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祂,“等会儿我就把你丢时空之门去。”
小斑:“……”
“你就知道拿道行压我,夏夏说了,不能欺凌弱小,尤其是像我这么可爱的狮虎兽,懂了吗?”
通天冷笑两声,在祂明显圆滚一圈的脸上捏了一把,思索道:“不知道师父他们修复得怎么样了?还有太一,不知道现在逛到哪个时空去了。”
“一切都将回到正轨,想必他也快回来了。”浮黎的目光穿透三十三重天的云层,直至九重天,停在一座一望无际的神宫上,“只是回来之后,面对物是人非的一切,又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有因便有果,他且受着罢。说来,现在对于下界的限制是不是放开了?我想用通天镜看看大师祖现在在做什么。”
一说到这个,小斑一下子蹦跶起来,四只爪子在通天腿上踩来踩去,不断催促他快些拿镜子。
“对了,”通天停住开乾坤袋的动作,又看向浮黎,“现在还有哪个世界有大师祖?”
浮黎变出一本册子,快速翻阅,不多时回道:“只剩最后这两个了。”
“那就看这两个。”
说完,通天打开乾坤袋,自其中取出一枚与手持梳妆镜差不多大小的镜子,口念咒语。
咒语之后,镜子腾空,不住变大,直到变到一个三四岁孩童高度才停下,旋即又分成两块,经过几息,镜子上分别映出两个不同的画面。
左边的镜子上映着一群木头房,由远及近推前,又忽然上下移动,宛如小鸟飞翔,最后定格在一张年轻俊秀的脸上。
“夏夏!是夏夏!”小斑兴奋大喊,“他去干嘛?河边?是不是去抓鱼吃?”
通天拍了下祂的脑袋,“就算真去抓鱼,跟你有什么关系。”
目光又移向另边,比起左方的活力四射,这儿就显得有些过于安分。因为镜子里的安轻夏正在睡觉,准确点来说,是陷入昏迷。
“我可怜的夏夏,都怪罗睺!”小斑恶狠狠地挥了挥祂的爪子,“要不是罗睺在现世乱来,夏夏就不会受伤。”
“师兄。”
浮黎自河边抓鱼的热闹画面抽离,看向通天,只见对方又把头埋进小斑的毛里。
“你说,我是不是会被师父秋后算账?毕竟当时是我开错了阵法。”
“秋后算账不见得,但他大概率会认为你是多此一举。”
通天的头更低,“也对,他当时就在现场,我又何必开防御阵,而且还开错了。”
“别想太多,”浮黎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现世的大师祖不也是圆满完成任务了?”
虽然有的时候总是骂骂咧咧。
小斑搭腔,“主人应该不会计较,但夏夏肯定要骂你。”
“还是两个夏夏。”
通天:“……”
浮黎:“……”
通天抱头,声泪俱下,“如果大师祖真要惩罚我的话,我都愿意接受,只求不要克扣我的饭菜。”
小斑:“…你就这点出息。”
浮黎无奈叹气,继续看左边的镜子。
鸿钧站在森林中,神色凛然。
须臾,眼前那棵通天神树落下九色神光,神光之后,是一只近乎透明的鹿。这头鹿生着长角,身形却很娇小,乃雌雄同体。鹿头微微向下一垂,算是行过礼。
“老祖,别来无恙。”
鸿钧也点了下头,算是回礼,说道:“别来无恙。太一如何了?”
“他还在梦境中穿梭,不愿停歇,看上去十分想念。”
鸿钧颔首,又道:“小光种在他体内的离魂咒将要失效,届时只怕又要发疯。”
想到太一那不受管控的性子,鸿钧只觉头疼。
九色鹿道:“这倒不是难事。敖光与我皆由女娲娘娘创造,属同源,我可以先施咒安抚太一。只是,太一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
“本座知晓。”鸿钧注意到九色鹿身上的神光时不时跳动,便道:“到你休息的时候了,本座不再叨扰。”
九色鹿屈了下后腿,行了个小小的礼,“能在长久沉睡前见老祖一面,当真荣幸。”
“希望你醒来之后能说点白话,不要只听夏夏念古文。”
九色鹿:“…是。”
言毕,九色鹿匿去身影,化为九色神光潜入通天神树中。停留片刻,鸿钧也隐去身影离开。
安轻夏双手浸在水中,以迅雷之势抓住一条大鱼,高高举起。
这是他今天抓到的第四条鱼。
离他稍有点距离的阿鲁姆嘴巴撅得像是要挂油瓶,“不公平,真是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了?”安轻夏上岸将鱼丢进竹篓,探头看了眼阿鲁姆的竹篓,“你不也是抓到了两条。”
“然后在那之后就颗粒无收,顶多就摸到些螺蛳。那些螺蛳长得那么小,哪里有鱼的肉多。”
安轻夏将快要掉落的裤脚重新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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