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道:“本王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要知道父皇是否健康无虞!”辽王紧跟着道:“对啊,父皇已经快一个月都不曾露面了,总要让我们见见父皇身子骨如何了?!”赵崇望向了秦国舅,秦国舅对着太子点了点头,一个月服用阿芙蓉下来,陛下早已依赖药物,只要有阿芙蓉香在,老皇帝不过就是一个傀儡。赵崇道:“好,孤可以让你们见见父皇。”宁王与辽王对视一眼,随着赵崇进宫去了太极殿之中。一进入里边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甜香味,里边的始元帝身形瘦了不少,却闻着跟前的香炉,神情怡然自得。“朕修炼到了要紧关头,谁许你们进来,出去!”宁王上前道:“父皇,泽儿说太子给您用的香草是毒药……儿臣想要来求证求证!”始元帝蹙眉道:“皇儿素来忠心,朕倒是看你自小就心眼多,别是有了蜀王那般夺权之心,来打扰朕之修炼来污蔑你弟弟,朕可告诉老二你,这皇位是朕的,储君是崇儿的,你休想动那些歪脑筋!”宁王知晓始元帝偏心,可从未想过自己在始元帝心中竟是这般厌恶自己。皇位谁不想要,不想要皇位的皇子不是无能之辈就是傻子,可他从未想过谋害始元帝,没想到却被如此误解。宁王握手成拳道:“是,父皇。”赵崇嚣张地看着宁王道:“二皇兄可以走了吗?”宁王只得恭敬行礼道:“父皇,儿臣先行告退了。”盛京城之中,陆世子死于牢中成了人人议论之事,众人都替陆世子感到可惜,毕竟用不了几日陆世子便要成亲了,却命丧于牢狱之中。“这祁郡主也真是命运多舛啊,看来本就是天煞孤星,从小无父无母,如今婚前几日都克死了未婚夫。”“陆世子出事这些时日,也不见祁郡主出来替他说过一句话,这人都死了,也不见祁郡主出个面。”茶馆坊间,皆是议论纷纷。四月初,北城,沙镇,到了黄昏天气渐凉。灵灵在沙堆上往下滑着,振臂高呼,一脸的开心。平柔公主在底下接住了灵灵道:“好了好了,今日天都暗了,明日再来玩了。”灵灵在平柔公主怀中道:“祖母母,灵灵想爹爹娘亲了,灵灵很乖很乖,为什么爹爹娘亲还没有过来呢?”平柔公主摸了摸灵灵的脑袋,盛京城之中消息全无,平柔公主也满是担忧。她不仅担忧自己的孩子,还担忧父皇母后。父皇所中阿芙蓉,已被控制了心智,母后她素来信赖秦家,又对赵崇素来疼爱,根本就不会对他们有所怀疑……
平柔公主也不能让祁宇安贸然起兵,只求着波斯使臣能尽快拆穿阿芙蓉之毒,能让父皇恢复神志,想来秦家也不敢轻易逼宫谋反的。“灵,灵灵!”灵灵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望去,只见骑在大马之上的祁语宁。灵灵连从平柔公主的怀中下来,两只小腿快步朝着祁语宁所来之处跑着。祁语宁翻身下了大马,也朝着灵灵奔了过去,将灵灵紧紧地抱在了怀中。灵灵在祁语宁怀里哇得一声大哭起来,“呜呜呜!”祁语宁听着灵灵委屈的大哭声,心都要碎了,搂紧着灵灵道:“灵灵,娘亲亲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再也不会了。”灵灵依旧还是在祁语宁的怀中大哭,“娘亲坏,呜呜呜。”祁语宁也落着泪道:“对不起灵灵,日后娘亲都不会让你与娘亲分开这么久了,对不起,灵灵。”平柔公主在一旁见着她们母女两人相拥,听到了一声娘亲,只见着陆宝珠神色憔悴,头发凌乱而来,平柔公主连上前抱住了陆宝珠。陆宝珠哭着道:“娘,我这几日可是受了大苦了。”陆驸马见着三弟三弟妹和陆家小辈纷纷而来,连上前道:“你们怎么都来了?”陆三爷叹气一声道:“说来话长了,盛京城之中出事了,唉……我们这一路赶来就歇息了十个时辰都不到,真真是可以倒头即睡了。”陆驸马连道:“那你们快些歇息。”平柔公主望着陆家众人,低头问着陆宝珠道:“你哥呢?泽儿怎么没有跟着你们一起前来?”陆宝珠哽咽着道:“娘亲,兄长他还在盛京城之中……他被关在了牢里面。”平柔公主震惊道:“什么?!”祁语宁连连道:“我已经为陆泽做好了部署,我想他应该已经逃出牢中。”祁语宁将灵灵给了平柔公主道:“公主,我还要去找我哥商议进京除太子,护陛下一事,灵灵就劳烦你先照顾照顾了。”“不要,灵灵不要和娘亲亲分开!”灵灵紧紧地抱着祁语宁,小小桃花眸之中尽是眼泪汪汪。平柔公主道:“都这会儿了,也不差耽搁一日,看你们憔悴至极的模样,倒不如先休息休息吧,明日再回泉镇也不迟。”陆宝珠点头道:“对啊,不急着这一日了,我们也算是安全了。”祁语宁望向了盛京城道:“不行,不能耽搁,我们迟一日,陆泽就多一日的风险,如今我也不知我的法子能不能让他逃脱,且加上,我还不知赵崇与秦家被我们拆穿身份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北城祁家军得先做准备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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