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达达利亚被她逗笑了,“你是不是还要给我磕个头要压岁钱?”
“我怕……”荧紧张得咽了下口水,“…怕你突然掏出戒指向我求婚!”
现在的她被兴奋完全冲昏了头脑,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会冲动地答应他的。
达达利亚忍着笑意,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变得严肃认真起来,但他的双眸依旧是那样地温柔而深情。
“…我只是想在神明的见证下,向你再好好地表白一次,之前的…我想了想,还是太不庄重了。”
“…那你说吧。”荧有些局促地低下头,不敢凝视他那双夺人心魂的蓝眼睛。
“无论富贵还是贫穷,快乐还是悲伤……”
“这不是结婚誓词吗?”她忍不住打破了这过于庄重的氛围。
“你这个不浪漫的木头能不能不要打断我!”达达利亚有点生气她的不解风情,他又不是带她来玩过家家的。
…这人哪来这么多仪式感。
“好吧,你继续。”荧被他这么一娇嗔,也放松了下来,她抬头望向他,琥珀色的双眸亮晶晶的,脸颊也红红的。
“不肯娶我也就算了,总不能连表白都不让吧?太霸道了。”达达利亚还有些不解气,继续骂骂咧咧地抱怨道。
“好好好,我错了你接着背。”偶尔这样故意逗一逗他看他生气也蛮好玩的…有这种想法,她是不是也被他传染了?
达达利亚将手探向袖口,突然懊恼地咂舌了一声。
“怎么了?”他不会真在袖口里藏了求婚的戒指吧?“戒指丢了?”
“都说了不是逼婚…我又搞砸了,”达达利亚从袖口掏出一根枝条,几片淡色的花瓣随着他的动作被带了出来,可怜兮兮地洒落在教堂的地砖上,“本来准备送给你的,没想到它这么脆弱。”
望着光秃秃的花托,荧憋住即将爆发的狂笑将它郑重地接了过来:“谢谢你的虹彩蔷薇,我很喜欢。”
“这不是虹彩蔷薇,”他委屈地说道,“这是至冬特产的一种玫瑰,「如果你想我,那你就会遇到我;如果你爱我,那你就会得到我」。”
达达利亚还在上学的时候,课本上曾有一首诗写过这种玫瑰,他当时为了应付期末考试硬着头皮将它背了下来,直到长大后喜欢上她,这首诗才又突然出现在了他脑海中。
“所以…你想说什么?”她温柔地看着她难得笨拙的小狐狸。
“哼,你老打岔我都忘词了,”达达利亚深吸一口气,抬起胳膊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又缓缓地向下滑动,握住了她的手臂,“你就直接说你要不要我吧?”
“…要呗。”她笑着回答。
“「呗」是怎么回事?好敷衍!”
她的小狐狸不满地凑到她面前,耳朵都向后耷拉了下来,如果他有狐狸耳朵的话。
“好啦,我要你。”荧的心被他软化得一塌糊涂,仿佛真的看到一只橘红色的小狐狸叼着花蹲在她面前。
“那你亲亲我。”达达利亚低下头,噘起嘴撒娇道。
“别这样…你老板在上面看着呢……”她眼角余光心虚地瞟了眼高处被鲜花和烛火簇拥着的冰神圣像。
“女皇陛下才不会这么无聊到处降神,你都敢搞别人手底下的执行官了,还怕被她知道?”他耍赖地催促她,“快亲我,不然等会他们回来了…唔…嗯……”
明明是他自己要求她亲的,但她真正地吻住他时,他又变得不知所措浑身颤栗,几乎要落下泪来,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了。
这个吻的意义对于他来说,与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
他需要她,他想要让自己属于她。
他的骄傲,他的体面在她面前卑微到了泥土里,这不该是「公子」达达利亚做的事情。
但他想这样,即使她不需要他这么做。
荧感觉到一些温热的液体滑进了自己的口中,她停止亲吻他,捧起了他的脸庞,仔细地用指腹擦去他两颊的泪痕,指尖沿着他面部的轮廓抚摸着。
“…你哭什么,所以你折腾了一天就是为了这个啊?”
“我想得到颂冬节的祝福,然后把一整年的好运气都传给你,”达达利亚就着她抚摸自己的手蹭了蹭,“我们两个…去年好像一直都挺倒霉的,我有点担心会把身上的霉运过给你。”
“运气也可以通过性转播?”她瞠目结舌,十分没眼力见地叹道。
“…你这个人,一点都不浪漫!接下来的五分钟我都不会再跟你说一句话了!你也不许说话,安静地再让我抱一会!”
他们再走出教堂时,广场上的镇民们已经开始围绕着稻草烧剩下的篝火堆进行各种娱乐活动了。
镇民们烤火聊天,分享着教会和志愿者们派发的节日圣餐,甚至还有人展开幕布放露天映影。
一群年轻的小伙子姑娘围着篝火,伴随着手风琴和口琴演奏的曲子跳舞,他们动作并不齐整,各跳各的,却彰显出了至冬民族于雪原之中繁衍生息顽强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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