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牵着。
这家伙,原来又有了第二个宝宝,看得泪西和楚颜好生羡慕。
一切似乎都没变,一切似乎每天又都在悄悄地改变。
终于有一天,一件事情打破了北诏王宫两年来的平静。
树影重重,掩映花红。
一个娇小的身影匆匆穿过回廊,奔进满园春意的园子里,惊动了正提着一把小水壶亲自浇花的女子。
“以同,有什么事如此急匆匆的?王宫着火了?”泪西停下浇花,微笑着问道。
以同一把扶住泪西的手臂,喘息着说:“哎呀,我说姐姐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等我说完,看你还能笑得出来不”
嘴上笑意不减,泪西又拎起手中水壶,语气淡然:“生了什么事?那么严重”
话未完,便被以同打断:“姐姐,快别浇花了。有人要抢你的国妃之位你还浇什么花!”
“什么?”停下动作,泪西转过头,眼中闪过惊色,不过瞬间她又恢复了淡然“我这国妃的位子,是谁想抢便能抢走的么?呵呵,你啊就爱瞎操心。”
以同漂亮的眉头立刻打了个死结,将泪西手中的水壶一把夺下,非常认真地看着她,道:“姐姐,这次不一样!这次是大王亲口允的婚约,对象是蒙舍国的一位公主。说是说和亲,可是那公主一来,还不直接威胁到姐姐的地位?”
泪西淡眉微微皱了一下,轻问:“哦?他要娶蒙舍公主?这消息我倒未曾听闻。”
说完,悠然拂了拂衣袖,理理随风轻扬的丝,朝凉亭内走去。
以同连忙跟上,一脸急色:“姐姐,你怎么就不急呢?我可是刚一听说此消息,就赶着跑来告诉你啊。”
“我知道。”泪西在石凳上坐定,淡淡地接口。她朝侍立在园子一旁的宫女挥挥手,宫女们立刻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丝帕、茶具、糕点等东西一一送了上来。
“原来姐姐早就知道,亏我还一路跑来。”以同眼珠子一转,神秘地探上前去“莫非姐姐早已想好了对策?”
泪西看了她一眼,没有解释其实自己也是刚刚听她说起,才知道这个消息的。
只是,反正她从未贪图过这个“国妃”之位,也早已打定主意要离开王宫,那么,楚弈要将妃位让给谁,她何必在意?
说不在意,隐隐浮现心头的惆怅又是为何?
泪西拿起丝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额心的那颗殷红朱砂有点黯然。
她为何没有该有的平静呢?
一阵凉风吹过,茶气袅袅,伴随着一声轻叹。
难道是因为他事先没有任何说明或透露吗?
“姐姐别担心,若是那个什么公主真进宫了,只要威胁到你的地位,我小以同绝不放过她!”
眉心渐渐松开,泪西将茶杯推到她面前,道:“你别多想了,喝杯清茶降点躁。”
“姐姐,我这是关心你嘛!”
“我知道。”轻抿了一口茶,泪西顿了顿“不过,你难道还不明白么?我根本不在乎这个国妃之位啊!”以同眉头依然皱得死紧,满脸疑惑:“姐姐真的不在意吗?真的?姐姐可知道天底下有多少女人巴望着这个位子?姐姐怎能说不在乎?”
“我知道。”
“姐姐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在意,我看姐姐已经是凡脱俗了。”以同嘟起嘴道。
泪西笑了:“因为大家都巴望着,所以你就认为我该死死守着它?以同,你不知道,有时候某些东西比身份地位更重要。”
“我不明白,姐姐可有自己在乎的东西?”以同开始迷茫。
“我当然也有所在乎,只是我在乎的都不在这里。”
蓝天上白云飘拂,漆黑的瞳眸,渴望的目光,直望向天边飞翔的小鸟。
人,当你一无所有时,总是想得到很多很多。
可是,当你真的可以随意一点,便什么都能拥有时,反而会觉得空虚。
这座美丽的城堡,恰似一间最华贵的囚牢,做事难以把握自我,总要顾忌太多。
这里,囚住了人。
她好怕,再在这里呆下去,会把自己的意志连同梦想都囚禁了
泪西咽下清茶,收回目光。
楚弈要与蒙舍国联姻,无论是为了诏国利益还是满足他自己,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知会她一声的。
淡淡的
几乎难以捕捉的郁闷再次划过心间。
等楚弈告诉泪西要迎娶蒙舍公主的事情时,已经是两日后。
他们对立在灯火明亮的御书房。
是楚弈主动找她去的,在前去御书房的路上,她大概已猜到了这些。
“泪西,此番和亲之事,于公于私,本王都不能拒绝。”说完,黑如暗夜地眸子直直注视着她,企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
两年来,二人的相处比白开水都要清淡。
或许,更像一个清澈见底又平静如镜的湖,他们谈话时,冷静得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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