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吓着颜小娘子了。”说完转过身来对颜安青一一介绍道:“这位是朴叔,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这位是徐妈,你生活上缺啥需要什么就可以找她。这两小的一个叫夏桃一个叫白丁。”介绍完之后,白雩继续说道:“夏桃你去给颜小娘子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裳,徐妈就麻烦你准备晚膳了。”吩咐完,众人也不再多留,都知道公子一路来肯定受了不少苦,赶紧让她吃顿好的,好好休息一番。“让你见笑了。”见众人都散去各忙各的了,便对颜安青解释道,“我们家没有立什么规矩,有点没大没小的了。”颜安青却不以为意,笑意盈盈地开口说道:“这样很好啊,一家人要什么规矩?就是这样才是一家人呀。我看他们都拿你当宝似的,让人羡慕都来不及呢。不过……”颜安青斟酌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你的父母呢?这些都是你家仆从丫鬟什么的吧,怎么没见你其他亲人呢?”白雩略一皱眉,虽很快恢复如常,但颜安青还是扑捉到了她表情的变化,感觉到自己仿佛问了些不合时宜的问题,正恼着如何开口撤回刚才自己的问题时,白雩却两步走到旁边的石凳前坐了下来,并招手让颜安青也过去坐,待颜安青坐定后才面色如常地说了起来:“我没有父母,或者说我也不知道我父母是谁。”白雩含笑看着颜安青,又抬头望着天空,眼神遥远得仿佛看到了过去那奄奄一息的自己,但她却调笑道:“其实这些说来话长了,颜小娘子当真想听?”颜安青知道这人又在强颜欢笑了,暗暗嗔道这人心里怎么这么能藏事?怕是比宰相有余了,但她也知道她不愿意说,自己是断不能强逼的。“你什么时候想说的时候再说与我吧,我任何时候都可以当你的忠实听众哦。”看着眼前言笑晏晏,此刻温柔望着她的颜安青,白雩没来由地心底一暖,很想倒豆子似地把心里藏的事都说给她听,她想这应该就是那老道人说的她们为一体的表现吧,毕竟她从前对谁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本欲开口再说什么,但夏桃已经将颜安青沐浴的一应物事准备妥当,便也止了话头让夏桃带人先去沐浴洗漱了,白雩记得她们在农家借宿的那晚她分明很想沐浴的,这一路走来都没有好好洗漱过,想来是着急的。夏桃本想进去给颜小娘子钗钏盥沐的,但颜安青拒绝了,身为现代人且为南方人的她,确实没有让别人搓澡的习惯,于是夏桃就巴巴地候在了门外。候在门外的夏桃心里嘀咕:这颜小娘子这点倒是跟公子一样,都不爱让人替自己盥沐。白雩趁着这一空隙,竟悄悄翻墙进了隔壁邻居家的门。而另一边颜安青躺在浴桶里发出了舒服的喟叹,心想着哪怕是在古代只要是有钱有权应该都可以生活得不错吧。不过她哪里知道,这些享受都是白雩血汗换来的呢。泡了约摸两刻钟,自己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外面的夏桃却敲响了房门,“颜小娘子,水该凉了,赶紧出浴穿戴吧。”
颜安青清醒过来,是有点冷了。于是起身出了浴桶擦干了身上的水珠,看着繁复的衣服颜安青无奈只得应着夏桃,随便穿了一件在身上然后开门让夏桃替她穿戴。夏桃手脚麻利很快替她穿戴整齐,并梳了一个利落的单螺髻,颜安青 神秘男子齐泓◎神秘男子齐泓◎话说白雩翻身进入隔壁之后,竟如出入自家般,轻车熟路来到一房门前,显然不是一两次这么干了。且跟以往一般还未等她敲响房门,里面的人便开口唤她,低沉的声音说道:“进来吧,还敲什么门?墙都翻了这会儿倒讲起礼节来了?”白雩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屋子的书籍、画作,两盏昏黄的灯把屋子照亮,只见中间坐着一文雅的男子,抬头看了一眼白雩后又低下头继续写着什么。白雩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说道:“翻墙是方便嘛,这敲门还是要敲的。”“怎么样,身体可无恙?”那男子没有理会白雩的辩解,开口问道。“身体无大碍。”白雩笑了笑,坐在了男子的对面,继续开口说道,“这一趟说来怪事甚多,你可有什么想法?”“且说来听听。”白雩也不再卖关子,把初四遇到的事以及与颜安青的相遇和自己遇到颜安青之后周围发生的一些微妙变化都原原本本说于了面前这个男子,看得出来白雩对他极为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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