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算,算是吧。”周垚聊起女孩时身体坐得端正,一只手转着笔,看上去心不在焉,却显得心事重重。
“这是好事啊,能在异国重逢是缘分。”齐悦不懂周垚在纠结什么。
周垚撇撇嘴,“反正就是很复杂,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听他这么说,齐悦只好点点头,“你开心就好。”
周垚没在意齐悦的敷衍,转头说起了顾朗,“昨晚我被你家那位叫去吃饭了,他回去说什么没有?”
齐悦想到昨晚脸红了红,摇摇头,意识到周垚看不到,又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他说他看了我的策划书,和我的经理人也聊过,觉得我们的想法不错,愿意给我们投资,但他不是做慈善的,比我们预想的多要了几个点。”
齐悦有些意外,他本以为经过上次不欢而散顾朗会拒绝周垚,没想到周垚因祸得福。
周垚嘿嘿一笑,“你猜他还说什么了?”
“说什么?”
“我说我需要场地,他就说正巧手里有个马场,还附赠小山,我一看,这不就是为我准备的吗,吃完饭当晚就跟他去山上看了看,本来以为昨晚就能签合同,结果他收到一封邮件就走了,看上去很着急。”
听到这儿齐悦眼皮跳了一下,他以为顾朗是看到视频从饭局赶到齐家,没想到他们去了马场。
外环的路经常有拉货的大车经过,风雪季天黑路又滑,万一出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可顾朗担心他的安危还是赶了回来。
齐悦想到这里,愧疚和自责让他不自觉眼眶发酸。
和周垚挂断电话,齐悦给误吞了玻璃珠的小松鼠做了b超,好在玻璃珠卡在松鼠的嗓子眼,用镊子能夹出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处理好。
这不是这只小松鼠第一次误食了,齐悦把小松鼠的主人叫到办公室问话,才知道小松鼠是两人的儿子养的,女主人一脸委屈说小孩子不懂事儿,下次一定不让他随便喂了。
男主人硬气一点,黑着脸,没跟齐悦叫板,反而拍着桌子对他老婆骂了起来,“你看看你看看!当初就不让你给他买什么松鼠!都是你惯的!”
女主人被骂的一愣,随后嗷一嗓子哭了起来,打骂男人是混蛋没良心,当初说丁克才同意结婚,谁知道后来又哄骗她生孩子,生完又不管。
齐悦坐在桌后的椅子上听得脑壳痛,心想还不如和周垚多聊几句,能避开这对夫妻。
吵到一半,楼道里不时有人进来看一眼,生怕是医闹,男的面子上挂不住,搂住老婆哄道老夫老妻了还因为这个吵架,丢不丢人。
面红脖子粗的女主人上去给他肚子一手肘,丢下跌坐在地的男人头也不回地摔门走了,男主人点头哈腰给齐悦道歉,捂着肚子追了出去。
直到这两口子彻底走远,齐悦才敢端着水杯从办公室出来,却发现小助理拎着关了小松鼠的笼子站在一边一脸为难,问了才知道那两口子缴了医药费就把松鼠扔在医院了。
齐悦深深叹了口气,想发脾气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让小助理先把松鼠安置好,一周后那对夫妻不回来认领就送动物园。
小助理被这对夫妻的操作恶心坏了,一直在旁边撇嘴,摇头感叹齐医生脾气真好,要是她,早就打电话一人骂一顿了。
齐悦无奈地笑笑,接了杯咖啡重新回到了办公室。
小夫妻吵架他听得心不在焉,他现在满心都是顾朗的事儿。
该怎么不尴尬不突兀的聊起昨晚的话题呢,齐悦扶着发酸的腰,咬着马克杯的边缘苦恼地想。
扫了眼墙上的表,已经十一点多,齐悦摸出手机翻看和顾朗的聊天记录,翻着翻着发现了不对劲,原来昨晚顾朗给他打了十几通电话,只不过昨晚上床前顾朗嫌他手机吵打扰两人办正事儿,给他调成了睡眠模式,所以齐悦这才看到。
这下齐悦心里的内疚更深了,恨不得现在就打电话给顾朗道歉。
怕什么来什么,顾朗的名字忽然在手机界面弹出,手机铃声大作。
齐悦慌了神,赶紧点了绿色的接听键。
起初谁都没说话,齐悦在这边忙着整理语言和心情,顾朗则耐心地等着他开口。
过了一会儿,齐悦才憋出个“喂”。
顾朗直接听笑了,“还以为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通知我,就这一句?”
齐悦上了圈套,皱眉问顾朗怎么会这么想。
顾朗看着手机屏幕,笑着解释:“你那边总显示‘正在输入’,我不多想都难。”
“……自作多情。”齐悦骂道,语气却很有撒娇的意味,话出口他就后悔了,转念想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竟然敢骂顾朗。
顾朗完全没介意,问齐悦有没有什么想吃的餐厅,还是说他现在回家做饭。
齐悦不是没幻想过顾朗裸/体穿围裙的样子,但真枪实弹的见过后,那形象更立体了几分,听到顾朗说这话,齐悦脑子里立刻闪现出顾朗穿着围裙在门口迎接自己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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