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邵风的不对了,放着那么好的一个老婆不疼,三天两头往情人那跑,这谁能耐得住寂寞?”众人说着说着笑出来,拍一下陈邵风的肩膀,“想开点,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陈邵风避开,冷着脸道:“去你的,狗嘴吐不出象牙。”“算我说错话,我自罚一杯。”男人把杯底的酒喝完,嘶的一声,“不过说来也真是奇怪,我们几个好歹也认识不少人,怎么会找不出来呢?”大家都对此感到困惑,你一言我一语,净出馊主意。不知谁注意到了一旁不搭腔的司立鹤,这群人里就司立鹤家世最顶尖,门路最多,男人存了点套近乎的心思,举杯道:“toln,你别光听着,也给邵风想想办法啊!”想办法?司立鹤微微一笑,“好,我托人打听打听。”消沉的陈邵风给足面子,“多谢你,toln,让你看笑话了。”司立鹤听他们一口一个小三、贱人,唇角笑意不减,“不客气。”挨了一晚上骂的司立鹤放下酒杯和他们道别,刚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就像突然结尾的电影,倏地黑幕。走出几步,陈邵风追上来,他又挂上得体的微笑,“还有什么事吗?”“toln,这个季度的资金盛锐还没拨下来,开发区那边的负责人在催,你看看能不能加快进度?”陈邵风被出轨的老婆和阻滞的公务这两件事烦得焦头烂额,“辛苦你了。”“好,我明天就让他们处理。”怎么会辛苦呢?司立鹤事业情场双丰收,笑都来不及。房间的门被推开,本来在床上躺着的楚音听见动静,犹如惊弓之鸟般弹了起来,待看清来人是司立鹤时鼓噪的心脏才逐渐平缓。这是司立鹤用来安置楚音的酒店,整一层三百多平,设施比普通住宅还要完善,楚音已经在这足不出户整整一礼拜。每天吃了睡,睡醒发呆,陪果果玩儿,兼面对手机里的各种来电和信息。大声质问他的母亲、怒火冲冲的父亲、时不时发短信骂他的陈邵风,每一个都让他疲于应对。李瑞安也给他打了电话,问他是否真的决定跟陈邵风离婚,离婚之后呢?青年的语气难掩焦躁,让现在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警惕地躲进巢穴里楚音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不过他暂时没有抓住这缕异样的源头,很实诚地回:“我可以自己生活。”“你自己一个人?那”李瑞安的声音戛然而止,楚音的心突突两下,“那什么?”片刻后,“没什么。”微弱的电流声持续了好几秒,李瑞安那边传来该上工的提醒,楚音体贴道:“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担心我。”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李瑞安才说:“楚音,你是很好的人,我希望你能幸福。”楚音觉得心口被一种莫名的不安填满,抿了抿唇没说话,通话到此为止。他捧着手机发了会呆,果果叼着牵引绳丢在他脚下,汪汪两声,张着黑眼睛期待地看着他。司立鹤说保险起见果果也不能露面,小狗核桃大的脑仁想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去幼儿园见好朋友,是不是它做错了什么,所以要被关在屋子里不能出门。楚音心底愧疚得不行,不仅果果被关到躁动,他也觉得太难熬。他蹲下来揉果果的脑袋,轻声安抚,可依旧得到不能出去玩这一信息的小狗连尾巴都耷拉了下来,委委屈屈地又趴到了地毯上。无事可做,楚音强迫自己睡觉,没真的睡着,司立鹤就过来了。随着司立鹤的靠近,他闻到了淡淡的酒味,还没开口,被捧住脸亲。酒精顺着舌尖传递给楚音,他被吻得迷迷糊糊,但等司立鹤的手顺着他的衣摆摸进去时,他小幅度地挣扎了下。现在这种情形,他没有心思跟司立鹤做。耳鬓厮磨间,司立鹤不满楚音的抵抗,大掌固定住,将人轻而易举地压倒。青年期间来过两次,两次都做一样的事情,把楚音搞得半昏半睡,等醒来时司立鹤不见踪影,很多堵在心口的话来不及问。他想和司立鹤说说话,而不是一来就用身体交流,“司立鹤唔,今晚,我不想”司立鹤拨开他半遮住额头的发缕,微喘道:“刚刚我见了陈邵风。”楚音心漏了半拍,以为司立鹤是和陈邵风摊牌,但青年接下来的话让他有点失落,“他还在找你,看情况依旧不肯和你离婚。”司立鹤望着楚音被亲得红扑扑的脸蛋,手重重地揉,揉得楚音小声地叫,“别捏”楚音越动人漂亮,陈邵风就越不愿意松手。司立鹤第一次跟楚音见面就知道对方是结过婚的人,他自己有过情史,所以不该苛求楚音的过往。可是近来他越来越介意楚音的过去,一想到楚音并不是他一个人独有,在旁人口中,他甚至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三,他就像是骤然被点燃的酒精棉球,大火瞬间将他的理智吞了个干干净净。他力度更重,楚音吃痛地叫起来。有那么一刹那,司立鹤想不管不顾地带着楚音去见陈邵风,把离婚协议甩在男人面前,告诉他你老婆喜欢的是我,别白费心思,趁早把婚离了对大家都好。不过权衡利弊之后,这样的画面只能在脑海里实施。果果听见主人的叫声,焦急地围着跳不上去的床汪汪地吠。
司立鹤这才把手收回来,改而给楚音擦眼泪,“弄疼你了?”楚音抽噎一下,“我不想做”司立鹤轻轻吸一口气,把人面对面抱到腿上坐好,给楚音顺起伏的背,“抱歉,是我太着急了。”楚音双手搂着司立鹤的脖子,小孩子一样将脑袋埋在对方的颈窝里,闷声闷气地说:“没关系。”他总是那么容易就原谅司立鹤,无形之中加重司立鹤对他的轻视——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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