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茶馆老板屡次过来,意思明显,想要让檀灼出高价买下。
毕竟她手里有原本,甚至是修复过后的。
残卷留在自己手里也没用,毫无价值。
梅溪汀一言难尽:“他要价五千万。”
五千万,可真敢要。
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檀灼又不傻,凉声嗤道:“我负债累累,买不起。”
若是这人给一个合理正常的价位,为了保留原本,檀灼可能还会买下。
虽然没什么必要,毕竟原本修复的真的非常还原,即便有了残卷,再重新修复,或许都没有现在的完美。
梅溪汀也赞同。
他们不占人便宜,自然也不会傻乎乎吃亏。
“你等会从后门走,免得他在前门堵你。”
檀灼:“行。”
‘梅简’的后门也是一条小巷子,尽头开满了白色芍药花,非常雅致,檀灼偶尔也会从这边走。
这里的芍药并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并非朝园后山那些重瓣华美的芍药鲜艳夺目,可檀灼莫名地想起了朝徊渡,鬼使神差地摘了一朵。
摘了之后,又想怼回去。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檀灼站在花丛里,瞥过不远处垃圾桶时,犹豫了两秒,还是没有丢进去,而是带回了泰合邸主卧。
朝徊渡出差快一星期了。
床头甜百瓷花瓶内是佣人来换的,亦是每日从国外空运的最新鲜的香槟色玫瑰。
檀灼将这朵几乎与甜百瓷融于一体普通芍药,塞到了名贵玫瑰中间,霸占c位。
不符合花艺师的审美,但有种野趣的美。
檀灼泡了个澡,又从头护肤到脚,不经意瞥到自己的花艺杰作时,越品越满意。
兴致来了,她拿出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发给朝徊渡。
大小姐驾到:【怎么样,不比你的插花技术差吧?】
此时,返回江城的车厢内。
俊美男人薄唇勾起淡淡弧度,跟他比插花技术?
几秒后,檀灼收到了回复。
是朝徊渡的两条简短的语音消息——
“比比。”
“视频。”
听到朝徊渡准备和太太开视频,前方崔秘书很自觉地打开了隔板,并且面不改色地递给司机一对蓝牙耳机,然后自己也塞上。
檀灼还真是被他激起了好胜心,比就比,谁怕谁啊。
而且,自己绝对是有天赋的。
随便这么一摆弄,就特别好看。
一开视频,他那边有点黑,檀灼歪着小脑袋,狐疑道:“你那边没开灯?怎么比?”
“那柄芍药小镜子呢?”
“在抽屉里,干嘛?”
“比赛花艺还要用镜子吗?”
自从上次朝徊渡用在她身上后,檀灼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都没再把它当正常的放大镜用,难以想象,她在博物馆正儿八经鉴定时,手里拿着个情。趣玩意儿。
怕自己手抖。
更怕这玩意儿突然失灵,当场给表演个弹出一截来,在座的大佬全都是见识过古代各种这方面用品的,肯定能意识到这东西的用处,她还要不要混了。
“嗯,用它插花。”
朝徊渡理所当然地回道。
用什么插花?
檀灼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原本正摩挲着小镜子背后钻石镶嵌的芍药花,思考着要不要定制个没有那方面功能的。
乍然听到朝徊渡的话,下意识看向屏幕里的黑影。
等等,檀灼突然发现,他在车里,哪有什么花?
跟她比个毛线球球的花艺。
所以他插花的意思是……
檀灼雪白肌肤上迅速浮现了一层绯色,“我不要。”
朝徊渡语调徐徐,像是命令般:“枕头垫在腰下,镜子还有一个用法,不想试试?”
“上次不是很爽。”
檀灼想起之前镜子那两个特殊的用法。
爽是爽,但羞耻是真羞耻。
在昏暗中,男人眼瞳漆黑,如墨染的漩涡,想要将她吸入这幽渊之间,似是蛊惑:“不会有人发现,试试,插进花里,它还会动。”
“只要旋转芍药花瓣中间那颗红宝石。”
“我没这个心思。”
檀灼捏着小镜子的手都出汗了,她结结巴巴,“真,真没有……”
朝徊渡曲指扯散原本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云淡风轻地应了声,“没这个心思?”
檀灼点头,迅速答到:“没有!”
她就是来比花艺的,谁知道他没安好心。
“你要没事,我挂……”
话音未落,却听到朝徊渡不疾不徐道:
“我喘两声,上次听我喘,你隔着毯子,都能把车椅都弄湿。”
“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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