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好意思觉得愤怒,拜托!这个钱不是我们让他们掏出来的啊!是他们自己不服输!”小文渊越是生气,说话越顺,现在“窝”已经顺顺利利变成了“我”。
听到姐姐这么说小花花连连点头“没错!姐姐说得对!我们是没有任何错误的!”
很好,小东西也不口吃了。
秦立感到心满意足,他伸手呼噜了两下小孩子的脑门,“放心,有爸爸在这里,他们翻不出什么浪花。”
“嘿嘿嘿!我们知道!”
“没错!我们爸爸超级厉害!”
两个小孩子就跟黏糊糊的、要融化了的糖果一样那粘在秦立身边,嘴角咧着宛如两个小反派。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离开法院的另一家人蹲在马路边上。今天是个大太阳光线热烈又灼热,照着他们的脑门几乎要将他们身体里的水分都晒出来。
“我们就这么回去吗?”
秦修杰显然是不愿意的,他还想要去首都上学。他的目光落在父亲身上,眼下家里只有父亲或许有法子,将这些钱都还清。
他的父亲从兜里面掏出来一盒香烟,点上,眼睛垂下,眼皮上都是汗。
但他没有擦,他整个人木木的,已经被这个钱给镇住了。
他能察觉到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是自己的儿子。
在刚刚来法院之前,他还答应了儿子,让对方在首都上学,让他有机会超过以前的秦立。
他咬住了香烟的烟头,牙齿死死地咬着。
在愤怒之余,还有无力。
秦立有钱,有钱就可以对付他们。
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路子,对方直接花钱就弄掉了。报纸收回,知道他们要去闹事,直接强制带着他们进了公司,又设下陷阱,主动报警,找法官掐断他们未来的路。
这两次所有赔偿款,加在一起几乎有五万块钱。
五万块钱啊,不是五块钱,他们这辈子可能都拿不出来那么多钱。
为什么,为什么有这么多钱,这么多路子,手段的人不是自己?非要是秦立?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分明他们是亲兄弟。
“爸爸……”
秦修杰喊了声,把他父亲的魂儿给喊了回来。
秦家环弹了弹烟头,尽量让自己站直了身体,不让其他的人发现自己的虚弱。
弹显然,他们想要安静是一种奢侈。
今天来法院观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上了第二次报纸,报纸上面虽然没有他们的脸,给他们都弄了化名,但秦立主动出击,他的脸印在报纸上面,名字也光明正大在上面。
但是听说过两件事情的人,都可以认出他们来。
“诶,这就是那个黑心眼的一家人吗?”
“嘘,你小声一点,别被他们听到了。”
“怕啥,他们都做了,还不承认?法院的通知都下来了,啧啧啧,五万块钱啊,这怕是把他们全家人都卖了,也还不起吧。”
这样的窃窃私语声有很多。
他们一开场听到还会捂住脸连忙走开,但听的多了,也就麻木了。
说吧,随便说吧。
他们自己闭上耳朵当不见好了。
法院到他们家有很长一段距离,他们是可以找车夫拉着他们回去的,但被第一个车夫认出来之后,他们就放弃了。
“你们就是报纸上的那家人?不拉,不拉,你们去找别人吧。”
车夫连忙摆手,他看他们的眼神,宛如见到了生活在臭水沟里面的老鼠,那眼神刺得他们浑身都发痒发疼。
他们只能在大热天里徒步走回家。
等到秦立再次收到他们的消息时,这家人已经离开了首都,回去老家了。
秦立的秘书问是否还要继续监视,秦立手指敲了敲桌子,“什么叫做监视?我们可是守法公民,良民,当然是不能做这种事情。”
“那边报社不是跟我们有合作吗?安排个机灵的,去那边出差,花费都报销。”
秘书懂了,这属于是师出有名的观察!
她立刻点头,脑子里开始想适合的人选:“好的,老板,我立马就安排人过去。”
秦家人从火车上下来,见到熟悉的场景和风景,他们压抑的心终于是缓了过来。没事,在首都收到了挫折没关系,重要的是村子里的人不知道就好。
他们从火车站离开。在火车站的站台前有个电话亭,秦修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着那个电话亭,分明距离他很远,可是他盯着看,总觉得好像看到了秦立的那张脸。
这让他浑身皮一紧,但又很快松开。
万一是看错了呢。
这么远的距离呢。
“爸爸,我们去买个报纸吧。”
秦修杰扯了扯他父亲的衣服。
他的父亲心里有事,一路上都没有怎么开口说话,满脑子都是如何弄到五万块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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