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家就都把票投给了林老师?”
“这还能不投吗?那也太缺心眼了。”周春禾瞅了瞅媳妇低垂的领口,天热了起来,怀孕的人体质本来就怕热,江绿穿一件睡衣,襟前几粒扣子开着,咳咳咳。
江绿吃着地瓜干,浑然不觉自己成了周春禾眼里的大餐。
“你说村长和刘杏花是不是有事?”江绿问道。
“那叫有事吗?那叫有一腿。”周春禾眼睛乱瞟起来。
“真是没看出来,村长那样怕媳妇的一个人,竟然还敢做那样的事。”江绿摇摇头,表示费解。
“那是你不了解男人,有几个男人能把持得住的。”周春禾挨着江绿边上坐下,右手攀附上她的后背。
“你是不是也把持不住?”江绿突然问向周春禾。
“把持不住。”周春禾想都没想。
“你干啥?!”江绿感受到身前突然的自由,随之而来的一片轻松。
这厮解开了她的……
“我说了把持不住的啊!”周春禾一脸无辜,一只手正探进来,被抓了个现行。
“拿出来。”江绿命令道。
“不拿。”周春禾觉得自己没错,天干地燥的,又是这样的夜深人静,还说着这样的话,眼前又是自己的媳妇。
他要是能忍住,都不是他周春禾了。
“我给你办成了这样一件事,不该奖励一下嘛?”周春禾半抱着媳妇,半边身子埋在她的身上,略微撒娇道。
真是活久见了,周春禾竟然能撒娇。
江绿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酥酥麻麻的,这厮是真会啊!
江绿不说话,周春禾窃喜,这就是媳妇默认了。
自然不需要客气。
况且已经过了头几个月的危险期,小心一点还是可以的嘛!
饼干盒子多余了,拿走。
油灯多余了,吹灭。
衣服多余了,rua……
这一晚,周婆子睡得早,不知道这边屋子的春光旖旎。倒是屋外的狗像是受到了惊吓,叫个不停。
“周春禾,我怕!”江绿抓着周春禾,是真怕。
“草!等我。”周春禾不仅问候了植物,还顺便问候了一只动物。
终于,屋外静悄悄的,江绿却觉得整个世界热闹极了,像是被突然打通任督二脉,让她这个哲学系的研究生,顿悟了。
但是,她得实事求是地说,结婚真好!
嫁给他,不亏。
第二天,周春禾已经去了县城送菜,江绿起来的时候,肚子饿的慌,肯定是昨天晚上太累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江绿又觉得羞愧至极,觉得对不住肚子里的娃娃,要是这孩子出生一身白泥,她真的会谢谢周春禾。
掀开锅盖,江绿就看到一盘包子,足足四个,每一个都不小。
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娘?”江绿叫了声。
周婆子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把葱。
“这包子?”江绿问道。
“是学校的林老师拿来的,也是奇怪,从来都没和她说过话,今天倒给我们送包子来了。”周婆子嘀咕道。
江绿就明白了,这是林老师送来感谢她的。
正饿着,包子又是这样的馋人,不吃的是傻子。
“娘,你吃了吗?”
“我不吃。”
“为啥?”
“芹菜馅儿的,我一吃芹菜就窜稀。”周婆子又看了眼包子,咽了咽口水。
江绿有些尴尬,她收回刚刚的那句话。
“那我吃了。”
“吃吧。”周婆子叹口气,没口福啊。
江绿吃了两个,就再也吃不下去了,剩下两个留给周春禾回来吃正好。
吃饱饭的江绿挺着肚子出门散步,周婆子怕她摔跤,硬要她带上一根棍子拄着。
江绿当然不愿意,哪里见过怀孕要拄拐杖的。
“防狗也是可以的。”周婆子又说道。
“防狗?”江绿就想起了昨晚的那只狗,也不知道咋样了,后面一直就没听叫过。
但是,她还是给带上了。
也不是真拄着走路,拿在手里敲敲打打,像个调皮的孩子。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村里的学校。
江绿自己也觉得好笑,怎么就走到了这里。
村里就一个老师,学生不是很多,但是活够繁杂的,既教语文,又教数学,既是校长,又是老师勤杂工,还跨年级。
这会,林文舒正教孩子们古诗,她教一句,学生们跟着念一句。
“松下问童子,”
“松下问童子,”
“言师采药去。”
……
朗朗的读书声从教室里传来,江绿站在门外听他们上完了一首古诗,也不知道这师父到底在云深何处?诗人最终又是否等到了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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