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守对你的承诺,所以我们……,我已经怀……,怀了他的孩子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出这句来了。然而阔少却犹如晴天霹雳般震惊,随即又摇摇头:“不可能,你骗我,你就那天晚上去过他那儿一次,也就天,这么短的时间,即便是去医院也未必能知道是否怀孕。”“不,我们一个月前偶然相遇就……。”我没有说下去,而是望着他,却发现他很不对劲,脸色由白发青,两眼翻白瞳,而且站都站不住了,随即往后倒去。我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抱住他。那一刻我真的害怕极了,我担心他有什么意外发生,那我就是罪魁祸首,我明知道他比在乎他自己还要在乎我,而我却这么刺激他,如果他有什么事我该怎么办?那一年也是差点被刘成的车撞了。我抱着他拼命的摇晃着、呼喊着,几乎被急哭了。还好他很快睁开了眼睛,看到我急得泪流满面,眼神里有一瞬间像以往那么温柔的看我,但立刻就变得不屑和冷漠起来,甚至是嘲讽,仿佛我的着急和担心都是装出来的,都是假的,一面挣扎着从我怀里起来将我重重的推开,又在自己身上拍拍,好像我把他弄脏了一样,之后整整领条和衬衫,随即转身在禁止键按了一下,又在数字‘1’上按一下,让电梯恢复运行,在等待电梯自动开门时,他冷静而不带任何情绪,仿佛心死一般:“你走吧,把你的所有东西都统统带走,我不想在我们集团里看到你的任何东西。”说完电梯门已经徐徐拉开,他从容的走出去,却在走出去之后,又停了一下,满是自嘲而绝决的笑道:“这几年我就当养一只不听话的宠物吧,我总以为她最终是会属于我的,所以我始终没有放弃,无论等待多久,无论付出多少真心与时间都愿意等下去。现在终于明白是自己错了,它根本就不属于我。算了,我从今天开始就当自己从没有养过这只付出自己很多心血,更视为自己生命的宠物吧,或者就当它死了。”他好像把死字说得很重。虽然知道他现在非常恨我,可听到他这句话时,我还是挺震惊的,他竟然希望我死了。也许今天这种结果就印证了他那天的这句气话吧?,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预言呢?他说完门就自动关闭了,我也终于支撑不住的往墙上靠去,随即身体也往下沉。直到再也沉不去了为止,便抱住膝盖嘤嘤哭泣着,然而随后就听见门外有动静,明显是有人要乘电梯上去。我忙收拾起眼泪和脸上,并靠墙撑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只是一件小小的抹胸上衣,而那件纱巾早已掉在地上,忙弯腰捡起,还没披到身上来,电梯门就开了,立马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他们看见我有片刻的惊讶,随后那女的便微微掩面而笑,边俯耳跟那男的嘀咕起来。虽然我没听清他们嘀咕什么,可我想都能想象得到他们在嘀咕什么,因为阔少刚走,可能刚才还跟他们那位副总裁问好、打招呼呢。而我手上拿着纱巾,还没来得及披上。你想他们会嘀咕什么?而且他刚刚不就是像人们想象的那样了吗?不过现在终于解脱了,再也不用听到这些闲言碎语,流言蜚语了。回到设计室,我便开始收拾东西,最多的是图纸,电脑里和纸面的都有,电脑里还好办,用u盘拷贝下来,然后全部删除,他不是说不想看到我的所有东西吗?纸面的大大小小足有上千张,怎么拿呢?我不想开车回去,回去肯定供不起这么高的车贷,所以卖了还车贷应该差不多吧?后来想到用手机拍下来,这才去裁剪台上拿手机,按亮后手机上竟显示五个来电提示,都是一个人。看到那两个熟悉的字时,我真的没有感触,因为他说当我死了,我也就当他不曾存在于我的生命中,其实这样子很好,两不牵挂,相忘于江湖,可我眼眸为什么还有点湿润呢?那些图纸最终也没有全拍完,应该只拍下了一些自己最满意的吧?所以多数都扔在地上,满地都是,我走后他们会安排保洁来收拾的。至于那排展示的服装,那并不是我的,是集团的财产嘛,当然我还有一些私人物品,但我没有像一些白领离职那样端着盒子出去,而是放在装衣服纸袋里提出来了,在此之前发了一封辞职信给设计部主管部门,我也没有等他们回复就提着纸袋去那间寝室收拾东西去了。我只拿了一些在这里穿显得不够时尚,不够潮流,更显得有些保守的衣服装进那个箱包里,因为在我们那里穿这些最合适,如果穿得太时尚,太潮流,人们是接受不了的,尤其是像爸妈这样的老人家。做完这些,我还洗了个澡,把刚才那个男人留在我身上的气味冲洗掉。我为什么总在这两个男人之间徘徊?几天前我也做着同样的事,我是不是真的很脏哪,像小姐一样?镜子里的自己依然婀娜多姿,美丽性感,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那么纯洁无瑕了呢?我好几天都没有戴那对耳钉了,因为一只已经掉了,没找到,但我知道掉在哪里,就是不知道还找不找得回来,就像那颗心,那个人一样。不管找不找得回来都要去试一试,因为自己还惦记着它,无论他曾经做了什么,犯了什么错。然而我和他之间却似乎真的只有露水夫妻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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