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密密麻麻的财务计算和项目重查,所有的文件来回处理,处理到最后我瘫在椅子里,浑身上下都痛了起来。
我觉得不行,我需要出去走走。
正好桌面上剩下的一半文件可以明天再处理,于是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就出门去找人力管理的那些人,想要催催进度,实在不行,我也可以亲自挑选。
我去的时候他们正在办公室里忙得热火朝天,各种各样的文件堆在地上,我一时无从下脚,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一个人才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问:“林风笛贤者?有什么事吗?”
我说我是代理贤者,我来看看明论派的贤者选好没有。
一时之间整个办公室都静了下来,静得有点不正常,那人看着我,推了推眼镜,道:“我没记错的话,您今天上午才上任?”
我说没错。
然后整个办公室瞬间炸了,一群人挥着手里的纸质文件瞪着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冲到我面前,对我说着他们有多累,熬了三个月到现在都没有停下来。而明论派贤者是一开始就定好了的,所以他们才没有去处理这件事,现在我竟然要给他们增加任务。
我不为所动,交叠双手道:“那么我想问一下,你们目前的工作是什么?”
“教令院里和阿扎尔有勾结的可不止四位贤者。”他们说,“只不过是因为大贤者和四位贤者的位置太过重要,所以我们才优先处理了。确定了他们的职位之后,这才来处理其他和前任大贤者有勾结的人员调动,比如说风纪官、教令院导师、审判员和其他教令院工作人员之类的,甚至我们自己人都人手不足,正在招揽、抽调。”
“那么你们忙了三个月都没处理好?”
“您别说的好容易的样子。”一个浑身上下都是咖啡味的人对我说,“您知道反复看整个须弥所有人的人员资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吗?哦,说到这个,虚空装置停用之后,大量的文件都要转纸质,那些人也是我们从全须弥一个一个筛选出来的,总共两百三十一个人!”
这怨气滔天的,我望着一双双猩红的仿佛摄入了禁忌知识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靠在了谁身上,身高有点熟悉,我就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艾尔海森低头疑惑地看着我的眼睛。
我立马转到他背后,于是那群学者把猩红的眼睛对准艾尔海森,怨气更加浓重了:“书记官先生,你看起来好像很闲?”
艾尔海森淡淡地点了点头:“毕竟我的工作已经做完了。只是过来找人而已。”
办公室里的怨念都快形成一个魔神了,可能降魔大圣来了都要为之惊讶一下。
艾尔海森拉着我的手把我从门口带走,走了两步我小心翼翼地回头,一回头就又对上了无数双愤恨的眼神。
我思考了一下:“总之,明论派下任贤者选举的事情,还得再麻烦你们。这贤者我当不来,要是出了岔子,我不好交代。”
随后我听到“咔嚓”“哗啦”“啪”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人愤怒地“啊!”了一声,声音之凄厉、仇恨之浓郁、悲伤之彻骨,足以重现魔神战争的一角。
我只好补上一句:“把明论派学者的资料给我就行,我自己来选。”
后面那群人的声音才小了些。
这两句话让一群人上蹿下跳的感觉太好玩,我没良心地拉着艾尔海森笑,艾尔海森低头看了我一眼,问:“还剩下多少?”
我立即笑不出来了,愁眉苦脸道:“今天送来的文件还有一半,我已经处理不动了,想睡觉。”
我歪着身子,抱着他的胳膊打商量:“你来帮我处理好不好?”
意料之中的,他很坚定而且没有任何犹豫地拒绝了。我求了一路,在餐桌边坐下来的时候他拿饼干堵住我的嘴,十分没有人性地把我们这一路的纠缠画上了句号:“那可不是我的工作,我完成了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我抬起手捏住饼干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那样我就有时间找你玩了。”
艾尔海森没有第一时间回我的话,他对着招待小妹报了两个菜名,又点了两杯饮品,等她走了,才回头对我说:“但我没时间陪你玩——坐好,饼干屑别掉我身上。”
我松开他的胳膊,哼了一声倒在沙发靠背上,三两下把饼干吃完了,谴责道:“残忍的男人。”
他充耳不闻,反手从腰包里拿出一本书,泰然自若地开始看书。
饮品相比起正餐先上过来,艾尔海森点了咖啡和热汤,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那碗热汤是我的,但我怎么也没搞明白这东西竟然会算是饮品。
不过那是一碗非常养生的银耳枸杞汤,帝君看到了都会非常欣慰地让给我喝的那种。
我发现自己这个想法颇有些诡异,沉默了一下,捞过这碗汤喝了一口垫垫肚子,又伸手去拿桌面上送的小饼干。这饼干的口感是粗糙的,吃起来的味道并不甜腻,反而淡淡的,和须弥通常加满了香料的料理形成鲜明的对比。
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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