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心疼有心动带来的后果就是,夜清尘眼睛哭肿了,嗓子喊哑了,也没换来容朔的半分心软。
带着鼻音的呜咽因昏睡暂停了半个小时,后又断断续续响起。
直到阳光将院子里的积雪融化,人也彻彻底底的昏了过去,容朔才抱着人走进了浴室。
怜惜又珍重的吻轻轻落在那红肿不堪的嘴上,捻好被子,容朔餍足的半眯着右眼,轻拍着怀里人的背,无声安抚。
夜清尘醒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浑身就像散架了一样,提不起半点力气,尤其是腰,完完全全远航没有知觉。
偏生睁眼看到的又是一副撩人景象。
疤痕交错的健硕胸膛小幅度起伏,自己的手还贴在上面。
实在气不过的夜清尘用仅有的一丝力气“使劲”一掐。
贴着的胸膛剧烈起伏,掌心的温度骤然升高,随后便是沉重的呼吸声,最后就是抵着他的炙热。
夜清尘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仰头看去。
只见原本熟睡的人右眼闪着暗芒,一片清明,哪有半点刚睡醒的惺忪。
“你咳”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一开口就感觉嗓子又干又疼。
容朔急忙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妥帖的喂到他嘴边。
嗓子得到缓解的夜清尘瞪着赤条条杵在床边的人:“你!接下来一周都不许碰我!”
“咔擦!”
手中玻璃杯应声而碎,容朔脸色一黑。
夜清尘可不会怕他:“怎么?显摆你力气大啊?这么有力气你去倒把垂杨柳啊,没准儿还能流传千古。”
“不行。”
“什么不行?你不行?我看你行得很呐!”
容朔蹲下身一边捡玻璃碎片一边说:“最多一天。”
夜清尘这下子听懂了,合着他是在说刚刚自己说的一周不许碰的事儿。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一周就一周,少一分钟都不行。”
容朔右眼微光一闪,拿着玻璃碎片走了出去,片刻后再回来时,耷拉着脑袋颓丧地开始穿衣服。
穿好自己的,再低着头替夜清尘穿。
夜清尘见他如此微微挑眉:“别以为你装可怜我就会心软。”
“我没有。”带着鼻音的话一说完,容朔就缓缓抬起头,右眼通红,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戚戚然地看着夜清尘。
一副偷摸哭过的样子,让夜清尘心尖儿一颤。
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残忍太无趣了。
容朔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趁着转身拿外套的时候,勾了勾唇角,再回头时,神情已经恢复如常。
夜清尘窝在沙发上,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院子,心里纠结极了。
一边因容朔太过分而气愤不已。
瞧瞧,瞧瞧,天都黑了他才醒!
一边又因那通红的右眼而心疼不已。
这看着凶神恶煞的人,怎么还是个玻璃心的哭包啊?
早中晚合在这一顿了,吃了的洋葱炒牛肉,和一锅排骨汤。
小豚鼠吃得津津有味。
夜清尘机械地张着嘴吃下嘴边的洋葱。
谁都没注意到容朔看洋葱时,那满意地眼神。
最后那所谓的一周,少一分钟都不行的话,被砍价砍成了两天
深冬已过,天渐渐暖和起来。
这天夜清尘指使着容朔给院子除草,看着那壮硕的身影,夜清尘边吃薯片边点头。
小豚鼠在旁边把最后一点猫粮咬得嘎嘣脆。
夜清尘屈指弹了一下它的小屁股:【崽,借我点儿灵气。】
【唔?亲亲阿爸要做什么,让崽崽去啊。】
【给你爹爹治一下眼睛。】
小豚鼠抬起小脑袋看了一眼院子里努力除草的人,又仰头看向夜清尘:【可是阿爸,爹爹的左眼眼球已经彻底坏掉了,治不好的。】
夜清尘递了一片薯片给它:【没关系,只要看起来是好的就行。】
眼球坏了看不见没关系,但表面看一定要没有问题。
小豚鼠不知道自家亲亲阿爸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对于夜清尘的所有要求,它从来不会拒绝。
小爪子抱住那截白皙的手腕,闭上了圆溜溜的小眼睛。
肉眼无法看见的灵气缓缓传递了过去。
院子里的容朔恍惚间感受到什么,转身看向客厅,透过玻璃,却只能看见他深爱的人窝在懒人沙发上,那只碍眼的小东西正亲昵的抱着本该属于自己的白皙手腕。
丢下手里的除草机就往屋里走。
小豚鼠消耗了太多灵气,昏昏欲睡。
夜清尘将它放进了墙上小别墅的窝里,转身就撞进一个坚硬的怀抱里。
“弄好了?”
容朔身体一僵,稍微挪了一下挡住对方视线:“你和那个小东西在干嘛?”
语气哀怨得就像抓住丈夫出轨的妻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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