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砚瓦说“重做小学生”,并不是矫情。通过一段时间与学者、专家、文化名人的接触,听着他们或冷静地娓娓而谈,或慷慨激昂地滔滔宏论,陶砚瓦沉浸在学术的氛围里,对当前思想文化界的一些情况,也大致有了一点了解。
从世界层面来看,在公元前00年前后,集中涌现出几个伟大的思想家,他们是中国的孔子、老子,古希腊的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印度的释迦牟尼,以及以色列犹太教的先知们。那时没有交通和通信,他们竟然各自创立了自己的光辉思想,而且使各自民族受益,并且影响000多年,至今惠及全世界。
他们为什么同时出现?为什么之前没有,000多年了人类社会发展极其迅速,却再也没出现更伟大的思想家?
更为让人惊奇的是,这些先哲们思考的课题都是对人和世界的“终极关怀”,他们的思想塑造了不同的文化传统,而有幸得到他们思想滋润的文明,都比较具有生命力。反之,曾经强大和发达过的巴比伦文化、埃及文化等等,因为没有涌现伟大的思想家,没有实现整个民族的灵魂超越,便难以摆脱灭绝的命运,成为文化的化石。
重要的是,先知们在那样兵荒马乱的蛮荒时代,基本上是文盲当道的时代,竟然显示出无比宽阔的胸怀,具备极高的视野,思考的都是对全人类都有助益的问题。有了他们的教诲,人们才开始用理智的方法、道德的方式来面对这个世界,于是才产生了宗教,实现了对原始文化的全面超越和突破。直至今日,我们也还需要不断回过头去,从他们的学说中寻找答案和教益。
放眼今日世界,资本主义经过00年狂奔,暴露出各种弊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过0多年实践,经济长足发展,但人们的思想、精神、信仰、道德层面,也出现种种问题。如果站在全世界的高度,来看全人类的问题,依然是需要从思想、信仰、道德上的再次超越。从某种角度看,今日之世界尽管科技发达,交通通讯发达,但纵观东西方之共同问题,依然有如当年之世界,就是依然充满仇恨、杀戮,依然充满不平等、不自由。悲观一点说,似乎如同回到了公元前500年前后,甚至比那时更危险。
不要忘了现在可是有足以毁灭全人类多少次的武器,随时可能启用。更别说遍布全世界的暴力恐怖袭击了。但是当今世界还能够涌现一批伟大的思想家吗?人类还能有当年的幸运吗?
但如果没有,靠当年先知们的教诲,还能够解决当前的危机吗?
如果解决不了,人类还能够涌现更加伟大的思想家吗?如果没有理念伟大的思想家,人类思想和灵魂还能实现再次的全面超越吗?而实现不了这样的超越,世界会崩溃吗?中国会崩溃吗?
当今的世界毕竟不同了,中国能够在不解决全世界问题下单独解决自己的问题吗?反过来亦复如此:世界能在不解决中国问题的情况下解决世界问题吗?
我们不能说,世界不用我们操心,我们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如果仅仅站在中国的角度,实际最大的问题只有一个:就是我们无论如何不能眼看着别人好好的,我们自己崩溃了。但问题是,一旦中国真正崩溃了,世界也会崩溃,这不是中国想让世界崩溃,而是世界自己就崩溃了。
陶砚瓦坚信一点:一个只考虑自己,不考虑别人的人,注定不是一个优秀的人,也注定不可能获得什么幸福;一个只考虑自己团体利益的团体,注定不是一个好团体,也不可能持久和壮大;一个只考虑本民族利益,而不管其他民族利益的民族,注定不是一个优秀的民族,也注定不可能得到想要的利益;一个只考虑自己文明发展强盛的文明,而不管甚至损害其他文明的文明,注定不会得逞。
但是反过来说,一个人能否得到幸福主要在于自己,幸福的钥匙就拿在自己手上;一个团体能否成功主要在于自己,因为这个团体的理念和运作情况已经决定了它的成败;一个民族乃至一个文明,如果极端自私,损人利己,哪怕你暂时强大,科技领先,也必然导致迷失方向,走向衰败甚至灭亡。
我们总是夸耀自己的文明多么多么优秀,但到底多么优秀,真正的考验可能在步步逼近,我们的机会也许就在百把十年之内!
陶砚瓦想起毛泽东说过:中国和美国人民应当对人类做出较大的贡献。他应该是预见到了什么。
想到这里,陶砚瓦充满了使命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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