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万??”黎英睿狠拍了下桌面,手指着冯康,像比着一把枪:“这些个照片,没一张有乔季同!抱着死狗给猫叫屈,你未免想太美了!还两百万,也真敢提!不怕我告你敲诈勒索!!”“两百万我都要少了!”冯康站了起来,“你要不给,咱就法庭上见!你告我敲诈勒索,我还想告你家孩子打人致残呢!”【作者有话说】丁狗:逮个癞蛤蟆往假惺惺脚面上撇,膈应死他。公主:烦躁,typec。磊子:他typec的样儿好娇,想rua。鸣鸣:那癞蛤蟆?啊,对,是我削的。踹好大一脚呢。想到鸣鸣以前那么放荡,突然很生气,气得我想收回一个小乔。呸,烂黄瓜瓤子,孤独终老去吧!冯康掏出张单子拍到桌面:“你自己看吧!”黎英睿扯过来抖了下,发现是份劳动力鉴定书。被鉴定人正是冯康,伤情那栏写的是:右膝关节韧带损伤,膝关节内侧半月板损伤。而鉴定结果是:‘目前已达到职工工伤与职业疾病致残登记标准十级。’黎英睿心登时沉了,但他装作不在意地把单子一撇:“一张破纸,能当什么证据。”“不认?那你家孩子的声儿,你总认吧!”冯康又掏出手机,放起一段录音。“我来领季同回家。你把他藏哪儿去了?”“真他妈有病。趁我还没削你,麻溜儿滚。”“你就是把他藏起来了!今儿我要见不着人,我就报警,找你家长,去你学校,告你拐带我家孩子做同性恋”“别他妈bb了!!”一阵重物掉地的声响,紧接着是沉重的嘶气。“你还敢打人!有钱了不起!有钱可以没王法!”“哎对。就打你,就有钱,就没王法。怎么着?”录音结束了,屋子陷入短暂的沉默。黎英睿尽力控制着表情,但嘴角还是不受控制地抽动。录音里的确是黎建鸣的声音,方才那张鉴定书也不假。而且从肖磊给冯康搜身的时候,他就发现这男的好像有点瘸。黎英睿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他还叭叭地去丁家要人呢,自己家不也是一样事儿?“两百万,绝无可能。工伤十级,法律上也就赔付七个月工资。”他上下打量着冯康,口气里是浓浓的蔑视,“就算你一月五千,七个月,也不过三万五。”冯康刚要说话,黎英睿隔空一抬手,示意他闭嘴:“走法律程序,我完全可以告你敲诈勒索。两千块以上就入刑,金额巨大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再者说你这些个照片,连艳照都算不上。已经2016年了,别说同性恋,就算去泰国变性都不稀奇。你可以往外散播这些个东西,但我要告诉你,这叫侮辱罪,判你个一两年,也是轻而易举。”黎英睿从提包里取出支票,刷刷签了五十万。盖了印章,用手指摁着推到冯康跟前,“五十万,我要求这件事彻底画上句号。”
冯康盯着黎英睿手底下的纸。淡绿色的票子,印着‘x国银行现金支票’的字样。红条条的栏里是手写的‘伍拾万元整’,下面儿是黎英睿的方印。“这纸儿真能换钱?”黎英睿冷哼一声:“你也说了,黎家是d城大户。不会为了区区五十万开假支票。”冯康伸手去拿,黎英睿的手指却没松开:“手机拿来。”“我删了。”“拿来!”冯康瞅了黎英睿一会儿,把手机扔到桌面。黎英睿单手够过来,直到彻底删除掉那段录音,才松开摁着支票的手指。冯康来回观察那张支票,黎英睿则在手机里翻找,看看有没有其他不利的东西。直到点开微信,看到一个id叫‘傻强’的人。他记得丁凯复有个马仔叫傻强,遂点了进去。这一点开,可热闹了。不仅仅有那些个辣眼睛的照片,还有几段音频文件。他随便点开一个,刺耳的叫唤就炸响在手里。“黎哥哥你好厉害啊”那是男人的叫声,难听得像是杀鸭子。紧接着是黎建鸣的声音:“小件货,别他妈躺着了。我累死了,你自己上莱动。”“诶我不会”“明天带你去挑个驴(lv),快点儿。”“我想要方盒子的,两万块呢。”“几万都行,艹,你他妈能不能别废话了。”而后又是阵阵拔高的浪音儿,间杂着鼓掌。黎英睿就像是抓到了烧红的烙铁,一把将手机砸到地上。屏幕碎了,但录音没停。黎英睿从座椅上弹起来,狠命地跺起手机。一言不发,眼睛血红,一脚又一脚,力道大得脸颊都跟着颤。跺着跺着,他忽地打了两个喷嚏,翻靠到墙上。双手扯着衬衫领,嘴里发出‘呵额、呵额’的急促哮鸣。没喘两口,就重重栽倒在地。呼哧呼哧地翻滚,脸涨得紫红。这模样把冯康给吓懵了,像个被泡发的木头桩子,直挺挺地戳在角落里。黎英睿伸手去够椅子上的提包,不过半掌的距离,却死活够不到。他在喘息的空隙里叫道:“药”冯康反应过来,抓起他的提包一股脑倒在桌面上。然而比起药,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钱夹——鼓囊囊的皮钱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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