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饭香和锅铲翻炒声碰撞交杂。趁着顾岚在厨房做饭,谢尔盖在对面卧室放行李,谢姝妤也换了身常服,顺便叫谢翎之帮她从客厅拿了片膏药,贴在脖颈上遮挡吻痕。
“你说,老爸真不知道咱俩的事吗?”谢姝妤站在卫生间洗手台前,一边梳头,一边问身后倚墙不语的谢翎之。
谢翎之说:“他真不知道,我刚才打探过了。”
谢姝妤皱起眉,“那老妈为什么把他叫回来?”
“可能是怕自己势单力薄,斗不过咱们两个,所以拉个帮手过来。”谢翎之漫不经心道,“也可能是把老爸放这儿施压,要是我们不听话,就把我们关系告诉老爸。”
谢姝妤梳头动作顿了下,几秒后,有些烦郁地吐气:“有什么意义,现在告诉他,他又能干什么。”
她平缓了会心情,换了个话题,“你刚才开门的时候,妈妈脸色怎么样,还行吗?”
“当然很臭了,想什么呢。”谢翎之直言。
“唉。”
谢姝妤叹了口气,把头发梳直了,也没心思扎成辫儿,梳子一扔,两手撑在洗手台上,拧眉嘟哝,“烦死了,烦死了,一会不知道又要叨叨什么。”
“她叨叨就叨叨。”谢翎之走到她背后,两手握住她的肩,附耳喃道:“不听就得了。”
感受着肩头后背的热度,谢姝妤抬起目光,与镜子中的谢翎之对视。
望着那双乌黑而温情、又与她七分相似的狭长眼眸,谢姝妤尾巴微甩,撑在洗手台边的手指稍稍勾蜷。
突然好想亲他……
兴许是心有灵犀,她凝神看着谢翎之黑黝黝的瞳孔,无声间,也从他眼中读到了相同的念想。
父母走动的声响回荡在门外,被门板隔得模糊,这种家庭中最常见的烟火声,对他们来说,还不如窗外的白噪音来得熟悉。
很陌生。
谢姝妤敛眸,片刻,转过身,手掌也调转方向,反撑着洗手台。
长发垂在背后,她略微仰起下颌,静静地看着谢翎之。
下午刚吵完架。
她承认她是有过错的一方。
所以她想等谢翎之主动……就像以往的大多数时候。
接收到她的信号,谢翎之没急着动,他低下头,跟她对视。
他张张嘴,似是想问什么,可停顿一息,又咽了回去,抬起一只手,抚上谢姝妤柔滑的侧脸,指腹细缓摩挲。
“有时候,我真想在你身上吊几根线。”他手掌下移,慢慢滑过谢姝妤的肩头,握住她纤细的手肘,五指收拢,圈住那截瘦削的骨骼,眼神盯着她潋滟的眸,“就像那种提线木偶,乖乖让我摆布,我让你怎么动,你就怎么动。……但那就不是你了。”
谢姝妤微微笑起来。
他们之间的问题矛盾完全没有解决,但大抵是大吵大闹一通后,睡的这一觉格外好,现在精神起来,她心情还蛮轻快的。
猫尾绕过她腿侧,缠住谢翎之的小腿,谢姝妤又仰了仰下巴,膝盖屈起,轻蹭他的腿,笑意透出点狡黠而靡丽的意味。
“哥哥,”她弯着眼,唇像一瓣红玫瑰,回答了他刚才想问、又没问出口的话,“——你可以亲我。”
接下来谁都没多说。
她眼中谢翎之的面庞越来越近,嘴唇贴上她的唇,缱绻旖旎地深吻,掌心紧紧扣住她后腰,使得她窄瘦的胯与他密切相贴。
“咕啾……”
烙铁般的硬热压住叁角区,将柔软微鼓的小馒头都压得内陷进去些,谢姝妤揪紧谢翎之的衣角,鼻息被侵占得微微滞闷,舌头也被他勾缠得密不可分,发软的腿根间,内裤隐隐泛起潮热。
笃笃——铿。
卫生间门被敲响,然后拉了一下,因为锁着,没拉开。卫生间里两人立马分开,谢翎之闷咳几声,谢姝妤低着头胡乱用手背擦两下嘴,转过身背对他,装模作样地拿起梳子继续梳头。
谢尔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些莫名其妙:“伊戈尔——欸不对,是谢翎之,谢姝妤,你俩搁卫生间待着干嘛呢?”
谢翎之去开了门,表情不大好看,反问道:“你干什么?”
“冰箱里的酒你放哪了,怎么一瓶都没了?”
“……”谢翎之眼皮微跳,面不改色道:“昨晚跨年,我给喝了。”
“叁瓶你全喝了?”
“嗯。”
“你他妈要渴死了啊喝那么多?”谢尔盖有点想扇他个嘴巴子,但好歹也有段时间没见儿子闺女了,他深吸一口气,还是把火气压了下去,一边往外走,一边烦躁地嘀嘀咕咕,“喝完了也不会补几瓶,你妈不都跟你说了今儿吃饭吗,你喝完了我喝什么……”
他刚到卧室门口,就被突然出现的、拿着毛巾擦手的顾岚挡住去路。
谢尔盖顿足,张张嘴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不过顾岚目光也不在他身上。顾岚望向他背后的兄妹俩,满含狐疑:“你们俩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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