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急得很,直到他无意中翻了查理送给他的箱子。
里面都是些精巧的小玩意儿,还有几支鹅毛笔和墨水。
一看到鹅毛笔,季澜的眼神就亮了。
他气定神闲地拿着笔和墨水去了箫永宁书房。
箫永宁似乎早就在等他。一看见季澜,他就用手肘撑着脑袋,装出一副虚心好学的模样:“太傅打算教孤些什么?”
季澜:“殿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识无人能敌。”
“行了。拍马屁的话就不用说了,还是回正题吧。”箫永宁拍拍大腿站起来,顺便伸了个懒腰。
季澜:“臣想了半天,不敢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也只有西兰语这一项,或许能教殿下一二。”
“那好,就教西兰语吧。”箫永宁出乎意料的好说话。
季澜铺好纸笔,一回头却发现门窗都关了,连封疆他们都被遣得很远。
整个书房静悄悄的。气氛有一点奇怪。
季澜这才注意到窗口的几案上摆着一盆玫瑰。玫瑰开得很艳丽,红得就像燃烧的爱情。
他并没有把玫瑰送给花妒颜。季澜心底涌起暗暗的欢喜。
箫永宁走过来,大马金刀地坐到书桌前。他把玩着手里的鹅毛笔,问:“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季澜:“禀殿下,这是西兰国用来写字的。学西兰语最好能用他们的笔来写字。”
箫永宁兴味盎然:“哦,那太傅就开始教吧。”
季澜用鹅毛笔沾了沾墨水,认真写下二十六个字母。
箫永宁皱眉:“看着像鬼画符啊。”
“西兰文字与天武朝完全不同,是由这二十六个字母组合而成的。殿下,不如您试试?”季澜把笔递给箫永宁。
箫永宁接过笔,随便在纸上画了几笔。
“唉,这笔真不好用。”箫永宁叹气,“要不太傅握着我的手写?”
季澜:……
你是小孩子吗?
萧永宁笑着看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季澜只好深吸一口气,走到他背后握住了他的右手。
箫永宁擅长握剑,手指偏硬,骨节分明,体温还稍稍比季澜高一些。季澜一碰到他的手,手指就像被烫了一下,连耳朵都开始发烫。
“太傅,还要握多久?”萧永宁转头问季澜。
灼热的气息在耳畔拂过,撩拨得季澜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又深吸了一口气,季澜努力摒弃杂念,握着箫永宁的手写下一个歪歪斜斜的“a”。
箫永宁笑:“怎么比孤自己写的还难看?”
箫永宁长得很像他母亲,曾经天武朝的第一美人。他不笑的时候就很让人着迷。笑起来,简直能春风化雪,吹开所有人的心扉。
难怪书里所有美人都为他倾心。
季澜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快要坏了,突突突的,跳个不停。
箫永宁:“下一个怎么写?”
你饶了我吧。季澜在心底默默哀求。
可萧永宁求知欲满满地看他,季澜只能努力强压心绪又把着他写了个“b”。
一个接一个,也不知写了多少个。季澜的脸早就红成一片,掌心里也沁满了汗珠。
再看满纸的字母,竟没一个看得过眼的。
写着写着,箫永宁趁着季澜开小差,悄悄将笔转了个方向,后端的鹅毛就冲着季澜的鼻尖扫去。
柔软的羽毛撩过鼻尖,带起一阵又痒又麻的异样感觉。季澜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箫永宁笑,掏出一块手巾递给季澜。
“多谢殿下。”季澜背过身,假装拿手巾擦鼻子。其实偷偷藏进了袖子里。
箫永宁似乎并没有发现,十分好学地问季澜:“太傅,西兰语你好怎么说?”
季澜:“bonjour”
“bonjour”箫永宁重复。
“对,发音很准确。”
箫永宁:“那,我爱你怎么说?”
季澜:……
所有学外语的好像都逃不过这一句。
季澜淡定开口:“je t\&039;ai”
“热?”箫永宁皱眉。
季澜纠正发音:“是je。”
箫永宁卷起舌头,念了好几遍都怪怪的。
“太傅,孤好像念得不对。你凑近一些教。”
其实两人已经离得很近,再近就该贴一块儿了。可萧永宁发了话,季澜只好更凑近一些。
对方的眸瞳在彼此眼睛里放大,仿佛其他事物都不复存在。
“je t\&039;ai”季澜认真地说。
萧永宁笑着说:“je t\&039;ai”
热气喷薄在脸上,季澜竟产生了一丝恍惚。恍惚觉得箫永宁不是在学西兰语,而是彼此在互相表白。
季澜狠狠掐住大腿:季澜,你清醒点。萧永宁就是个大猪蹄子,到处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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