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场对话,飞鸟一个没忍住跑去和楼昭聊过后。楼昭也是这么说的。“嗯,他就是很反差萌,所以我们不要一次就吓坏他,慢慢来,小心逗,不然他会一下子钻进兔子洞跑掉的。”……当晚各表一枝,楼昭那边先放出了新录的《牙魔凶宅》高能片段。他录的这个有声脚本一直是通过儿童的视角去铺垫牙魔潜伏在家中的形象,在西方民间传说故事里,牙魔是牙仙的反义词。牙仙都是精灵。恐怖到吓哭孩子们的牙魔则是一个满嘴锯齿,头部腐烂,整个身子畸形怪诞的半人半鬼男人,这也是楼昭里人格的一种具象体现。和飞鸟说睡了其实还守在电脑边,李戈陵听完没被今夜空降更新的段落吓到,但当楼昭演到獠牙伸出的不可名状怪物在卧室里半夜抓小孩吃人时,他全身战栗,寒意侵袭,能感觉洗过澡水汽淋淋的腿下越来越不自在,而且他刚才真的以为手机马上要真的钻出一个恐怖小说里的牙魔了……“出来……小金币……乖……”高高低低的怪物在耳边逼近,用的声调和老中医明明是一样的,却气质截然相反。太奇怪了,最初一听这个配音是觉得性感温和有男友力,现在他居然觉得空气有种黏腻燥热,像有一根打着舌钉的鲜红色舌头在圈舔深入,搞得他很想抬抬胳膊碰一下那个近在咫尺的红耳朵。一个人竟然能一会儿温柔,一会儿这么阴暗,这只能说明他擅长伪装,这种人到底是什么个性,光是放在三次元想想都会觉得好恐怖……就是怪了,暖男音老师最近这是怎么了?这个以前天天都在读中医书籍,睡前故事的大好人,莫非现实中遇到重大变故,忽然大脑精分变成杀人电锯男变态了?如果接下来每天晚上的入睡读物变成鬼故事,李戈陵好像也没觉得违和,他心里隐隐约约更吃这个男配音的声音了。凶残的牙魔先生此时在今晚的耳机内柔声细语道,“这位单纯的孤儿院宝宝,请从被窝向我张开牙齿,容牙魔先生先向你的鹅毛枕头塞入一枚金币兑换一笔交易吧,只要让我的舌头钻入你的口腔,随你呜呜哭泣几声,我就能偷走你的一颗漂亮牙齿。”不妙了,牙魔一大开杀戒,李戈陵已经安详地起立了,现在怪物开始骗人了,这种带着坏人感的磁性鼻音在他看来又真的很温柔情/色……——我可以……——怪物,和我交换牙齿吧……靠眼罩才能逃避掉内心悄悄听这个解压带来的罪恶感。李戈陵捂住哭泣声压不住的嘴巴,到最后,左侧牙床酥麻后彻彻底底酸了。他在闭眼听书的情况下从来无法想象对方的脸究竟是帅还是丑,但脑海中能脑补的就是一张腐烂不正常却能轻而易举挑逗玩弄他的奸诈妖魔脸……
半小时过去了,耳机已经没声音了。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冲呢。双眼放空的李戈陵胸闷坐起来,抖了抖衣领子,又看了一眼‘楼昭’这个名字。过了几秒,宿舍床内响起微弱的低语,是大拇指被咬住的含糊嘀咕声:“我是不是也坏掉了,我竟然觉得这样子的属性很似曾相识,就像……”他唯一梦过的另一个人。不。快速回过神的李戈陵在宿舍狼狈至极地对陌生配音演员滑跪了一秒,他有罪,他到处找同款代餐的想法太变态了,还是再多听楼昭老师一秒,多算一个播放率吧。“我的小金币,呼,听,我吹灭蜡烛了,来吧,小金币,快睡觉,牙魔叔叔明晚一定会过来锯走你的牙,也收好你怀里那枚和你一样可爱愚蠢的……小金币,呵。”小金币这个称呼也是sex死了…眼罩后的‘小金币’李戈陵躺下来决定乖乖听话,好让好心的牙魔哥哥明晚继续出现在梦中唱歌,吓他睡觉觉。“……晚安,牙魔先生。”“晚安,我的小金币。” 積み木の人形接近五月份快考试的时候是动漫节的淡季,楼昭最近看了一部挺有昭和味道的热血拳击番,又有点喜欢上了练这个。不爱去健身房,都在家闭门,对一墙壁的手办塑料人放着ed。家里人天天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所有人也没发现他又剪了短到贴头皮的头发。楼昭自卑,但也已经习惯不在现实里找补这张脸上的一切,他放任疤痕增生横在面中央,一身紧致冰冷的肌肉配着牢里刚放出来的发型,与他出s的时候可以说是判若两人,楼昭这样子被漫展粉丝看见了绝对都认不出来。星期二,送到门上的一个平平无奇的顺丰速运被拆开,楼昭打开看到里面有几件他年轻时玩过早丢了的中二病东西,别说穿不出去,放在成年男人的身上只有勒肉。楼昭给寄件人发去微信,用的是楼大公子一贯表演出来的,非常没劲的伪现充口吻。【姚策】:“楼外楼,你真没意思,想唤醒一下你体内的真面目可真难,来s市吗?最近我开了个地下偶像剧场。”也叫他这个圈名的姚策和他初认识是十年前。他们都是国内最早有些墙外服务器的论坛用户,楼昭如今看着保守克制,在s圈也享有各路好评,但他因为家庭和心理问题,曾经有着非常乖僻邪谬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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