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是什么原因卖掉的,我们刚才是亲眼所见的,那就不能拿。我觉得这块金表挺好看的。”李桂芝说着,也觉得已经到了适当的时机了,就拿起了托盘上的那块金表。
“哎哟,照你们这么说,这块金表,那就更不吉利了。这块金表是以前一位贝勒爷的,清朝的时候家里可有钱了,他还留过洋,后来大清没了,他们家也没落了,就留了一些东西给他的子孙后代。
他的子孙后代在解放前做一些生意,挣了不少钱,成了资本家,解放后被打地主抄家了,就剩下一些贝勒爷留下来的老物件没有被没收走。
后来他们家因为成分不好,坐牢的坐牢,疯的疯,剩下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姑娘,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把剩下的老物件拿到信托站来卖,这款金表就是那些老物件之一。”售货员说道。
这年代的售货员又不看业绩,买的多卖的少,那都是一样的,死工资她才不害怕,她说了这些话了之后这块表卖不出去呢。
李桂芝看了一眼这个年轻的售货员,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个售货员根本就没有认出来这块表是个金表,想来她来信托站工作也没多久。
“唉,那没事,我们又没有亲眼看到那位贝勒爷的后代来卖这个东西,刚就说了,眼不见为净嘛,我们就要这一块了。”
“我觉得那个东西也长得很不错啊!”月眠突然指了指售货员身后货柜上的一个旱烟斗。
她看中的自然不是那个旱烟斗,而是烟嘴的黄金,那毕竟也是黄金做的啊。
“你们家里有人抽烟?有人抽烟也可以买新的烟斗啊,用别人用过的不觉得恶心吗?”售货员有些嫌弃地说。
“不恶心,我男人烟瘾大的很啊,我买回去就告诉他我是在信托站买的,恶心恶心他,说不定他就能戒烟了。”月眠随便编了个理由。
“行吧,这两个给你们,我去看看价格啊。”售货员说着就拿出一个本本来去翻看里面的价格。
原来李桂芝猜的没有错,这个售货员果然是新来的,还不识货。
她和月眠对视了一眼,月眠也马上领悟过来了。
她们要趁着这个送货员现在还不是很识货,趁机淘多一些宝贝回去啊。
看了一圈了之后,婆媳俩就发现了一箩筐的“布拉吉”裙子碎片。
这些布拉吉据说是一位资本家大小姐留下来的,大小姐成分不好,在五十年代初的时候就卖掉自己在国内的资产逃出国去了,其中就包括她的房产地产,车子,商铺,以及她家里面的东西,就包括她这些“布拉吉”裙子。
她卖掉她的布拉吉之后,这些布拉吉还在很多人的手上流通,一直等到这场运动开始,没有人敢在家里留这些东西,所以有这些东西的人才会处理掉,其中有的人就会拿到信托站来卖。
这年头可不流行穿布拉吉,那是会被让别人说是资本主义做派的,所以布拉吉不值钱,也没有人敢把布拉吉穿出去,甚至拿到信托站来卖的时候,也只能把裙子剪坏,当成破布卖。
资本家大小姐的布拉吉用的布料很好,所以被剪成破布之后也还是能看得出来质量很好的,但是没有人买。
那些真正需要买破布的人,一般都会去买那些粗布麻布,想要买好的,顶多就是买一些的确良料子的布子,资本家大小姐留下来的这些布拉吉布料,回去不实用啊,穿又不能穿出去,拿来做贴身衣物吧,这些丝绸又太脆弱了,一洗就坏,别说拿来做抹布什么的了。
就是因为这个样子,所以这些被剪坏的布拉基就一直堆积在信托站的角落,无人问津。
可月眠和李桂芝想都不想,就直接把那一大箩筐的坏布拉吉都买了。
信托站的售货员用一种“你们真是不识货”的嫌弃目光看着李桂芝和月眠,那样子分明就是在嘲笑李桂芝和月眠把垃圾当宝贝呢。
李桂芝和月眠压根就不在意,俩人顺便就在信托站再买了两个麻袋,把那些被剪坏的布拉吉放个麻袋里。
售货员看着两人的行为,还在一旁忍不住开口。
“这些布拉吉堆在这里都已经有好几年了,有很多地方都被蟑螂老鼠咬过,你们拿回去干什么啊?”
“蟑螂老鼠咬过没有关系,洗干净晒晒太阳就能够消毒了。我肚子里不是有一个孩子嘛?快要生了,你瞧瞧我的大肚子,等孩子生出来,我拿这些布拉吉做填充物,给孩子做布娃娃。”
“做填充物啊,啊,那是可以,比棉花要便宜很多。”售货员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月眠看到丁玉芳提了一大麻袋的东西进来了。
虽然住在同一个大杂院里,但是陆家一家和丁玉芳都不熟,月眠婆媳俩和丁玉芳只是礼貌性地互相点点头,当是打招呼了,就不说话了。
信托站里,另一名售货员见到丁玉芳来就打招呼。
“丁同志你来了啊,今天你要卖什么东西?”语气显得十分的熟络。
月眠和李桂芝的耳朵都竖起来了。
从胡同出来的时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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