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的也全都治罪!”
“好啊,有本事你们把我们所有人都带走好了!反正我们今天就是和李大爷在一块了!你们有本事把我们也一起带走,要不然我们绝对不会让你们把李大爷带走!”李大爷的邻居可不怕。
“李大爷年纪都已经这么大了,你们还要抓他去斗争,是不是要逼着他没有命才行啊!”
“反正今天我们就是不让你们带走李大爷,无论如何都不让!李大爷他就是没有错!没有错的人凭什么要被斗争!”
……
这个院里的邻居们都在护着李大爷。
月眠听着这些声音,也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难怪刚才在这院附近的胡同遇见陈向好和钱二猛,看来是陈向好来找李大爷,被钱大猛钱二猛这些“红袖章”发现了,钱二猛先把陈向好带走,钱大猛带着其他的“红袖章”在这儿要抓李大爷,被邻居们拦下来了呢。
月眠和李大爷已经很熟悉了,她知道,当年刚解放的时候,国家解救全国各地的妓、女,给她们治病,教她们一些生产技能,让她们到工厂里去工作,不再做以前那些肮脏的事情。
这场运动开始,又有人开始翻旧账,不仅当年被解救的妓、女们又被赶出了工厂,被抓去斗争,就连给他们治病,教他们生产技能的那些人也跟着遭殃。
当年李大爷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斗争的,他也是“红袖章”人的重点观察对象,今天陈向好来找李大爷被“红袖章”发现,那也不是很难想得通。
……
月眠来找李大爷的次数虽然说也不是特别多,可是她毕竟是跟李大爷学医术的,会偶尔过来,因此她对这个院子也挺熟悉。
李大爷现在是不能够开医馆了,但是他还是会给自己院里的人瞧病,开方子,不收钱。
所以院子里的人对他都很敬重,大家自然是护着他了啊。
“好啊,你们一个个的!我们一个个的都护着这种还讲四旧的老人对吧!你们的思想觉悟真是太浅了!
你!我认得你,你是酱油厂的,还有你们,你们这几个都是制药厂的吧?我都认得你们!
行,我们管不住你们了是吧,那我们就报到你们厂子的保卫科去,让你们的保卫科来管管你们这些不听话的工人!真是一点思想觉悟都没有,等着!等着啊!”
“不用不用,咳咳……”李大爷缓了缓走了出来。
“几位‘红袖章’同志,你们误会了,刚才那位叫陈向好的小同志,她不是来找我瞧病,也不是来给我送礼什么的,我跟她根本就不认识。
只是从前我确实是给她妈治过病,她就过来打听打听,当初和她妈一起来找我治病的还有哪些人,就是这样而已,我和她没有什么交情的。
几位‘红袖章’小同志你们也辛苦了,我这里有几块糖,让你们拿去润润喉,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几块糖了,给了你们我就没有了,我的事儿我都已经跟你们解释过了,我相信你们也是相信我的,所以吃吃糖,这事儿就算过了。”
李大爷走过去,在钱大猛的手里塞了一个小布包。
糖是硬的,也比较有分量,可李大爷小布包里的东西并不硬,钱大猛随手抓了抓,感受感受手感,一下子就了然了。
“你真的跟她没有交情,没有来往?她确实不是来找你瞧病,也不是为了来感谢你给她妈看过病的恩情的?”钱大猛把小布包收到兜里了之后问李大爷。
“真的,大家都知道你们‘红袖章’,还有派出所的,联防队的,以及各个厂子的保卫科的,对思想这一块管得比较严,你们这么多人都在抓四旧呢,我们哪敢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撒野啊,确实是像我说的那样,那位小同志就是过来跟我打听一些事情,其他的就没有了。
我刚才那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嘛,一个我不知道身份的人来跟我打听消息,我也不能够直接把人赶走不是?所以我刚才只不过是先问问她是什么人,结果你们就来了,事情就是这样了。”李大爷看到钱大猛把小布包收下来,就稍稍松了口气。
“以后你还是得谨慎一些,那些到处打听消息的有可能是特务,还有你们,以后遇到不认识的人跟你们讲话,都要提高警觉才行!
既然今天的事情已经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那我就不计较那么多了,可是李大爷,瓜田里下的,以后你多多注意一些!”
钱大猛说完就带着一群“红袖章”离开了。
走出了这个院儿,跟着他一块过来的那群“红袖章”不解。
“大猛哥,就这样放过那个老头了?他说的你也信啊?”
“信不信又能怎样?你们没看到那个院儿里那么多人都护着那个大爷吗,咱要抓人也抓不了那么多,要争取通知他们厂里的保卫科还得要时间呢,他们保卫科也不知道有没有空,今天就先这样吧。”
“那糖……”
“糖什么糖啊,没看到他只给了我几块糖嘛,那几块糖都不够我一个人吃的,还想分给你们呢。等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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