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语宁笑着道:“阿黎刚才不许灵灵吃馒头,灵灵委屈生阿黎的气,都不让阿黎抱她,只要我抱。”灵灵在陆泽跟前咿咿呀呀的,像极了是在告状她们不让她吃馒头。陆泽轻轻捏了捏灵灵的脸蛋道:“小馋猫。”祁语宁对着陆泽回到了房中,见着陆泽抱着灵灵,祁语宁便想着去换上霜降给自己做的衣裳。只是祁语宁刚一触碰到盒子里的衣衫后,灵灵便厉声大哭起来。灵灵一个劲儿地从陆泽怀中挣脱着,“娘亲亲,亲亲。”祁语宁过去抱着灵灵,察觉到了衣裳的不对劲,“德清,你进来。”在门外守着的德清一般不轻易入房门的,听到祁语宁的声音进来道:“郡主有何吩咐?”祁语宁对着德清道:“你去将那盒子里的一身衣裳打开。”德清走了上前,小心翼翼地将衣裳取出来打开,德清细细查看外边后,“没有东西。”陆泽望过去道:“看看里边。”德清将衣裳反过来,一反过来德清便吓得连将衣裳扔在了地上,“蛇,蛇!”陆昀刚中过蛇毒昏迷不醒,德清见到蛇不免也被下了一跳。祁语宁抱紧怀中的灵灵,上前一瞧,是一条手指头粗细的小蛇,在衣裳里边很难发现。陆泽皱眉道:“衣裳里边怎会有蛇呢?这件衣裳是谁给你的?”祁语宁道:“霜降。”“霜降?”陆泽道:“怎么可能?她不是你奶娘的女儿吗?”祁语宁道:“自然不可能是霜降故意放毒蛇,而且说不定这条毒蛇就是朝着霜降而去的,只是放毒蛇的人没想到霜降是要将这身衣裳给我的。”陆泽微蹙眉道:“怎么回事?”祁语宁道:“霜降今日与我说过,她在晋王府之中差点被容郡主所害一尸两命,我想这条毒蛇应当是与容郡主脱不了干系。”“容表妹才九岁的年纪。小小年纪心肠竟也这般狠毒?”祁语宁吩咐着德清道:“你去扶医馆请金大夫过来。”金大夫是三刻钟之后才到的,金大夫望着地上已被打死的蛇,摸着胡须道:“此蛇名为扁头蛇,在盛京之地罕见,一般都是在江南岭南一带才有,此蛇又名五毒蛇,乃是最厉害的毒蛇之一,比先前咬陆郡王的毒蛇更为厉害,此地少见这种毒蛇,连着解药都不好寻。”
祁语宁心下一凛,若不是灵灵两次哭闹,她说不定已被蛇咬了。金大夫道:“这中了扁头蛇之毒,即便不是丧命也难保烂肉,要一口周边肌肤皆为溃烂。”祁语宁紧紧握着手道:“没想到赵容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恶毒,难怪命不长远,必定不能饶她!”陆泽垂眸望着祁语宁,也有些后怕,真若是被扁头蛇咬伤,一时间都难以有解药。“赵容确实不能轻饶,但她是皇室郡主,即便是我们在没有证据之下也不能轻易给她定罪,这放蛇一事就算是你笃定是赵容,但若没有证据依旧是处置不了赵容。”祁语宁轻蹙眉头,确实也是如此:“我得多派几个人去护着霜降才是,但凡被我抓到证据,我必定不轻饶她,饶她是皇室郡主也不能视人命如草芥!” 不过祁语宁也活不了多久了祁语宁话音落后,亦是止不住的担忧,起身道:“不行,派人去守着霜降我也不放心,我得去一趟晋王府把霜降给接回家中才行。”陆泽道:“都这么晚了,不如明日再去,明日下朝后,我陪着你一起去晋王府,纵使没有证据,毒蛇一事也得好好敲打敲打赵容。”祁语宁看着陆泽道:“就怕夜长梦多,就这会儿去。”祁语宁将灵灵交给了阿黎,可显然灵灵好像还因阿黎不给她吃馒头而生气,说什么都要祁语宁或是陆泽抱着她,别人谁抱着她都不行。陆泽看着怀中的灵灵浅笑道:“罢了,就带你一起去吧。”到了晋王府时,已是黄昏。晋王听说陆泽祁语宁带着小女儿前来,亲自到了王府正门口来相迎。“舅舅。”陆泽抱着灵灵行礼。祁语宁则是并没有对晋王行礼,而是黑着脸将装有蛇尸的木盒子扔给了晋王,晋王将盒子打开后,见着里边已经被打死的扁头黑蛇,望着祁语宁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祁语宁凉声道:“晋王不如好好去问问你的女儿是什么意思?我今日前来是来接霜降回祁王府的。”晋王皱眉道:“祁郡主,霜降如今是晋王府的人!”祁语宁讽笑了一声道:“霜降是晋王府的人,但你却是护不住霜降,今日这条毒蛇幸好没有给霜降或是我造成什么伤害……否则,就不是只将霜降带回王府这么简单了,本郡主今日必定送赵容那小恶魔归西。”晋王怒极道:“祁语宁,你可别太嚣张,这江山可不姓祁而是姓赵!你敢动我容儿一根汗毛,我也绝不饶你半分!”祁语宁道:“嚣张的到底是谁,我对你说过许多次了霜降是我的姐姐,你女儿胆敢动我祁家的人,就要承担后果。”木轮椅滑过石板路吱吖作响的声音传来,赵容到了门口,甜甜出声喊道:“语宁姐姐,你们是说我吗?”祁语宁闻到一股腐臭恶心的味道,直走到了赵容的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赵容道:“霜降所做的衣裳里头的蛇是你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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