清洗手上残留的药,以及洗漱准备休息。
云千仞呆坐在沙发上,感觉有团火从刚刚被陆洺揉捏的耳垂烧到脸颊,心臟跳动得莫名快速,似恨不得从喉咙跃出。
云千仞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猛地灌下去后稍稍恢復了平静,他用手背擦去嘴角因喝得太急而残留的水渍,心中疑惑:自己这是怎么了?刚才的一举一动怎么那样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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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又到了给脖子换药的时间,云千仞怕自己又莫名其妙失态,自己给自己换好了药。
陆洺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云千仞,想帮他敷药。
见云千仞自己换好了药,陆洺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不悦地撇了撇嘴。
陆洺洗漱完换上墨黑色军装就出门去集合训练了,自从绞杀计划开始后,人人神经紧绷,新兵的训练强度增加不少,而陆洺的训练成绩一直是新兵里的最后一名,这让一些严厉的教官忍不住给他加训。
云千仞喉咙有伤,所以没打算出宿舍,准备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看书。
就在他拿出研究精神体的相关文献时,宿舍门忽然被敲响。
满脑子隻想着他
站在云千仞宿舍门外的是孙子良军士长。
云千仞没想到孙军士长会来搭檔宿舍找他,先是一愣,反正过来后立刻敬礼。
“小云,你喉咙怎么样了?”孙军士长询问。
云千仞说:“没事了,已经能开口说话了。”
孙军士长听他声音确实不像昨天那样嘶哑,放下心来,说出自己来这的缘由:“塔里的高层要见你。”
“什么?高层要见我?”云千仞感到困惑。
孙军士长点点头:“是的,你现在收拾一下,跟我走。”
虽然不解,但云千仞没再质疑多问,迅速地穿好雪白的向导製服,整理好袖口和领口,跟着孙军士长一路往塔的顶层去。
两人先是达到八十层,又穿过玻璃走廊去乘坐高层专用电梯,路上,云千仞忍不住问:“军士长,高层见我是因为昨天的事吗?”
孙军士长点头:“是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想让你亲口汇报当时的情况,你别担心,如实汇报就行。”
“好的。”云千仞虽说有些紧张,但并不慌乱,他忽又想起什么事,询问道,“军士长,昨天那名哨兵他还好吗?”
孙军士长的脚步一顿,突兀地停在原地。
云千仞困惑地看着他。
孙军士长犹豫半晌,长长地叹了口气,对云千仞说了实话:“那名哨兵,他……自杀了。”
“什么?!”云千仞错愕地瞪大眼眸。
孙军士长:“昨天那名哨兵清醒后,不再是暴走的状态,表现得非常平静,医护人员都以为他好转了,当天晚上没有进行监护,结果他留下了一封遗书,偷了一把枪轰烂了自己脑袋。”
云千仞不敢置信地喃喃:“怎么会这样……”
孙军士长面色沉重,无奈地摇着头:“所以即使哨兵和向导烙印后能大幅度提升战斗力,当局也不建议哨兵和向导进行烙印,甚至明令禁止一些核心人物烙印,毕竟在战争年代,烙印就是一种诅咒。”
这段对话让气氛变得凝重,接下来的路,两人都在沉默。
高层专属电梯平缓向上,直达塔的最顶层。
而顶层,只有一间办公室。
电梯门打开后入眼的是一条宽敞的铺着红毯的走廊,走廊装潢庄严,两边的墙壁上各挂着十二名在二十六年前在战役中牺牲的哨兵和向导的肖像。
云千仞边往前走边用敬畏的目光望着墙上的肖像,他曾在书籍上阅读过他们的履历,知道每个人都是有着累累功勋的战士。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淡金色竖条纹的双开门,一名身穿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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