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的裙子塞给我,让我快去厕所换掉。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这条黑白碎花无袖束腰连衣裙拿在手上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换上了衬衫和牛仔裤。我望他一眼,也没犹豫拿上裙子就奔向厕所,可出来后,他看我一下差点笑出来。我往身上一瞧才发现自己竟然穿反了。他快步过来将我再推进去,帮我脱下去再穿上。我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慌乱无章过。我也明白他看我这样心里是什么滋味,所以在他帮我穿好后转身要出去时,我突然抱住了他,脸还在他脖子上蹭了蹭,说如果邰先生没什么事,我很快就回来,咱们依旧回家。他微微点了点头,还拍拍我的手叫我别想那么多,又说他送我过去,因为我这种状态真的不适合开车,并保证他送我到医院附近就下车,不会让邰先生的人看见他。我没有拒绝,因为就像我担心阔少一样,他也在担心我,而且我这种状态的确很不适合开车,何况他其实也挺担心阔少的,毕竟阔少也帮过他的,但我还是担心说是不是影响他上班迟到,毕竟他现在不也是科长了嘛,头头自己都上班迟到怎么管理别人呢?他则开玩笑说:“正因为大小是个头头,所以下面的人才不敢说什么,除非你上面的,不过耽搁一下也没事,我送你过去就回来,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的,而且咱们不是要……?我是说谁没个急事啊,所以耽搁一下没多大的事,大不了等会打电话请个假好了。”他说着突然重重的看我一眼,眼神里甚至充满了慌乱。一开始我并不明白这不同寻常的一眼是什么含意,然而后来我明白了,他不想给我任何压力,所以又急忙转变话锋。我按小张发来的地址,我们用手机导航去到了萱城,找到了那家医院。在路上他为了缓解我的着急和担心,故意没话找话来说,声音还故意显得比较活跃:“玫梅,你别太着急了,邰先生是不会有事的,如果他看你这么着急,他又该为你担心了。其实我在看守所第一次看到他时,还以为是大诚把你带来看我了呢,因为大诚说你当时看我一直没跟你联系很着急,他快瞒不住了。所以我以为他经不住你的折腾,只好把你带进去看我。当我正要冲大诚大发脾气时,发现他真是个男的,并不是把头发剪短的你。也许我那时就是太想你了吧,才会将一个长得跟你有点挂相的男的误认为是剪了短头发的你呢?”他本想活跃气氛,带动我的,可说着自己倒伤感了。我望了他一眼,也没说话,因为我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他。他冲我苦笑一下:“其实你跟邰先生还真的有几分相像,尤其是眉头跟眼睛,浓眉大眼的,很是漂亮帅气。而且我还听小娟说你曾怀疑过,他是你那哥哥,怎么可能呢?人家出生在美国,是美国佬,家里还那么豪门,那年看到他时,他连中国话都说得很不利落,总是夹着英文,搞得我和大诚都一时半会没听明白,好在他带来律师应该是大陆人,所以又把他的意思向我俩解释一通。现在应该不那样了吧?毕竟他在这边生活也有五六年了。我记得当时他跟我们说过,他来这边生活也有一两年了,并且他们一家会长期在这边投资兴业的。”林业哥边开着车,一面说着他当初对阔少的印象,感觉他在说一位老朋友而已,而非情敌。但我不知是不是自己心里发虚,总感觉他说起阔少来似乎很怪异,很不寻常似的,本不想跟他说什么,可我又明白他说这些只是想缓解一点我过分着急的情绪和心情罢了。如果我什么都不说,他可能会觉得扫兴,更可能会把我的不说话当作我对他的误会,对他说的这些的一种别有用心,即而急忙又解释他没有别的意思吧?总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感觉阔少会一直夹在我们中间,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总会变得很小心翼翼的,而我假如要再回到阔少身边,他更是我们之间绕不过去的一道坎。果然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时,他就郑重的望我一眼,便赶紧解释起来:“玫梅,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看你挺着急的,……。”“是啊!他现在的普通话说得比我还地道,跟播音员、主持人似的。”我的抢白显然是针对他这种过度急躁的解释。他随即又扭头望我一下,我则阴了他一眼。他却笑了,并把方向转向正前方:“果然是环境改变人啊,可是你白玫梅在他身边也三四年了,怎么就不知道变一变?除了外在的东西改变一些以外,你的心怎么还是那么傻呢?如果你的心也改变一下,你也就没有今天的慌乱和着急,那邰先生恐怕也不会出车祸了。”我不知道他这话真心夸我呢,还是骂我。总之我回呛道:“是啊,我要是变心了,那晚也就不会来找你了,你就可以和那个什么婷顺利结婚了,那多好!是不是?”他猛的转头看我,却又忍不住笑了:“你这张巧嘴还是那么厉害喔!”他甚至满脸宠溺的把手伸过来要捏我的脸。我当然是埋怨的推开,免不了又数落起他来了:“人家邰先生还躺在病床上,你还在这打情骂俏,你说你这样子像话吗?要是邰先生看见你这样,非杀了你不可的,你信不信?”我只是用抱怨的语气,并无半点责备。所以开车的这个男人也毫不在意,只是点头赞同:“是啊,确实是该杀,人家把你捞出来,是你的大恩人,你但非不思回报,反倒还占了他的女人,这孰可忍孰不可忍呢?他要真是你那哥哥就好了,那大舅哥捞妹夫不是天经地义的事?那我也就不用一辈子想着他这份情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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