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又是谁,怎么这么看他们?两人还在猜测,那个女人忽然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朝着两人扯开嗓门就吼:“你们特娘的是谁的爹娘!我家囡囡的亲爹亲娘在她面前站着呢!轮得到你们来道德绑架?你们再敢自称一句爹娘,老娘砍了你们!”“……”被鹿溪雪大嗓门震撼到的沈老爷夫妇呆住了。主要是二人平日里哪怕骂得难听,也没有当面听人如此粗鲁地骂过,一时间可谓被骂得狗血淋头。可这还没完,鹿溪雪的怒火哪里是这几句可以发泄得完的。“你们这对不要脸的老登,自己的女儿不好好对待,还来欺负我的女儿,当父母,你们尖酸刻薄,畜生不如,当人,你们不仁不义,唯利是图,就连当个恶人你们也当不好,人家恶就大大方方的承认,可你们不,你们作恶还要装好人,来道德绑架,你们以为你们是谁,你们是天,你们是地,你们干过的事就能当作放屁?”“咳……”沈老爷脸色被骂成了猪肝色,整个人差点撅过去,方氏就更别说了,被人这么赤裸裸地撕开假面,她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黑,简直比调色盘还要五彩缤纷。沈珠玉看着父母被如此羞辱,忍无可忍上前:“你怎么说话如此难听?”她不上前还好,一上前,鹿溪雪的视线就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打量,最后嘴角扯了一下。沈珠玉隐隐意识到了不好,可还没反应过来,那令人浑身恐惧的骂声就再次传来。“我说话难听?嫌我说话难听,你们做事别做的难看啊?找人替嫁这种事,亏你也干的出来,你有脸么?你要脸么?你的婚事是婚事,别的姑娘的婚事就不是婚事,我说你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家怎么如此自私自利,如此恶毒,你是人,别人就不是人?你是爹生娘养的,别家姑娘就不是?都害死人了还没有丝毫内疚之心,扒掉你这一身光鲜亮丽的皮,我看你里面就是一颗黑透了的心!”“……”沈珠玉后退了一步。方氏连忙扶住了她。苏阵云在路上学了一点东荣语,可这会儿还说的不是特别利索,原本还怕自己的战斗力不够,结果现在才发现,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出场机会。鹿溪雪忽然又看向了轮椅上的沈元枫。沈元枫的身子下意识就绷紧了。好在她的视线很快移开,又重新看向了沈家夫妇:“我告诉你们,别说我女儿不放过你们,就是她放过,老娘也不放过,你们等死吧!”“你……”沈老爷头一次被一个女人的气势所骇,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悍妇!但他也渐渐回过神来,这两人他根本就没见过,可见根本就不是什么朝廷里的重要人物,加上这个女人看起来就像是乡野悍妇,难道真是个乡下人?沈老爷虽然觉得两人身上的气质有点不太像,但下意识觉得,除了那些乡下女人,凡是出身高贵的女人根本就不会如此粗俗。再想到当初传说赫连凛也是丢在了乡下很多年,才寂寂无名,而这个假的沈楠楠似乎又是他之前的妻子,也就是说,对方还真有可能是乡下人,沈老爷就越发怀疑,自己就是被一群乡下人给耍了!而什么白氏布庄,根本就是平阳公主拿出来帮自己儿媳的。想到这群人原本可能身份平平,沈老爷心中就越发来气,而且也不似刚才那般畏畏缩缩的了。他感觉自己终于能出一口恶气,于是对着这个乡野悍妇道:“这里是圣都,不是你们乡下人撒泼的地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沈家大不了跟你们鱼死网破!”“爹!”沈元枫几乎是立刻制止他。他可和沈老爷的思绪不同,虽然眼前这个女人的确凶悍,说话也十分粗俗,可越是如此,他越觉得对方不是什么普通人,何况这假沈楠楠的父亲,看起来就像是读书人。他心中甚至隐隐有了猜测。这个假沈楠楠一家,也许根本就不是他们东荣人!之前接二连三的打击早已让沈元枫异常警惕。何况亲弟弟似乎还在对方手里,若是把对方惹怒了,他们沈家能有什么好处。一想到这些日子不论在朝堂还是在生意场上受到的四面八方的打击,沈元枫就感觉头都要裂开了,他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再撑着整个摇摇欲坠的沈家了。对方只需要再来一口气,他瞬间就能垮下,整个沈家都会摔得粉身碎骨。沈老爷也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来之前跟儿子商量好的,可这会儿又拉不下面子。他一想到自己是被一群乡下人给逼到这一步,就恨得不行。鹿溪雪听这沈老爷骂自己是乡下人,丝毫不觉得被骂:“乡下人怎么了,你们家不吃乡下人种的大米啊?没有乡下人你就得饿死你知不知道,吃了几十年的粮食了,连自己是靠谁养活的都不知道,脑子不好老娘就给你治治!”沈老爷被气得死去又活来,这会儿才恍恍惚惚意识到,这个假女儿的毒嘴到底是继承谁的,他就说,他怎么可能会有嘴巴这么毒的女儿!他直接破了功,浑身颤抖,什么都不想管了,一个乡下人而已,自己为何要如此忍耐挨她的骂!他正要破口大骂时,刚刚赶过来看出了什么事的施娘子却震惊地看着鹿溪雪赶了过来。“纪神医?” 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沈家人再次沉默了。他们不约而同,齐刷刷地看向了他们从前根本就看不上的施娘子。施娘子快步跑了过来,盯着鹿溪雪仔细打量,确认了自己确实没有认错人,激动道:“纪神医,您怎么在这,没想到,我居然三生有幸能站在您面前见到您!”从前施娘子为了丈夫和儿子的病,不止一次想要去纪神医那求医,可纪神医一出现的地方,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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