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献媚。因为楚音哭得太惨了,被关在门外的果果一直在挠门担忧地叫,等楚音一能自由行动,就想爬下床去给果果开门。如果不是司立鹤捞了他一把,他的脑袋得栽到地上去。“躺好。”司立鹤将他重新摁回去,替他做了想做的事情。果果一溜烟钻进来,勇敢的小狗不忍主人掉泪,高度戒备地冲始作俑者狂吠。床上太脏了,楚音慢慢地挪到还算干净的地毯上,有气无力道:“果果,爸爸没事。”司立鹤进浴室放水,出来时见到一人一狗挨在一起,走过去蹲下来想以前一样揉果果的脑袋,果果没叫,却突然张了嘴,司立鹤躲得再慢一点,半只手掌得被果果咬穿。楚音吓清醒了,护短地将果果搂到怀里,惴惴地看着司立鹤,“她,她只是害怕”司立鹤收回手,唇角抿一下,“果果讨厌我了?”但紧接着的话才是他真正想问的,“那你呢,怕不怕我,也讨厌我了吗?”楚音想到刚才痉挛着崩溃的经历,迟疑了两秒,见到司立鹤微沉的唇角,赶忙摇头。司立鹤这才微微一笑,“先让果果出去吧,给你洗澡。”楚音哄了半天才让果果回到客厅。司立鹤蹲下来像抱小孩一样把他抱起来放进了浴缸里,仔仔细细把他洗干净。楚音昏昏欲睡,却不敢真的睡着,眼巴巴地问司立鹤,“能不分手吗?”司立鹤将他包起来,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客卧在哪里。睡到客卧,楚音依旧攀着司立鹤的手臂,又小心翼翼地问了遍,“不要分手,好不好?”司立鹤坐下来,光影落在他立体的五官上,有种不近人情的冷肃。他忽视楚音的不安,用一种极为严谨的谈判的姿态,沉声道:“不想分手可以,但有几件事我得事先跟你确认。”楚音马不停蹄地点头。“你有老公,我有情人,所以这件事你我扯平,以后都不要再提。”楚音抽噎了下,“好。”司立鹤抓住楚音的手捏了捏,声音很冷,“在跟我交往的期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不准再让陈邵风碰你,能做到吗?”这根本不是楚音可以控制的事情,但他承诺,“能,我能做到。”司立鹤脸上这才有一点浅薄的笑意,“还有,别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你明白的,这会给我造成麻烦。”尽管痛苦,楚音还是点了头。“最后一件事。”司立鹤定定地看着泪眼婆娑的楚音,狠心道,“如果有一天我们要分开了,我希望你不要纠缠,我们好聚好散。”每一个字楚音都认识,拼接成句子好似天书。他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哭得太多,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可是你说过,不会丢掉我”“我是说过。”司立鹤不否认,但现在他要推翻之前的说法,跟楚音建立新法则,“不过你今天让我很失望,所以我改变主意了。”楚音觉得司立鹤变得好陌生,像绝对理智的冷峻的判官,将不可斗量的感情端上了法台,衡量利弊后才准他接近。楚音很笨,被司立鹤耍得团团转,这些条件只针对他,严苛而毫无利处,但凡楚音清醒一点都不该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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