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挑衅的说道。闻安臣微微一笑道:“现下才是十月多,天气还没那么冷。”周仪怔了怔,而后便是大笑,指着闻安臣道:“厉害,厉害,当真是厉害啊!”“那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向向闻安臣问道。“其实床上和屋顶上都有些许痕迹留下,只要仔细寻找,还是不难发现一些线索的。毕竟你要做这种事,总不可能真的是天衣无缝。”闻安臣淡淡笑道。他俩在这儿说这话,说话也不敞开了说,遮遮掩掩的,让田珩完全听不懂。他听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而正在此时,有脚步声传了过来,几个捕快快步走了进来,神色有些慌张,但还有些兴奋。他们冲着田珩高喊道:“头儿,头儿,咱们在前院儿柴房里,发现两具尸体。”“什么?两具尸体?又死了两个人?”田珩问道。“不是不是。”那衙役慌忙摆手道:“其中一具是人的尸体,另外一具,咱们瞧不大出来是什么,看着倒像是个猴儿一般。”“猴儿尸体?”田恒不由得愣住了,他站起身来道:“闻官人,咱们要不要去瞧瞧?”闻安臣也站起身来,:“走吧,看看去。”然后他指了指周仪,对那几个捕快道:“把这位周仪公子也带着吧,咱们看过了尸体,便直接去衙门,你们里头出两个人押着他跟我们回去,别的人继续留在这里,好好搜一搜,而后把一切物证全都带走。”“是。”几个捕快应了一声,其中两人便上来要拿周仪。周仪苦笑道:“这便要拿我了?当真是卸磨杀驴啊,我跟你说了这么一大堆,让你不费什么事便知道了前因后果,你总得让我把这顿饭吃完吧?”闻安臣沉默片刻道:“没事儿,你去了衙门之后,临行刑的前一天,我会再好好管你一顿酒菜的。”周仪摇摇头不再说话,任由两个捕快抓住自已。闻安臣和田珩跟着捕快们去了前院儿的拆房,一进柴房便是闻到一股臭味儿,然后闻安臣很快就瞧见了这股臭味的来源。在柴房靠着墙的位置,有一大堆柴火,此时这堆柴火已经被扒拉开来,在这片柴火中,躺着两具尸体。想来这两具尸体本来是被压在柴火下面的,但捕快们应该是循着臭味找到了这里,而后便找到了尸体。其中一具尸体是人类的,瞧那样子大约四十岁上下,衣着颇为普通,看打扮倒像是行走江湖的那种手艺人,街头耍猴卖艺的常见这般打扮。在他旁边,则是一具猴儿的尸体,一人一猴两具尸体横的人让人瞧了,心里有点发毛。在闻安臣瞧来,周仪似乎是对处理这两具尸体没怎么伤心,如果他伤心的话,是不可能就这么草草地把两具尸体直接往柴火堆下面一放就完事儿了的。以他缜密的心思,起码也得把这臭味儿给消除掉。但估计周仪想的应该是:哪怕臭味儿再大也只可能是被人寻到家中来的时候才能闻到。而若是官府怀疑不到他的头上,那臭味儿再大也是没问题。若是被寻到家中,那肯定是已经被怀疑到头上了,那会儿便是再怎么遮掩也没用。闻安臣早已明了前因后果,此时发现这两具尸体,也不过是对之前的论断作了佐证而已。他瞧了两眼,点点头道:“把这两具尸体带着,咱们回去。”当围观在周家外面的百姓看到周仪果真被从里面押出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惊得说不出话来。谁都没没想到,周仪竟然是凶手。因着要押送周仪,又要带着尸体,是以他们前进的速度便慢了不少,足足一个时辰之后才回到顺天府衙。回到顺天府衙门,闻安臣径直去了推官衙,他料想董鸣长肯定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而等他抵达推官衙之后,还瞧见了一个并不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人,正是直隶巡按曹一夔。闻安臣拱拱手,笑道:“董大人,曹大人。” 案子,破了!董鸣长还没说话,曹一夔便已经慢慢悠悠道:“我听董大人说,这案子破了?”闻安臣沉声道:“确实破了,案犯周仪已经捉拿归案,并且把所有做过的事情全都交代清楚了,稍后我会让人整理出卷宗来给二位大人过目。”董鸣长摆摆手道:“老夫可等不了那么久,你先跟我们说说,这案子到底怎么破的?”“是。”闻安臣整理了一下语言,而后将案子的大题过程说了一遍。他一边说着,曹一夔和董鸣长一边啧啧称奇。这案子的过程可也是太离奇了一些。一直说到邹斯文被杀那一段,董鸣长问道:“本官到现在也不明白,那邹斯文到底是怎么死的?闻安臣,你也别卖关子了,赶紧跟本官说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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