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
常升走到一辆已经停下的马车前,甚至马车都没碰到常升,常升直接原地摔倒?
朱元璋脸色阴沉的可怕,他早听说常升笑场的事,今日一见,竟然做作到如此程度。
他与大孙交谈甚欢,常升偏偏这个时候走出来。
“哇,啊啊,我可怜的二叔啊!”
朱元璋旁边突然蹿跳出一个身影,趴倒在常升身上:“你才三十出头,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二叔,你上有老下有小,你就这么走了,你的一家人可怎么活啊!”
“二叔,还记得你小时候给我买冰糖葫芦,你现在走了,以后谁还疼我啊。”
林闲趴在常升身上,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赶车的马夫也是梨园卫中人,望着林闲嚎啕大哭,一时慌了阵脚,刘大人没交代这种情况啊。
朱元璋也是呆愣住,发肿的脸蛋,瞪大眼珠,不羁的花白胡须。
蓝玉凑到朱元璋身边,说些悄悄话:“上位,现在该如何是好?”
朱元璋冷哼一声:“死便死了,偏要叫声哎呀,当咱大孙是傻子吗?”
蓝玉同样恨铁不成钢,他怕常升无法完成,安排的戏份非常简单。
趁着虞王殿下没有关注他的时候,走到马车边躺下便是。
现在搞成这个局面,该怎么收场。
“你也去,抓住那个车夫要他赔银子。”朱元璋哀叹一声,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蓝玉得了朱元璋的吩咐,走到马车边,一把抓住车夫的衣襟:“你怎么回事?没看见有人吗?”
车夫是认识蓝玉的,知道蓝玉也是梨园卫的人,安排常升撞车而亡的时候,他们几人已经见过面。
车夫嘟嘟囔囔,只能继续背好的台词:“方才街上人多,没注意到马车前面有人。”
蓝玉向着车夫挤眉弄眼:“赔钱,撞死了人,你要赔钱。”
林闲眼眶通红:“我二叔是一家的顶梁柱,一家老小都要靠他养活,低于二十两便拿你去见官。”
车夫不敢耽搁,生怕迟则生变,从怀里掏出一袋碎银子:“赔,我赔。”
蓝玉拿到银钱后,首先把钱袋子递给林闲:“公子。”
林闲把钱袋子收到另一个袖口,用麻绳系好袖口:“银子不银子的不重要,哪里比得上二叔还活着。”
“别让二叔的尸首暴尸街头,帮我挪下。”
蓝玉和林闲合力将常升的尸首挪开,让马车过去。
车夫不敢久待,他可是看得清楚,柳树下老态龙钟的老人分明是皇上。
此事,皇上竟然也参与进来了!
驾!
马夫挥起马鞭,马车扬长而去。
蓝玉看着身上猩红一片,吐出舌头的常升,踹了一脚:“起来。”
常升腰部吃痛,不知道是该起还是不该起。
林闲两个袖口往下耷拉,钱袋子坠的两个袖口像秤砣:“这样的事,不许再干了。”
常升还是倒在地上,伸着舌头。
朱元璋都看不下去了,来到常升身边:“起来吧。”
常升这才敢睁开眼睛,迷糊望着几人:“我还没死吗?”
朱元璋双眉倒竖,恨不能一脚踹死常升,若不是常升,他和大孙还在树下畅谈。
林闲倒是没有多想,两条袖子中的银钱起码有几十两,创业的原始资金已经有了。
“起开。”
“起开。”
“兵马司拿人。”
六名挎刀的兵马司小吏与张天霸一同前来,领头的小吏与张天霸模样相似,不过脸上的胡须没有张天霸旺盛。
此人是张天霸的同胞兄弟,张天胜,是南城兵马司一小吏。
张天霸指着蓝玉:“兄弟,就是他,敢公然在闹市行凶。”
“你可得为兄长做主啊!”
张天胜没有丝毫犹豫,大手一挥:“将他拿了。”
嗯?朱元璋双目陡缩:“为何无端拿人,是你身边这名泼皮先闹事,咱脸上的伤都是他打的。”
林闲见兵马司的人来了,赶紧躲进人群中,只敢偷瞧。
若是被兵马司的人认出来重犯之后的身份就糟了。
张天霸瞪着朱元璋:“老不死的,你的鸟吓到爷爷,爷爷还没跟你算账呢!”
朱元璋不怒自威:“天子脚下,竟有你们这种狗官。”
朱元璋早就三令五申,在金陵做事的官一定要严纪律人,这里是天子脚下,必须肃清门风。
如果他们这里都烂了,外面就烂一片。
咔!
张天胜直接拔刀:“真是稀奇,你好大的口气,老子做事不用你管。”
兵马司的人已经出手去拿蓝玉,拿出毛笔给蓝玉的衣服画囚。
蓝玉束手就擒,只是呵呵冷笑两声,望着张天霸。
张天霸见蓝玉被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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