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老脸胀得通红,他给睿王启蒙,以往睿王对他还算尊重。
今日睿王为给睿王妃出气,可是一点情面都没给他留。
反而用他的老脸给朝臣勋贵做了警示。
睿王妃不可招惹。
“爱卿是该管管你孙女了,先伤怀玉,弄得差点庆典献舞无法继续,后又同顾家丫头呛声,让朕怀疑是不是卿家对朕不满?这门婚事是朕赐的。”
“老臣不敢。”
这回儿不紧紧是首辅了,首辅的老妻领着儿媳妇下跪请罪。
“就算本宫侄女不是睿王妃,她也是英国公世子的长女,也是唯一的子嗣,本宫兄嫂疼她疼得紧,没有睿王殿下,本宫同兄嫂也会护着瑶丫头。”
顾贵妃冷笑:“本宫可不许任何人欺负了瑶丫头。”
“说得没错,谁欺负我乖巧孙女都不成。”
英国公声音洪亮,“熙儿如今就这么一点的骨血,以后能不能还有子嗣都说不准,瑶瑶是我最疼的孙女!我不是熙儿,不打女人。”
首辅:“……”
英国公以前也护短,可底气没这么足,对亲人的维护也没这么强。
顾熙步步高升,在朝上权利越重后,英国公仿佛比太祖时更为嚣张了。
首辅夫人连连赔不是,一个劲说回去好好教导孙女,过几日亲自去英国公府登门道歉。
英国公瞄到顾熙点头,这才缓和了面色,“首辅别只顾着外面的事,少收几个学生门人,把心思多放在家里,熙儿时常同我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家族亲人都管不好,首辅大人辅佐陛下,着实不让人放心啊。”
燕文帝含笑听着,首辅最近是该敲打敲打了。
“英国公说首辅的学生同僚时常登门拜访首辅?”
燕文帝笑容渐浅,首辅后背都湿透了,张嘴想要解释,英国公插嘴说道:“是有不少去拜访的,每日首辅府门的门房都能收下几十两的封红!臣也不知拜访首辅的人有多少,不过臣家的门房总是很羡慕就是了。”
“……陛下,臣回去一定严加管束奴才,不敢再收封红。”
“首辅大人说重了,戏文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去拜访的官员送点封红,能顺利入门拜见首辅大人也是没怨言的,哪像是我府上,不要封红都没人上门,要不就是一群上门打秋风的,多是以前在征战时受伤的残兵老将。”
英国公重重的叹息:“听他们说生活艰难,我又狠不下心,多少给出点银子,不过我银子也不多,熙儿回来后,我得给熙儿多攒点银子,毕竟熙儿一块墨都要几百两银子,他不是浪费,而是我不忍心亏待他的才华!”
说来说去,英国公又转移到花样夸顾熙头上。
被英国公炫耀得一肚子郁闷的勋贵们齐齐翻了个白眼儿。
他来了,他又来了,带着海量赞美炫耀儿子的话来了!
他们已经很羡慕了,英国公还不肯放过任何机会。
勋贵子弟们耷拉下脑袋,以前他们能在英国公儿子们面前昂首抬头,如今只要他们的祖父父亲被英国公炫耀郁闷了,勋贵子弟总是少不了长辈的教训。
英国公说者无心,却是最为致命的。
燕文帝眼底布满阴郁,他是知道文官抱团的,让他没想到得是一向孑然一身的首辅也开始结党了。
若不结党抱团,怎么会有许多学生门人登门。
首辅是燕文帝登基后提拔上来的,他最为看中就是首辅的听话忠诚。
燕文帝是有心用文官压制武将勋贵,可他对文官的信任远比武将勋贵低。
毕竟武将勋贵都是在打天下时证明过自己的忠诚。
“皇儿。”圣母皇太后说道:“英国公说话行事大咧咧的,有人拜访首辅不是正常的事?英国公就是人缘不好,才没人敢登门!他说给受伤的人银子,哀家觉得这才是收买民心!”
圣母皇太后冷冷说道:“以前福宁是他儿媳妇,有些事,哀家不好说,福宁说过,英国公养着不少的人,还会有三四百副盔甲兵刃,他这是……”
“闭嘴!”
母后皇太后啪得一声狠狠拍了桌子。
圣母皇太后呆愣住了,“大姐,我……”
“哀家让你闭嘴,你没听到?”
母后皇太后加重语气,声音冷冽,头上的珠钗颤抖,显得她极为愤慨。
“以前哀家给你面子,你说错做错,看在你生了皇帝的份上,哀家不同你计较。”
母后皇太后面对燕文帝,“皇帝,她是你生母,福宁是你同母胞妹,你偏向她们,哀家不说什么,英国公的确大咧咧的,说话行事不够谨慎,哀家有时对他也颇多不满,但是你生母说起盔甲兵器的事,难道你不清楚原因?”
“母后息怒,儿臣不曾怀疑英国公的忠诚,更不会追究盔甲兵器的事。”
燕文帝心头对告状泄密的福宁公主也很恼火。
本来这是可以治英国公死罪的’罪证’,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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