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已经冠上“床伴”的名头了,那给alpha咬一口似乎也是天经地义……?
裴然还没想通,就感觉温热微痒的气息喷在颈侧,下意识一巴掌糊上去,却被男人牢牢握住手腕。
alpha不容拒绝地垂眸望他。
可是昨晚上才刚被咬过诶……很疼的。
裴然沉思着,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alpha彻底带偏了。
那双黑眸还在沉沉望着他。
在这样的注视之下,裴然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温热双唇贴在肩膀上,裴然愣了一下,“等等——”
位置好像不太对?!
下一刻,肩膀骤然传来一阵疼痛。
“嘶!”
锋利犬齿咬在肩上,留下浅浅一道痕迹。
但裴然对痛觉敏感极了,他呜呜挣扎着踹了半天,才终于感觉肩膀一松。
男人直起身,手指轻轻擦过他蕴出水汽的双眸,露出微不可查的笑容,像是奸计得逞。
裴然好容易挣脱,立刻缩成一团,谨慎地捂着还在作痛的肩膀——手指触摸到隐隐湿润。
他抬头,看到男人的表情,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骗了!
什么“床伴”论,什么“咬一口”……其实都是这人不知道在生哪门子气,为了报复自己才编出来的东西!
裴然气得牙痒,没仔细想就直接扑上去,报复性地想要咬他,却被男人双臂环合,紧紧圈在怀中。
裴然气不过,又胡乱挣扎了一会儿,连踹带挠,却被抱得越来越紧。
蔺元洲甚至还在偷空挠他痒痒!
裴然干脆地抬起头,啊呜一口恶狠狠咬在男人下巴上。
蔺元洲轻抽一口气,终于松了松手。
裴然乘机一把爬出来,走之前还不忘再踹这人胸口一脚。
但正是这一脚,让他彻底失去了逃脱可能性:蔺元洲抓住oga纤细脚踝,手指勾在他脚心,挠他痒痒。
“喂你……哈哈……别太过分……”
裴然立刻缩成一团,脚趾也控制不住地蜷起来,挣扎半天才终于逃脱,这次没敢在走之前再踹一脚泄愤了。
他楚楚可怜地缩在床头,揪着被子护住肩膀和脚,警惕地环视四周:
床上一团乱,两人衣服也被扯得不成样子,气喘吁吁看起来狼狈极了。
尤其是蔺元洲,下巴上留了一道深深牙印,看起来狼狈又好笑。
裴然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下一秒,白皙修长的手指伸过来——
“住手!哈哈哈别动了别动了——!”
理监局。
标志性的悬浮车缓缓停下,警卫正要行礼,就听一声门响,一条笔直纤细的小腿伸了出来。
那条腿顿了两秒,又收了回去。
车里人仍没有下来,但隐隐约约能听到一声清脆声响,似乎是小亲王正在教训车里的人。
不对……小亲王不是才来白银星不久吗?他应当没什么认识的人才对。
警卫低下头,在心里揣摩着。
裴然走出来,同时还斜了身后人一眼。
警卫听到脚步声,正想抬头行礼,却猝不及防看到小亲王身后跟着的那位,愣了一下,立刻便要喊一声“陛下”。
蔺元洲抬抬手,制止了警卫的话。
随后,警卫便眼睁睁看着小亲王瞪一眼陛下,颐指气使道:“你不要跟着我了,我要一个人进去。”
而陛下也只是微笑一下,顺从地停下脚步。
看上去……就像是一对闹了别扭的小情侣?
警卫十分震惊,尤其是看到小殿下离开后,陛下冰冷扫过来的眼神……
完蛋,又知道了点不能说的秘密。
-
裴然进了理监局,走了两步,又狐疑地停住,回头张望,发现蔺元洲确实没有跟进来。
他低头在光脑上强调道:“也不准偷听!”
【蔺元洲:好。】
对面发的也是语音,在昏暗环境中分外晕耳朵。
裴然揉揉耳垂,面无表情关掉光脑,推开牢门。
——是的,几日不见,应行游又重新混成了理监局最底层,再一次入住大水牢。
听到脚步声,被吊在半空中的alpha倦怠地抬抬眼,嘲讽问:“孟斯白,今天又是怎么个心情不好法?”
脚步声顿了一下。
随后,耳边传来久违到有些陌生的声音,赞同道:“孟学长的心情确实很难猜测。”
应行游霍然抬头,绿眼睛缩成一线,死死盯着裴然。
他声音沙哑,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还知道过来啊。”
裴然熟练地胡说八道:“前几天碰到虫族了。”
应行游:“?”
他呵一声,明显是不太相信:“那你运气可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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