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琳林听他这么说这才不情不愿的坐起身来穿好衣服,其实这次闻安臣过来,除了需要跟张玉琳温存,还是要查一查这张记绸缎庄的账目。他当然不是对张玉琳不放心,事实上,他对张玉琳放心的很。但是他却知道,有许多事情,张玉琳并不懂。她虽然是大掌柜的,但大体只是把握一个方向,只是盯着下面,而具体的事物都是下面的人在做,所以说如果下面的人要欺瞒于她的话,张玉琳还真未必能够分辨得出来。闻安臣这次来也是为了查查帐,看看其中有没有什么纰漏弄假之处,也算是为张玉琳把把关。桌子上堆了厚厚的一摞账本,都是这些日子张记绸缎庄来往出入的一些账目,张玉琳穿好衣服,走到外间的时候,闻安臣已经坐在桌子后面开始看了。他对这种事早就已经是驾轻就熟,速度很快,大约用了一个时辰,便将这桌上的账本给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看完之后,闻安臣瞧着张玉琳微微一笑,道:“可以呀,我家琳儿还真是不错,之前从来没做过这个,现在竟然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而且账目上也清清楚楚,干干净净,竟然没有被下面的人给欺瞒,这当真是让我很诧异。、张玉琳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很是兴奋的坐在他身边笑道:“官人,这你可就小瞧我了,自从你把张记绸缎庄托付给我之后,我一刻也不敢懈怠,生怕做得不好,对不住你。“”我也知道,自已之前对这些不懂,所以我便会向人请教,有什么不懂的我就问,反正你让我当这个大掌柜的,他们都怕我,我问什么他们都会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如此问的多了,许多事情也就明白了。”闻安臣笑道:“你还真是挺有法子的。”张玉琳小下巴扬得高高的,神色间很是有些得意。“还有一点,让我挺吃惊的。”闻安臣笑道:“我没想到,现下张记绸缎庄一天竟然可以赚这么多钱。”他方才看账簿的时候,瞧见最近收益,真的是觉得非常诧异,原来张记绸缎庄现在每一天仅仅是纯利润——注意,是纯利润而不是收入——竟然已经达到了五十到一百两银子之间了。这是一个相当大的数目。乍一看不算很多,但别忘了,这只是一天的纯收入,如此算下来,一年下来,这家绸缎庄的纯收益,至少也能达到将近两万两银子。这是一个相当可怕的数字,几乎相当于是一百户中产之家的家资,有的朝廷大员,上下其手一年也未必能贪污得了这么多?由此可见,在这个时代,经商确实是来钱最快的,要远远超过其他。比购置土地,种田卖粮,要快的多,甚至比官员们上下其手贪污也要快。 公文当然,闻安臣很清楚,之所以能够有这样丰厚的利润,是因为自已有着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是因为这些货物都是直接从原产地捎过来的。从原产地收购的时候,成本价非常值,而且是赵记大车行顺路捎来的,所以运输费用也几乎是零。有这两个原因在,才能有这般丰厚的利润,二者缺一不可。闻安臣经营这个张记绸缎庄,利润丰厚,成本不高,每年有相当可观的收入,而这也为他以后做其他营生,提供了一个依据,一个可以模仿的例子。既然做绸缎生意可以如此,有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在,有低廉的收购价格,有近乎于零的运输费用,可以有这般丰厚的利润,那么做其他商品的话为什么就不能有这样丰厚的利润呢?应该也是可以的。有了张记绸缎庄这个好例子在前头,闻安臣对做其他事情也就有了更大的信心,而且他现在确实也是在策划着再做一些其他生意。说完这个话题,闻安臣笑道:“琳儿,你统计一下,现下咱们张记绸缎庄所有的绸缎之中,卖的最快,最受顾客欢迎,最受顾客好评的是哪一种?我让那些人去多进一些货。”张玉琳一听这话,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官人,我还正想说这个事儿呢,没想到你却先提出来了。”“咱们张记绸缎庄里头,现下有三种货物,已经断货了。这三种货物,质量上乘,价格不贵,颜色也比较多样,很是受欢迎,每次刚进一批货,用不了两天就会被抢购一空,剩下的人只能等着下一批。而且这种丝绸,还真真是别的绸缎庄没有的。所以现下咱们绸缎庄对这三种丝绸需求量非常大,这三种分别是……”张玉琳说完之后,又借着这个机会,将现下张记绸缎庄缺什么货不缺什么货,有什么货一直积压着卖不出去,都给细细的说了,闻安臣也都一一记下来,准备到时候去找找赵纯,让赵纯吩咐手下那些人,有计划地减少一部分货物的进货,有计划地增加另外一部分货物的进货。说起来,前一阵子,赵纯一直在龙安府,闻安臣帮他们解决了武威镖局这件事之后,便是拍拍屁股回了秦州,而赵纯和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龙安府分号的那些伙计,则是一直待在龙安府,巩固闻安臣为他们打下的胜果。闻安臣为他们搬开了面前最大的一块儿拦路虎,绊脚石,又为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龙安府分号搭上了知府大人这条线儿,可以说已经是仁至义尽,该他做的全都做了,剩下的事情也就不用他操心了。赵纯和那些伙计干那些事情,比闻安臣要在行得多。而昨天,赵纯却是派人传来消息,言道他已经回到秦州了,闻安臣得知之后也是非常高兴。赵纯既然已经回到秦州,说明龙安府那边的事情,肯定已经是稳定下来,不会出什么岔子了。想想也是正常,现下距离闻安臣在龙安府解决掉武威镖局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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